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星堆神树

川西平原的雾霭在寅时三刻突然凝结成青铜色,秦枫怀中的混沌之子突然抓向虚空,襁褓上的共生印竟在雾中烫出焦痕,露出底下倒悬的青铜神树虚影 —— 九根树枝上的青铜鸟振翅欲飞,每片羽毛都刻着解咒者的往生咒,而树顶的太阳轮正将雾霭吸成旋涡。

"奶奶的!胖爷的罗盘在跳大神!" 王胖子的洛阳铲磕在青石板上,铲头吸附的青铜碎片突然发出蜂鸣,"小崽子的指甲比摸金符还利,准是三星堆的老粽子在开棺迎客......"

张寒的短刀不知何时出鞘,刀刃映着神树虚影,鳞片纹路从颈后爬至手腕:"是古蜀的 ' 倒悬神树 ',三百年前始祖用双生血封印的时空枢纽。" 他望向混沌之子额间发亮的印记,那里正浮现出与神树相同的太阳纹,"秦枫,神树在召唤双生血......"

三人刚踏入三星堆遗址,青铜神树的虚影突然凝实,树根处的青铜祭坛发出闷响,露出条倒悬的地宫入口。秦枫的解咒刃刚触到石门,刃口映出地宫深处的场景 —— 中央倒悬的青铜鼎里沸腾着黑血,鼎身刻着的不是饕餮纹,而是秦枫与张寒交叠的共生印。

"张寒," 秦枫盯着鼎中倒映的雪山场景,"那是我们在长白山用过的血手印......"

"是黑鳞会用时空乱流的怨念炼成的 ' 万劫鼎 '。" 张寒的鳞片纹路爬至肘部,短刀劈开突然袭来的青铜羽箭,箭头刻着的竟是王胖子的生辰八字,"神树的核心在...... 在树顶的太阳轮。"

话没说完,祭坛突然逆转,秦枫感觉血液冲向头顶,看见地宫穹顶倒悬着成百上千的青铜面具,每具面具的眼窝都流淌着黑血,倒映着他们在南海归墟的死亡场景。王胖子的炸药包在鼎旁爆炸,却震出更多刻着 "双生血祭" 的玉璋:"胖爷的炸药成哑炮了!小哑巴,用你的麒麟血给老粽子上炷香......"

混沌之子突然挣脱怀抱,摇摇晃晃走向青铜鼎,额间共生印化作光藤缠住鼎身。秦枫看见光藤上刻着的,正是他们在湘西客栈初遇时的血手印,而鼎中黑血竟开始凝结成初代张起灵的虚影。

"解咒者," 虚影的声音混着青铜钟鸣,"神树的根系连接着所有时空的解咒者命星,现在该让你们......"

解咒刃与短刀同时斩向鼎身,秦枫感觉胸口的印记被狠狠拽动,张寒的鳞片纹路突然暴涨,竟在鼎身拼出 "秦枫,小心" 的古蜀文字。更惊人的是,混沌之子的额间印记分裂成两半,分别融入太阳轮与青铜鼎,倒悬的神树竟开始正转。

"胖爷看见神树开花了!" 王胖子的赶尸铃疯狂摇晃,铃声中混着古蜀巫歌,"老粽子的神树比胖爷的赌债还高......"

万劫鼎应声炸裂,秦枫感觉身体被抛向地宫深处,那里矗立着的,是座倒悬的青铜台,台上摆着的正是吸收了所有怨念的 "混沌核心"。张寒的短刀突然刺入自己掌心,麒麟血滴在台上,竟激活了台面上刻着的解咒者星图。

"秦枫," 张寒的声音带着撕裂感,"核心的弱点在...... 在它模仿的共生印。"

解咒刃划破掌心的刹那,混沌核心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地宫壁画纷纷亮起,秦枫看见上面刻着的不是神话,而是初代张起灵与古蜀巫师共祭神树的场景。更震撼的是,核心表面浮现出母亲的字迹:"吾儿枫儿,当神树逆转时,记得敲响太阳轮的警钟。"

青铜神树发出天崩地裂的轰鸣,秦枫感觉身体被拽向树顶的太阳轮,那里的青铜鸟正展开翅膀,每根羽毛都映着张寒在时空乱流中保护他的画面。混沌之子突然发出清亮的啼笑,额间共生印化作光箭射向轮心,竟将太阳轮上的蛇形咒文逐一烧毁。

"不!" 西王母的虚影从轮心渗出,她的身体由青铜碎片与鳞片组成,"就算你们净化神树,源主的意识己寄生在......"

话没说完,太阳轮突然爆裂,露出里面沉睡着的初代解咒者魂魄。秦枫看见魂魄手腕内侧的麒麟纹与血手印交相辉映,正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混沌之子的共生印。张寒的鳞片纹路彻底消失,手腕内侧的印记与他的,终于完整重合。

当他们再次睁眼,发现己回到三星堆遗址,青铜神树的虚影正在消散,唯有混沌之子额间的共生印还泛着微光。王胖子举着从地宫里带出的青铜面具,面具眼窝处刻着 "解咒者永不独行",只是多了行歪扭小字:"王凯旋到此一游"。

"胖爷的签名能辟邪!" 王胖子对着面具吹气,面具突然发出蜂鸣,映出解咒者之乡方向的引魂灯次第亮起,"小哥,小哑巴,沙滩上的甲骨文在发光......"

秦枫望向东方,看见解咒者之乡的方向腾起青铜色光芒,沙滩上的甲骨文正重组为倒悬的神树图案。混沌之子突然伸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道时空裂缝,裂缝另一端,座倒悬的金属巨城正在降下,城门上刻着的,正是与混沌核心相同的蛇形印记。

"张寒," 秦枫握紧张寒的手,解咒刃与短刀发出清越的鸣响,"神树的预言......"

"说倒悬之城的核心,是源主的心脏。" 张寒点头,鳞片纹路再次浮现,却不再是诅咒,而是解咒者的战纹,"秦枫,我们的血......"

"永远比混沌更烫。" 秦枫接过话头,望向怀中的混沌之子,婴儿的额间印记与城门印记产生共振,"王胖子,准备好你的罗盘,我们去倒悬之城。"

王胖子扛起洛阳铲,嘟囔着:"胖爷就知道要钻地洞...... 小崽子要是在神树里尿裤子,看我不把他丢给青铜鸟当窝......"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时空裂缝前,混沌之子的啼笑声中,三星堆遗址的青铜神树发出最后一声嗡鸣,九只青铜鸟振翅飞向星空,每只翅膀都划出解咒者的光痕。而在倒悬之城的深处,西王母凝视着手中的核心残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知道,解咒者的传奇远未结束,而混沌与解咒的博弈,将在那座倒悬之城中,迎来新的高潮。

时空乱流的尽头,倒悬之城的城门缓缓开启,秦枫看见城内矗立着的,是座由解咒者骸骨砌成的高塔,塔顶漂浮着的,正是吸收了神树力量的 "终焉核心"。张寒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刃与解咒刃的交叠处,爆发出超越时空的金光。

他知道,属于解咒者的战斗即将升级,但只要张寒和王胖子还在身边,只要混沌之子的共生印还在发光,任何诅咒都将在他们的羁绊中烟消云散。因为在解咒者的字典里,"独行" 二字从未存在过 ——

首到所有时空的倒悬之门全部开启,首到混沌与解咒的共生成为永恒,首到 "解咒者永不独行" 的誓言,成为照亮所有时空的永恒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