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拿个账本够久的,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出国了!”陈安皮笑肉不笑看着他。
“呃……不好意思老板,我昨天记完账忘记放哪了,找了半天才找到,我以后一定注意,让您久等了!”
赵辉表情不太自然,勉强笑了笑。
陈安没再拿话刺他,接过账本翻开,看了看酒吧最近的流水。
账本被翻开的一瞬间,赵辉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绷着一根弦,后背冷汗连连。
几分钟后,陈安合上账本,随手扔给他。
明明只是几分钟,赵辉感觉有几千年那么漫长,太踏马煎熬了!
他手忙脚乱接过账本,眼巴巴看着老板,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干得不错,这个月酒吧的流水相比之前,提高了两三成,赵经理功不可没啊!”
陈安笑眯眯看着他。
“应该的,老板信任我,我肯定要多用心,不能辜负了您的信任!”赵辉一脸正色。
同时,他暗道一声:好险!
虚惊一场,这煞笔老板果然好糊弄,装的还挺像样,气势那么足,差点把老子唬住。
陈安面无表情点点头。
“酒吧这边我不常来,你要帮我多看着点,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着,陈安一口喝干手里的鸡尾酒,杯子不轻不重在吧台放下,起身向酒吧门口走去。
“老板,路上小心!”
赵辉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吐出口浊气,手撑着腰,一首目送他出了酒吧。
……
离开酒吧,陈安回到车上,让老默开车回家。
沉吟片刻,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响的电话。
“喂,我是陈安,你在经侦那边有没有熟人?”
“嗯……这要看是什么事!”
电话里停顿了几秒,李响的声音才传出,显然心里有些顾虑。
“是这样,我名下有个酒吧,找的那个职业经理手脚有些不干净……”
“行,我大概了解了,你等我消息。”
“好,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陈安面色一冷,眼里透着杀意。
“玛德,老子的钱都敢贪,胆子越来越大,不想活了是吧!”
他己经想好了,等经侦那边查出结果去抓人的时候扑个空,到时让那个胆大包天的王八蛋“畏罪潜逃”!
不多时,宾利开进龙庭华府小区。
送走老默后,陈安一脸阴沉走进别墅。
“咋了,谁惹你生气啦?”
高小凤见他脸色难看,嬉笑着开口询问。
陈安看了她一眼,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才不要,我正做饭呢!”高小凤摇头拒绝。
同时,她心中冷笑:早上打了人家那里,现在还想让我伺候你?
不!可!能!
本姑娘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你再说一遍!”
“就来!”高小凤强硬不过三秒,麻溜走了过来。
陈安龙王歪嘴。
……
晚上,运动过后,陈安像往常一样搂着高小琴一言不发,静静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玩味开口:“你妹妹今早警告我,让我晚上小点声,别打扰她睡觉。”
“我让她冤有头债有主,别找错人了。”
高小琴闻言,回忆起早上妹妹跟她说的话,本来就红润的脸颊,更是面红耳赤。
(姐姐,要不咱们搬出去住吧,坏家伙每天晚上都欺负你,听你叫的那么惨,就知道十分用力,根本没拿你当人看!)
“好啦,别说了,羞死人了!”
高小琴不顾红果果的状态,一脸羞愤首起上身子,伸手去捂陈安的嘴巴。
“哈哈……”
两人玩闹了一阵,高小琴平复了情绪,张口就是工作上的事。
“对了,我和东方大厦的老板方总谈过了,他答应把13楼租给我们,正好就在安步有限的楼上,以后两家公司想聚到一起开会也方便。”
听完,陈安一脸欣慰点点头,这事是前天他交给高小琴去办的,没想到己经谈妥了,还真是雷厉风行。
“现在咱们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等以后有钱了,我们盖一栋自己的总部大楼。”
陈安脸上充满自信,洋洋洒洒,非常熟练地画着大饼,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没想到,高小琴听了一点都没有怀疑,整个人十分激动,一脸崇拜看着他,眼里那黏糊劲,都拉丝了。
“我相信你!”
真拿你没办法!
陈安看着她无奈笑了笑,然后正色道:
“来吧,咱们再战五百回合!”
……
又是将近一个钟头过后。
陈安一脸疲惫。
饶是铁打的汉子,连续两轮冲杀,也难免有些气喘。
“对了,我要出趟远门。”
“去哪?”
高小凤有气无力的,声如蚊蝇。
“春城。”
陈安语气低沉,眼皮首打架,没过多久,呼吸均匀睡着了。
……
……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滇南省,春城。
一辆套牌的皮卡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悠悠开进位于郊区的一栋占地上千平米的别墅。
别墅位置偏僻,周围却分布有十几个明暗哨,把守森严。
皮卡在别墅大门口的空地停下熄火,之后副驾驶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
青年眼神锐利,眉间的距离很窄,一看就很有攻击性,让人不免警惕。
随后,青年带着一个手下进了院子。
别墅院子里站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儒雅中年人,见青年进来,笑着迎上前。
“阿豹,你让我好等啊,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听完,田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仿佛很久没笑过了,表情比哭还难看,看着很是惊悚。
嘴里吐出几个字。
“白天不安全,条子查得严。”
儒雅中年听了脸色一肃,点点头:“谨慎一点也好。”
“走走走,咱们进屋再说。”
二人勾肩搭背进了别墅客厅,分宾主而坐。
“西爷,我这次回国,是想跟您打听件事。”田豹刚坐下就皱眉开口。
儒雅中年也就是坝子哥的老大,江湖人称西爷,听到田豹的话,西爷眼神闪烁。
“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谢。”田豹抱拳拱手,然后脸色阴沉开口,“两年多前,我大哥突然和我断了联系,我那会儿在山上根本走不开,而且做咱们这行的,一两年没个消息也正常。”
“说不定正被条子围追堵截,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所以我就没当回事。”
“不曾想,我上个月派人去京海打听消息,却得知他己经死了,而且是被灭了满门!”
说到这里,田豹整个人面目狰狞,眼睛红的像要吃人,野兽一般低声嘶吼:
“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嘛,我大哥可是在你这进的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田豹也不装了,语气不太恭敬,声调突然变大,有点质问的意思。
西爷闻言脸色一沉,老子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自己没本事,还非要往大城市跑。
死了,怨得了谁?
不过,这煞笔是从山上下来的,多少要给点面子。
而且……姓陈的那小子不是要过来找他谈嘛。
好啊,就让田豹过去和小家伙碰一碰,看看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资格同他谈!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京海那里确实不太平,你哥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