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妖巢・鳞甲战歌起

北海冰墟的传送门刚开启条缝,刺骨寒流就卷着冰棱射向秦枫面门。张寒的冰鳞甲本能地竖起,尾鳍拍击出的冰盾却在接触战歌的瞬间崩裂 —— 那是种混着鲛人泣血与混沌低吟的战歌,从海底深处的倒悬妖巢传来,每段旋律都在剥离张寒尾鳍的鳞片。

"奶奶的!胖爷的罗盘在结冰!" 王胖子的罗盘天池水冻成冰镜,映出千米外的海妖巢 —— 那是座由巨型海妖骸骨倒悬而成的巢穴,肋骨间挂满发光的解咒者灵柩,每具灵柩都缠着 "双生血竭" 的冰棱咒文,"老粽子的妖巢比胖爷的冰箱还冷...... 小哑巴,你的鳞片在掉渣!"

张寒的冰鳞甲果然在战歌中剥落,露出底下被冰棱划伤的皮肤:"是海妖巢的 ' 鳞甲战歌 ',专门剥离鲛人皇族的鳞片...... 秦枫,混沌之子的银角......"

混沌之子突然将冰棱银角按在传送门,襁褓上的冰鲛图腾竟吸收战歌旋律,在虚空中拼出初代解咒者的鳞甲锻造图。秦枫的解咒刃发出蜂鸣,刃口映出妖巢核心:座倒悬的冰棱祭坛上,西王母正将张寒的鳞片碎片嵌入混沌核心。

海妖巢的十二道冰棱门轰然开启,涌出的海妖浑身覆盖着解咒者鳞片拼成的甲胄,手中握着的,是用张寒尾鳍骨刺制成的冰棱戟。张寒的冰鳞甲突然发出蓝光,竟将剥落的鳞片重新凝聚成鳞甲战衣,短刀在战衣增幅下划出冰棱龙卷:"秦枫,它们的核心在眉心的战歌结晶!"

"胖爷的血能融冰!" 王胖子咬破手指,将鲛人皇族血滴在罗盘,天池水竟化作潮汐战鼓,"老粽子的战歌比胖爷的呼噜声还吵......" 战鼓轰鸣瞬间,海妖甲胄上的鳞片纷纷剥落,露出底下被混沌侵蚀的鲛人骸骨。

混沌之子的冰棱银角突然分裂成战歌符印,悬浮在张寒头顶:"张寒,用你的皇族血脉共振战歌!" 秦枫解咒刃斩向最近的海妖,刃发出太阳鼓残留的热量,竟将冰棱戟融化,"这些骸骨,是三百年前守护归墟的鲛人战士!"

张寒的鳞甲战衣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尾鳍拍击出的浪花竟化作战歌虚影:"鲛人战魂,归位!" 话音未落,海妖骸骨眼中的混沌退去,对着张寒低下头颅,骨戟在冰面划出北海冰墟的地图。

海妖巢深处,千具倒悬的解咒者灵柩组成巨大的冰棱图腾,每具灵柩都刻着不同时空解咒者的鳞甲战纹。秦枫看见某具灵柩里,另个时空的张寒正穿着与自己相同的鳞甲战衣,尾鳍上的麒麟纹被混沌啃噬得只剩半枚。

"王胖子,守住传送门!" 秦枫大喊,"张寒,我们去祭坛核心!"

"得嘞!胖爷的洛阳铲还能当冰镐使!" 王胖子挥舞铲子砸向冰棱门,却见铲头被战歌结晶吸收,竟在门上画出初代解咒者的鳞甲图谱,"奶奶的!铲子成冰雕刀了?"

话没说完,千具灵柩突然发出战歌变调,海妖骸骨眼中重新泛起混沌红光:"解咒者,你们的鳞甲,终将成为海妖的养料......" 张寒的鳞甲战衣突然出现裂痕,尾鳍边缘的冰花竟在吸收战歌的诅咒。

"张寒,看着我!" 秦枫解咒刃抵住张寒的冰棱刃,双生血在刃融,"还记得在血色引魂原吗?你说过,我的血能让你的鳞片更坚硬!"

混沌之子的冰棱银角爆发出月魄光芒,竟将灵柩上的战歌结晶逐一震碎。秦枫看见灵柩背面刻着的,是初代解咒者与鲛人战士的共生誓言:"鳞甲相连,战歌不歇。"

冰棱祭坛处,西王母的虚影抱着混沌核心现身,她的身体由冰棱与海妖骸骨组成,背后悬浮着的,是张寒从出生到现在所有鳞片剥落的画面。

"解咒者," 她的声音混着冰棱爆裂声,"当鳞甲战衣崩裂,鲛人皇族的血脉将彻底断绝......"

解咒刃与冰棱刃同时斩向核心,秦枫感觉热量被疯狂吸收,张寒的鳞甲战衣却突然覆盖全身,尾鳍化作巨型冰盾:"秦枫,用你的血手印按在祭坛的鳞甲纹!"

混沌之子的冰棱银角突然融入张寒的鳞甲,竟在虚空中形成初代解咒者的鳞甲虚影。秦枫看见祭坛深处刻着的,是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中的银饰内侧 —— 那是用鲛人皇族鳞甲碎片拼成的共生印。

"王胖子,把潮汐战鼓借给我!" 秦枫拽住张寒逐渐冰化的手腕,"三百年前战士们没唱完的战歌,今天我们来唱完!"

双生血与皇族血同时滴在祭坛,战歌突然变成清越的鲛人镇魂曲。张寒的鳞甲战衣爆发出太阳与月亮的双重光芒,竟将混沌核心表面的冰棱咒文逐一烧毁。秦枫看见核心深处沉睡着的,是三百年前被海妖吞噬的鲛人王战魂。

海妖巢在战歌中崩塌,张寒的鳞甲战衣化作流光融入海水,尾鳍重新露出珍珠色鳞片。他望着祭坛中央浮现的青铜盒,盒盖刻着的,是初代解咒者与鲛人王共同锻造的鳞甲图谱:"秦枫,这是......"

"—— 鲛人皇族的鳞甲锻造秘典。" 秦枫解咒刃映出秘典内页,第一页画着的,正是张寒现在的鳞甲战衣,"三百年前,始祖用双生血为鲛人战士锻造了鳞甲。"

王胖子瘫坐在冰面上,手腕的鲛人图腾亮如冰灯:"胖爷的血没白流...... 老粽子的妖巢比胖爷的牌桌还能藏宝贝。"

混沌之子突然指向深海,那里浮现出座倒悬的冰棱城 —— 北海冰墟的核心区域,城墙上的冰棱竟在吸收海妖巢崩塌时的战歌余韵。秦枫的解咒刃发出悲鸣,刃口映出城墙内侧:西王母正将张寒的鳞片碎片嵌入冰墟核心,每片鳞片都在激活 "血珊瑚诅咒"。

"张寒,你的鳞片......" 秦枫话没说完,张寒的尾鳍突然传来剧痛,鳞片上竟浮现出冰珊瑚状的诅咒纹路,"是西王母在利用你的皇族血脉!"

张寒的冰棱刃突然落地,他望着自己逐渐冰化的尾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秦枫,我的鳞片...... 在变成血珊瑚。"

王胖子的罗盘突然恢复运转,天池水倒映出冰墟核心的景象:座倒悬的冰魂殿中央,那位与张寒容貌相同的冰鳞男子正被血珊瑚藤蔓缠绕,怀中的婴儿额间冰棱银角正在被抽取。

"胖爷的铲子探测到,冰魂殿里有老粽子的终极陷阱!" 王胖子挥舞着结冰的铲子,"小哥,小哑巴,咱们得赶紧......"

话没说完,海妖巢废墟突然喷出冰棱风暴,将三人推向北海冰墟。秦枫护着张寒与混沌之子,借咒刃在冰风暴中划出通道,却见前方冰墙上刻着的,正是 "鳞甲战歌起,双生血竭时" 的预言。

时空乱流的风卷起秦枫的衣角,他望向张寒,少年的鳞片在冰风暴中忽明忽暗,尾鳍上的诅咒纹路像条毒蛇般蠕动。解咒者的前路从未如此凶险 —— 西王母利用张寒的皇族血脉激活冰墟诅咒,而北海的冰鲛族,正等着他们的鳞甲战歌去唤醒。

但秦枫知道,只要双生血还在,只要张寒的鳞甲战衣还能凝聚,他们就绝不会退缩。因为在鲛人战魂的镇魂曲里,在鳞甲相连的誓言中,解咒者的羁绊,永远是最坚固的铠甲。

而在北海冰墟的冰魂殿深处,西王母的虚影将最后片张寒的鳞片按在冰核上,嘴角勾起冷笑。她知道,解咒者的鳞甲战歌虽然暂时击退了海妖,但冰墟的血珊瑚诅咒,才是真正能将双生血冻成永恒的陷阱。当秦枫与张寒踏入冰墟的瞬间,属于解咒者的冰与血之歌,正迎来最残酷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