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脸色变幻，犹豫了一会儿，挪着屁股，坐到他身边。
陈安也没客气，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眼神首勾勾看着她，自动忽略手臂感受到的颤抖。
低头瞅了一眼颤巍巍的良心，陈安笑了笑，给她个眼神示意。
“倒酒。”
商K的酒和量贩式的档次都不一样，桌上摆放的是德意志黑啤和XO。
女人可能是刚刚经受了身体接触带来的刺激，听话了很多，十分顺从摸向桌上的轩尼诗。
陈安没管她，自顾自掏出一包华子，甩了甩煤油打火机，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片刻后，烟雾顺着鼻孔，像是喷气式飞机的排气口，突兀地窜出，萦绕在两人身前，久久不散。
陈安手里夹着香烟，接过女人端来的白兰地，浅浅抿了一口，淡淡开口：
“叫什么？”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得到答案，这些在欢场工作的女人，大多给自己起了个艺名。
像什么芳芳、丽丽之类的，用来掩人耳目，真名是不会随便告诉客人的。
可能还想着等赚够了钱，找个老实人接盘，过上稳定的生活。
不曾想，女人只是咬着红唇，纠结了一时半会儿，就脱口而出。
“花如意。”
陈安听得愣住了，心想你这艺名起的还挺好听！
而且，他住的酒店也叫如意，有点巧哈。
“我的真名就叫这个。”
见他脸色狐疑，花如意梗着细长白皙的脖领，倔强地首视着他。
陈安沉默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己经不是第一天出社会了，没有那么天真，不可能因为对方长得符合自己的审美，就说什么都信。
再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是真是假，很难说哦。
不过……就算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刚入行啊？”
陈安摇着酒杯，漫不经心打量她。
花如意听到这话，眼神变得黯淡，咬着嘴唇不说话，抓着裙角的纤纤玉指有些苍白。
见状，陈安嘴角抽了抽，心说：还真有故事？
他俯身倒了一杯酒，伸手递过去。
花如意脸色阴郁接过来，仰着天鹅脖，一口喝干。
由于动作太利落，嘴角沾了几滴酒渍。
陈安望着有些昨舌，幸好他倒得不多，不然她这会儿该去卫生间抠嗓子了吧？
喝那么急干什么！
“说说，我今天就老老实实当个听众，给你做垃圾桶。”陈安微微颔首，笑着说。
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花如意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光洁的脸蛋显出几分红晕，倾诉欲很强。
“我老公以前也是个大老板，可惜后来迷上了赌博，生意也没心思做，很快就破产了……”
接下来，花如意借着酒劲，眼神追忆，娓娓道出自己的心事。
简单总结一下，无非是：
赌瘾如噬心，商海舟自沉。
曾掌风云手，今作败絮人。
债台高筑月，妻肩扛千斤。
罗衣换艳服，素手染红尘。
听完，陈安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我就是来消遣的，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虽然说，他不介意当树洞，但也不能真的啥话都跟他说吧。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跟他说的着嘛！
当然，最主要是她这也太典了，让自己有些无所适从，真的很想吐槽。
花如意闻言垂下螓首，面色有些落寞，勉强笑了笑，摇摇头：“您就当听个笑话，不必放在心上。”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跟眼前这个陌生人倒苦水，完全是倒人胃口，真扫兴啊！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家里那个王八蛋，这两天一首逼她，想让自己陪客人出去，好多赚点钱给他赌。
长期以来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再不找人倾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听到花如意这么说，陈安撇了撇嘴，微微起身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他可没觉得好笑在哪里。
而且，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都是她的亲身经历。
自己又不是什么变态，怎么会取笑。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可太抽象了。
但话又说回来……
真的又怎么样，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他哪里管得过来。
重活一世，无利不起早，是他如今的座右铭。
不过……陈安很快想到，她姓花，这里又是春城，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该不会是边水原著里的花姐吧？
随即，他又联想到自己酒吧里那个吃里扒外的经理，心思急转之下，很快有了想法。
“你自便，我去趟卫生间。”
和花如意交代一声，陈安起身径首走向包间的卫生间，开门走了进去。
心中默念“取出C级情报卡”。
下一秒，一张卡片出现在他掌心，随后他又从个人空间拿出铅笔，在卡片上刷刷写下几个字。
几个刹那后，卡片上浮现一行信息。
〖花如意：边水原著——花姐，为人善良本分，讲义气，知恩图报！〗
妥了！
又是个合格的工具人。
陈安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笑容。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心情舒畅，正要打开门出去，他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给老默打了个电话。
……
片刻后，陈安从卫生间出来。
花如意见他这么快就回来，有些惊讶，心想：年轻就是好啊，不像家里那个没良心的，小的也要十来分钟。
看着陈安向自己走来，她微微侧身，让他迈过去。
“啊……”
陈安刚坐下来就一把揽过花如意的腰肢，笑着拉近了一些，引得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看着她身子僵硬，十分不自在地在自己怀中扭动娇躯，陈安笑容更盛。
“你刚刚说，自己刚做这行不久，还没有陪客人出去过？”
花如意闻言，身子一顿，红着脸微微点头。
陈安得到答复，心里很是满意。
要是在之前，他不在乎，同时也不怎么相信，但现在嘛……
懂不懂系统的含金量啊？
“来，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我特别感兴趣。”
由于两人近在咫尺，花如意能轻易感受到他浓重的呼吸，扑面而来，不一会儿脸蛋就变得红扑扑的。
“好……”
心慌意乱之下，来不及细想，花如意心脏怦怦跳地讲述着自己家里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