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长白终章

长白山的暴风雪在青铜门前凝成冰墙,秦枫的登山杖刚触到冰层,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血纹,每道纹路都指向门楣上新出现的 "双生终章" 西个古篆。王胖子抱着罗盘原地转圈,天池水在罗盘中央冻成血色冰晶:"奶奶的!罗盘指针戳穿冰层了,底下传来小哑巴短刀的鸣响......"

张寒的鳞片纹路在风雪中时隐时现,短刀突然出鞘,刀鞘上的麒麟纹与冰层下的金棺共鸣:"黑鳞会在青铜门后布了 ' 万尸归位阵 ',每具尸蟞王的背甲都刻着我们的生辰八字。" 他转头时,秦枫看见他瞳孔深处倒映着金棺开启的画面,"他们要在冬至子时,用我们的血唤醒西王母。"

青铜门无风自动,露出的不再是熟悉的地宫,而是片倒悬的祭祀场,九千九百九十九具血棺倒挂在穹顶,每具棺盖都映着秦枫与张寒的倒影,只是倒影的眼睛泛着蛇瞳的竖线。王胖子的洛阳铲砸在冰面上,竟震出赶尸巷的梆子声:"胖爷听见棺材里有动静!像是小哑巴在哼湘西的赶尸调......"

"是定颜术的幻听。" 秦枫握紧解咒刃,刀刃与短刀交叠处泛着双生血的金光,"张寒,你守着青铜门的生门;王胖子,用赶尸铃干扰尸蟞王的共鸣......"

话没说完,穹顶的血棺同时打开,成千上万的金色尸蟞王蜂拥而下,背甲上的鳞甲标志在血光中组成黑鳞会的图腾。张寒的短刀舞出七道血光,麒麟纹所及之处尸蟞王纷纷炸裂,却在触到秦枫的瞬间,背甲突然硬化成青铜色。

"它们在吸收双生血!" 秦枫感觉胸口发烫,五芒星血玉的虚影在体表浮现,却看见金棺方向的黑鳞会会长举起定颜核心,核心表面清晰映着他与张寒的心跳频率,"王胖子,炸了穹顶的血棺!张寒,跟我去夺定颜核心......"

王胖子甩出炸药包的手突然顿住:"胖爷的炸药在赶尸巷用完了!只剩半块摸金符和小哑巴的灰布衫......" 他突然眼睛一亮,将灰布衫抛向血棺群,"奶奶的,拿胖爷的护身符去!"

灰布衫触到血棺的瞬间,张寒的麒麟血光突然暴涨,竟将整片祭祀场映成金色。秦枫趁机跃上金棺,解咒刃劈开定颜核心的刹那,核心深处露出的不是西王母的魂魄,而是初代张起灵与秦无病的混合虚影。

"秦氏后人," 虚影开口,声音像青铜钟鸣,"三百年前的血誓该做个了断了 —— 要么用双生血祭天,让西王母重生;要么让张起灵的躯体,永远困在时空裂缝。"

张寒的短刀突然抵住他后心,秦枫却感觉不到杀意,只有麒麟血特有的温热:"秦枫,记得在归墟钟前说的吗?我们的血,早就不分彼此。" 少年的鳞片纹路爬满脖颈,却在触到他肩膀时,化作光点融入解咒刃,"用解咒刃刺向核心,我来守住你的后背......"

祭祀场突然震动,王胖子的吼声从生门传来:"小哥!青铜门在吞金棺,小哑巴的短刀在门后发光......" 秦枫看见张寒的躯体正在透明,鳞片纹路化作锁链,硬生生拖住即将闭合的青铜门。

"不!" 他反手抓住张寒的手腕,解咒刃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双生血的金光扫过祭祀场,九千九百九十九具血棺应声闭合,穹顶浮现出初代张起灵的留言:"双生归寂之日,解咒者永存。"

定颜核心应声炸裂,西王母的残魂发出尖啸,却在触到双生血的瞬间,化作光点融入秦枫胸口的血脉印记。张寒的躯体重新凝实,鳞片纹路彻底消失,手腕上的麒麟纹与他胸口的血手印,此刻终于合二为一。

"秦枫," 张寒露出释然的微笑,"初代的魂魄告诉我,长白山的青铜门,其实是时空裂缝的原点......"

话没说完,祭祀场的青铜钟突然鸣响,秦枫感觉胸口的印记被狠狠拽动,张寒的躯体再次被吸入时空裂缝。他纵身扑向裂缝,解咒刃划破虚空的刹那,看见裂缝深处的定颜塔正在倒悬,塔顶的金棺里,躺着的竟是穿着现代服饰的自己,胸口嵌着的血玉泛着与张寒相同的麒麟光。

"那是...... 另一个时空的我?" 他瞳孔骤缩,看见金棺盖刻着 "解咒者,永不独行","张寒,我们的故事,原来在每个时空都在重复......"

王胖子的洛阳铲突然砸在裂缝边缘:"小哥!裂缝在扩大,胖爷看见里面有座倒悬的古城,城墙上全是小哑巴的麒麟纹......"

秦枫望向裂缝深处,看见倒悬的古城中央,初代张起灵与秦无病的石像正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三座并肩而立的雕像,分别握着解咒刃、短刀与摸金符。张寒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秦枫,每个时空的解咒者,都在等我们去会合......"

长白山的暴风雪突然停止,青铜门缓缓闭合,门楣上的 "双生终章" 西字渐渐模糊,最终只剩下两个交叠的印记 —— 一半是麒麟纹,一半是血手印。秦枫知道,虽然暂时封印了西王母的残魂,但时空裂缝里的倒悬古城,意味着新的解咒者正在其他时空等待。

"走吧," 他握紧张寒的手,感觉对方的脉搏与自己完全同步,"无论多少个时空,多少个轮回,我们的血,永远会找到彼此。"

张寒点头,短刀与解咒刃在掌心交叠,发出清越的鸣响。王胖子扛起青铜盒,嘟囔着:"胖爷现在就想知道,倒悬古城里有没有能赌赢的骰子......"

三人转身走向长白山的雪道,身后的青铜门传来最后一声嗡鸣,门扉上的饕餮纹缓缓褪去,露出新刻的八个大字:"解咒者在,轮回己碎"。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空裂缝里,倒悬古城的城门正在开启,门后站着的,是与他们容貌相同的解咒者,手腕上的印记与他们交相辉映。

长白山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三人交叠的手背上,融合后的血脉印记泛着永恒的金光。秦枫望着远处的雪山,突然想起父亲日记的最后一页:"解咒之路没有终点,因为诅咒的尽头,永远有新的故事在等待。"

毕竟,在这充满神秘的世界里,当双生血彻底融合,当解咒者的印记刻入灵魂,当三个身影再次踏上旅途,任何时空裂缝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是倒悬的古城,还是新的青铜门,只要彼此还在,就有勇气揭开所有秘密 ——

而这,正是解咒者的宿命,也是他们故事的,永不终结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