“那，那是个误会，真是误会。”他急忙辩解。
“我当时也是，也是一时糊涂。”
他知道张帆不好惹，尤其是在厂里见识了张帆的手段之后。
李有方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自己一个厨子，拿什么跟他斗。
“误会？”
张帆的眼神更冷了。
“行啊，既然是误会，那你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大声承认一句。”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承认，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个女的，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这话一出，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让他当众承认自己是女人，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张帆，你，你别太过分了。”
傻柱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就在这时，一首被傻柱搀扶着的聋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不满地瞪着张帆，“张帆。”
“你这是干什么呢？”
“大呼小叫的，吓着我老婆子了。”
张帆这一声怒吼，引得院里的人家，窗户“唰啦唰啦”被推开，门帘子“哗啦”一声被掀起。
傻柱原本还梗着脖子，想在气势上压倒张帆，心里莫名一突。
他感觉张帆今天有点不对劲，那眼神，活像要吃人。
“你……你想干嘛？”
傻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试图与张帆拉开一段他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下一秒，张帆的身影猛地蹿了出去。
傻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嘭！”
一声闷响，张帆一记迅猛的窝心脚，结结实实踹在傻柱的小腹上。
傻柱那一百好几十斤的壮硕身躯，竟被这一脚踹得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哎哟喂！”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不等他缓过神来，张帆己经饿虎扑食般冲到他跟前。
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捶。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小畜生！你给我住手！”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后院冲了出来，嗓子都喊劈了。
她看见自家宝贝孙子似的傻柱被人按在地上打，心疼得跟刀割一样，拐杖使劲往地上杵，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张帆！你疯了！快住手！”
何雨水也急了，她哥再浑，也是她亲哥啊。
她尖叫着想冲上去拉架。
秦淮茹也跟着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一边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一边试图去拽张帆的胳膊。
可张帆力气大得出奇，她们俩根本拉不动。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他那官迷肚子，慢悠悠地踱了过来，站在一旁，眼神里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出难得的大戏。
这俩大爷，平日里就喜欢在院里摆谱，此刻却没一个上前真正制止的。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
“嘿，今儿个院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许大茂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车把上还挂着两只扑腾着翅膀的老母鸡，一进院就看见了这火爆的场面。
当他看清是张帆在暴揍傻柱时，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那兴奋劲儿，比捡了钱还高兴。
“哎哟喂！打！使劲打！往死里打！”
许大茂把自行车一支，也不管那两只鸡了，拍着巴掌开始起哄。
“张帆，好样的！早就看这傻柱不顺眼了！今天替大伙儿出出气！”
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恨不得亲自上去踹傻柱两脚。
娄晓娥跟在许大茂身后，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秀眉微蹙，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袖。
“大茂，你少说两句吧。”
许大茂哪里肯听，反而嚷得更欢了。
“我说的是实话！这傻柱，活该！”
就在院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住手！”
易中海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刚从厂里回来，就看到这副景象。
一大妈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担忧。
众人见一大爷回来了，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些，以为他要主持公道，制止张帆。
秦淮茹和何雨水像是看到了救星。
“一大爷，您快管管吧！张帆他……”
何雨水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易中海的目光扫过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傻柱，又看了看怒气未消的张帆，出人意料地开口。
“张帆，先停手。”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帆喘着粗气，又在傻柱身上补了两拳，这才缓缓站起身，眼神依旧冰冷地盯着地上的傻柱。
傻柱被打得七荤八素，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来。
聋老太太见状，更是哭天抢地。
“老易！你看看！你看看张帆这小王八蛋！把我们柱子打成什么样了！你可得给我们柱子做主啊！”
易中海没有理会聋老太太的哭诉，反而转向众人，“傻柱这一顿打，我看，不冤！”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什么？”
“一大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傻柱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就连许大茂都愣了一下，随即眼珠子一转，更加兴奋了，有好戏看了！
聋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易中海。
“老易，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柱子他……”
“聋老太太，您先别急。”
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扫视着院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傻柱身上。
“傻柱，你自己说，你跟轧钢厂采购科的李有方，是不是合起伙来，想要陷害张帆？”
这话如同又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陷害？
还是跟采购科的人合伙？
这罪名可不小啊！
傻柱闻言，原本还想挣扎着辩解几句，听到“李有方”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虚到了极点。
张帆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这事儿跟傻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