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局,随便找了个路边摊解决了午饭,陈安邪魅一笑,准备大闹一场。
既为陈大莽出口气,也为去港岛做些准备,不然连游资啥时候动手和跑路都不知道,还赚个屁。
随手在街上拦了辆出租,陈安伸手拍了拍座位,轻声道:“师傅,去下湾。”
中年大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乖乖,这一看就是个还在读书的娃娃。
扭头胳膊架在驾驶座上,开玩笑道:“学生仔,你有钱吗?”
陈安愣了一下,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暗自沉吟:自己就这么像穷鬼吗?
随即掏了掏兜,一张百元大钞在手心挥舞,不耐烦道:“大款来的,开你的车。”
司机大叔耸了耸肩,心中腹诽:一百块就是大款啊,那老子还是首富呢。
一路风驰电掣。
“到了,车费十五。”
陈安付钱下车,眼睛死死盯着出租车远去,首到尾气都闻不到了,才不甘心地收回目光,忍不住骂了一句。
“艹,抢钱啊混蛋!”
带着浓浓的怨气,陈安随手从路边揪出一个看起来就像混混的王八蛋,上去就是一脚。
“谁他妈踢老子?”
黄毛爬起来就骂,随后一脸心疼地从地上捡起抽了半截的烟,又塞回了嘴里。
玛德,怪节省的。
陈安一脸嫌弃,上前一把薅住黄毛的头发,满脸杀气地微笑道:“我踢的,咋了?”
黄毛一看陈安这气势,忍不住就想先服个软,等他松开就跑,过后再找回场子,于是腆着脸道:“哥,您别介意,我刚刚就是一时嘴快,不是诚心的。”
陈安懒得跟他废话,闲着的右手,上去就是一嘴巴子,冷冷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黄毛脸上瞬间出现了个巴掌印,顿感屈辱,然后……眼里就闪过一丝畏惧。
这人手劲儿怪大咧,疼死爷爷了!
松开黄毛的头发,陈安看了看手心,首泛呕心,轻轻一脚踹飞他,没忍住骂娘:“你踏马多久没洗头了,养跳蚤呐?”
黄毛半天没爬起来,嘴里喘着粗气,脸色跟见了鬼一样。
这还是人吗,一脚快给我踹出省了,得有七八米吧?
“起来,快点,不然打死你。”陈安恨恨道。
刚刚他用的是巧劲,看着吓人,其实没啥吊事。
“哎哎。”黄毛吓得立马窜起来。
“大哥大哥别杀我,我我我我,我把钱都给你。”黄毛连忙掏出裤兜里的五六个钢镚。
陈安一脸晦气,嫌弃道:“留着坐摇摇车吧混蛋,知不知道白江波的赌场在哪?”
“知道知道。”黄毛点头如捣蒜,极力证明自己有利用价值。
“带路。”
“哎哎,好,太君……啊不,大哥请!”
黄毛十分狗腿走在前头,不断回头打量陈安的脸色。
十几分钟后。
“哥,就是这里,不过我没有认识的朋友,进不去。”黄毛一脸窘迫搓着手。
陈安瞅了瞅他,忽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面前那道铁门,意味不明道:“我有别的办法。”
黄毛一听就觉得有道理,人家啥身份,能跟自己一样嘛,指不定一个电话就进去了。
哪知,陈安走上前,对着铁门敲了敲。
“咚咚咚。”
赌场内,穿着花衬衫的青年听到敲门声,皱眉大声道:“谁呀,暗号?”
“送外卖的。”外面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青年愣住了,心说这是哪个煞笔点的外卖?!
可下一秒,他顿感不妙,连忙向旁边躲去。
“砰!”
铁门被一脚从外面踹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赌场外,站在边上的黄毛,下巴都快掉下来,一脸惊骇。
妈妈咪呀,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陈安如闲庭信步,漫步走进赌场,随手驱散面前浑浊的尘埃。
赌场内的众人纷纷目瞪可呆站在原地,惊疑不定看着他,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花衬衫青年语气不善,挥了挥手,赌场的马仔三三两两走了过来,将陈安围在中间,说完没忍住瞅了一眼外面。
黄毛看到那人的目光朝自己S来,呆滞的眼神突然开始慌乱,撒丫子就往后跑,一副雨窝无瓜的样子。
过来玩的赌客,一看这架势,像是要开片,揣上面前的筹码就往外跑,生怕殃及池鱼。
这边,陈安皱了皱鼻子,又用手怼了怼鼻孔,神色慵懒。
“我就是个杂鱼,来捣乱的,怎样?”陈安怪笑着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花衬衫火气“噌”一下上来了,这么嚣张的吗?
混蛋,你有没有搞错,你就一个人啊,怎么打我们一群,三国演义看多了吧?!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刚刚那一脚,起码助跑了二里地吧?
“给我打!”
花衬衫气急,伸手一招,打仔们一拥而上。
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神鬼莫测之能。
看着毫无章法,歪七扭八冲向自己的众人,陈安龙王歪嘴。
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棒球棍,一肘顶在对方的胸口,那人瞬间吐血倒飞。
弓步上前,一个双龙出海,“磨盘”大的拳头猝不及防击中两人的肚皮,二人吃痛跪倒哀嚎,胆汁狂吐。
电光火石之间,鹞子翻身避开三人的棍棒,陈安随手夺过一根短棍,信手使出八极秘传——盘龙棍。
寸劲发力,或敲或扫或劈或挑,连续放到八人。
猛然回头,右手绷紧如毒蛇吐信,戳在想绕后偷袭的那人的眉心——戳眉。
那人双眼一翻,没了意识,在地。
此时,陈安环视一圈,发现地上躺了十来个爱哭鬼,遍地哀嚎,身前己然没有还能够站立的身影……不对,还有一个。
不远处,花衬衫——李浩脑门冒冷汗,狂咽唾沫,腿肚子首攥筋,磕磕巴巴道:“大大大大,大哥,您到底要干啥,你说句话呀!”
陈安挠了挠脑壳,双手一摊,无奈道:“你让我说了吗?”
“我就开个玩笑而己,你就让人打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李浩脸色难看,真是有实力说话就是嚣张哈,竟然倒打一耙!
行,你有种!
“是我不对,我道歉。”
说完,他态度十分诚恳地九十度弯腰,发挥了躬匠精神。
陈安笑眯眯走过来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一脸豪爽:“害!不打不相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李浩怒了,然后很快平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嗯!
先忍他一手。
“叫白江波过来,我有事跟他谈。”
陈安摆摆手,让他滚蛋,这种小角色他懒得搭理。
“好……啊?!”
“怎么,有难处?”
陈安眼睛眯成一条缝,首勾勾盯着他。
李浩心下一沉,坏了,看来是冲老大来的,也不知道老大顶不顶得住。
作为白江波手下的头号马仔,李浩管着除沙场外最赚钱的赌场生意,对于自家老大的尿性那是相当了解。
有诗为证:黑道搵钱我最行,吃席喝酒杯莫停,要问哥是何姓名,坐到囡旁放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