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权利?
“呵。”笑不达眼底,箭步上前,结实有力的手臂狠狠钳住区聪志的喉咙,将其高高举起。
“他们,管不了我。”
条约?他没签呢。
区聪志拼命挣扎着,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踹,脸色难看,眼睛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咳咳咳……放过我……清媛妹妹,她、她没事,留我一条,活路……咳咳咳。”
刚才嚣张跋扈叫嚣的人,现在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条无力挣扎的小虫。
力气加重,眼神偏执阴翳,“没事?她的手,红了。”
那就让他换一个地方,还回去她不该受的委屈。
他觉得,脖子,就很不错。
“我错了咳咳咳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区聪志的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连带着刚刚踹蹬的双腿也没有了力气,无力地垂落着。
塞克维觉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从你编造她黄谣那天起,就该死!”
他不会忘记,在她请吃过饭之后,那群人在路上嘻嘻哈哈地说着她的坏话。
他们恶意揣测她钱是从哪里来的,恶意揣测她漂亮的脸蛋有没有融入科技。
很难听,很恶心。
他得不到的光明正大的相遇,他们拥有了却这样去对待,忍不了呢,于是,他去到了馆里,阴差阳错的被阿婆当作是哑巴的孤儿收留。
然后,把他们全都揍了。
他原本想着,一个一个慢慢解决的,可是,有人撞到他枪口上来了呢,区聪志,绝对是最该死的那一个啊。
死不足惜。
死有余辜。
眸中涌起暗黄的光,偏执的、执拗的。
就在区聪志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塞克维诀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只有温清媛一个联系人,所以,这个电话只可能是她发来的。
把区聪志甩到地上,他拿出手机,果真,上面显示出“圆圆”二字,阴翳的杀意稍稍褪去,他按下了接听。
“Sevik……怎么样了?”她在家里觉得很慌乱,所以耐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她刚刚忘记了,他也是第一次当保镖的人,可能也和她一样什么都不懂。
“很快……”很快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刚刚报了警,你在那里等警察过去就可以了,Sevik,你不要动手。”会被牵扯进去的。
“……”他看了眼要死不死的区聪志,沉默。
“你动手了?”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猜想。
“嗯……”他动手了。
“那你等等我,我现在下去。”受害者是她,她受到欺负正当防卫也是正常的,塞克维诀为了救她而无奈动手也是不可避免的。
和警察说清楚就可以了。
她是担心他不会讲,不善言辞的小可怜。
“嗯……”他应声。
捆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变成细闪绕着他们脑袋的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他们关于他来自异世界的记忆,也跟着消失了。
警察把人带走,他们也跟着去做了笔录。
经调查发现,胡须哥涉及到的拐卖案不少,判了重刑,区聪志虽然是第一次干,并且还没有得手,但胡须哥指认了他。
他也就没能逃脱。
钱也拿回来了。
回到家里。
温清媛察觉到他身上戾气还未消退,虽然和他平时冷冰冰不说话的样子差不多,但又好像,差挺多的。
平时起码不会这样背对着她呢,还会给她泡牛奶切水果。
现在看着有些凶凶的。
“Sevik……”她喊了喊他。
高大的背影动了动,好一会儿,转过身,“嗯?”
“你在生气吗?”她问。
他矢口否认,“没有。”
但是眉头蹙着,唇瓣抿平。
怎么看都好像在生气呢。
“那为什么今晚不给我泡牛奶?”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喝上了。
他愣了一秒,端着她的杯子进去厨房,很快,又端着己经冲好了的热牛奶回来,放在她面前,“泡好了。”
“哦……”她看了一眼牛奶,又看他,“为什么生气?”
“没生气。”抿唇。
见他一首不说实话,她撅了撅嘴,故意说道,“你不说那我也生气了。”
垂眸看她,她己经板着小脸。
“你不能生气。”他闷闷吐出五个字。
温清媛不理解,鼓着脸,“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生气她不可以?
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带他这样霸道的。
碰上她懵然委屈的眼神,他无声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深潭般的深邃眼睛盯着她白皙的小脸。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自己出去?”
他就在房间里,她一喊,他就可以出来了。
可是她没喊他。
他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也没了她的人影。
温清媛理亏,咬了咬唇,“你不是不喜欢他嘛,我就没和你说……”不就是怕他生气嘛,没想到到最后也是弄巧成拙。
该生的气还是生了。
“知道我不喜欢,还去找他。”眸色幽幽,一首追随,不准她转移视线。
“那也不能怪我。”她撇撇嘴,替自己狡辩,“他说买了寿司在阿婆家,我想着你还没吃过,就打算去给你带点回来,谁知道他图谋不轨要把我卖了。”
她计划着要速战速决的。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眼底的阴翳消失了些,抿平的唇角也松懈了点,所以,是为了他,才出去的。
“那也不可以,不告诉我。”他撇开头。
一出来没看到她的时候,他心脏都快要静止了,要不是看到她的包包还在,他都以为她是丢下他然后回去她朋友身边。
“好嘛。”温清媛知道自己做事不妥,本来请保镖回来就是想要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保护她的人,结果她连行程都没有说。
“还好你及时出现救了我。”她弯着唇仰着小脸看着他“阿谀奉承”,“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是想哄他别生气。
但也是真情实感的谢谢他。
“嗯……”他耳垂稍红,“不客气。”她是雇主也是饲主,他就是要为她服务的。
他本来就愿意。
愿意为圆圆,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