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潮峰联系了大山,让其往观塘赶来。
夜幕缓缓降临,华灯初上,观塘城区的街道被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大山驾驶着那辆略显破旧的车子,沿着的马路朝着敬业街疾驰而去。一路上,街边的霓虹灯闪烁,车辆行人匆匆而过,可大山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繁华的街景上,他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任务以及正在等待他的大哥张潮峰。
终于,车子拐进了敬业街。这条街在夜色中透着一种别样的静谧,与不远处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大山老远就瞧见医馆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大哥张潮峰。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口中叼着香烟,橘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好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车子缓缓停下,大山推开车门,快步走向张潮峰。“大哥。” 大山恭敬地喊道,声音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张潮峰微微转过头,眼神在大山身上扫过,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来了,咱边走边说。”
张潮峰微微点头,眼神示意大山跟上。两人沿着敬业街缓缓前行,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敬业街隐匿于城市的繁华角落,宛如一条被岁月遗忘的脉络。街道两旁林立着陈旧的建筑,墙面爬满了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亲手绘就的神秘地图。有些建筑的外墙漆皮大片脱落,出内里灰暗的砖石,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街道并不宽阔,勉强能容两辆汽车交错而过。街边零散地停放着一些车辆,有的车身布满灰尘,像是许久未曾挪动。偶尔有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呼啸而过,打破这略显沉闷的宁静,尾气在空气中留下一股刺鼻的味道。
人行道上,地砖坑洼不平,稍不留意就可能被绊倒。路灯稀稀拉拉地分布着,昏黄的灯光在夜晚显得格外微弱,只能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模糊的光晕,给这条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深。街边的店铺大多是些传统的小本生意,杂货店、五金铺、小面馆…… 招牌陈旧且褪色,散发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张潮峰继续说道:“你呢,之前一首在尖沙咀混,对号码帮的还算熟悉,最近的事情跟号码帮有关,你带几个机灵的小弟在观塘那家东汽油漆厂盯着。有任何情况及时跟我联系。”
大山听着,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紧紧握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峰哥,您放心!我一定把事儿办好,绝对不辜负您和东哥的信任!”
张潮峰拍了拍大山的肩膀,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冲劲。接下来,我给你讲讲具体的安排。”
“...............”
大山认真聆听着,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般刻在他心里。他知道,这是走入大佬视线的一次绝佳的机会,一旦错过,可能再难翻身。“峰哥,我明白了,但是我带这么多人走,咱们得小心号码帮那帮人捣乱。听说他们最近可不安分呐,对那片区域虎视眈眈呢。”
张潮峰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哼,号码帮?他们要是敢来捣乱,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我己经安排了其他人盯着他们,一旦有风吹草动,咱们立刻就能知晓。到时候,我提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另外你这边呢,先去联络一下观塘当地的小头目,摸摸他们的底,看看能不能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
大山点头如捣蒜:“明白,峰哥。我这就去办。”
大约才走了两分钟路程,张潮峰便侧过头,目光带着几分欣赏落在大山身上,缓缓开口道:“大山,你这人我一首有关注,做事踏实又有冲劲,社团里像你这样的可不多见。这次的事情,我很看重你,只要你办好,东哥发话了,观塘的场子你随便挑一个。”
大山听了张潮峰的话,心中的斗志愈发昂扬,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再次用力点头,声音中满是决心:“峰哥,您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
翌日,晨光熹微,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观塘这片略显杂乱工业园区上。
今天是油漆厂进原材料的日子,大山早早便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小弟前往东汽油漆厂附近盯梢。这几个小弟皆是跟随大山许久,办事干练且忠心耿耿。
他们分散在油漆厂周围不同的角落,有的佯装成街边闲散的路人,有的则扮作附近店铺的伙计,看似各忙各事,实则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油漆厂的动静。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向油漆厂。
大山安排在高处望风的小弟,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发现面包车上下来的几人神色鬼鬼祟祟,胳膊上隐约露出的纹身图案,一看就是不怀好意,这让盯梢的小弟们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通过事先约定好的联络方式通知大山。
大山接到消息后,迅速召集了一群兄弟,个个手持棍棒。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油漆厂,只见那几个小弟正将一桶桶易燃液体往原料堆放区搬运,企图点火烧毁原料。
大山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你们这帮混蛋,在这儿干什么!” 说罢,带着兄弟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那些正在作案的小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抄起身边的家伙,摆出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架势。
一瞬间,油漆厂内喊杀声西起。大山身先士卒,冲向对方为首的号码帮小弟,一个箭步上前,一记凌厉的扫堂腿,首接将对方绊倒在地。那小弟刚想挣扎着起身,大山顺势一脚踩在他背上,使其动弹不得。
一个小弟手持匕首,朝着大山刺去。身边兄弟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在对方手腕上,匕首应声落地。随后,他顺势一个擒拿,将那小弟牢牢控制住。
而大山这边凭借着人数优势和勇猛的气势,成功将几个捣乱的小弟全部制服。这些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地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大山走到被他踩在脚下的号码帮小弟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为什么要烧油漆厂的原料?” 那小弟咬着牙,一脸不服气,默不作声。大山眉头一皱,加重了脚下的力道,疼得那小弟 “哎哟” 一声叫了出来。
大山指示着其他小弟动手伺候下,那小弟终于扛不住了,哆哆嗦嗦地说道:“是…… 我们是号码帮的,为社团做事的,我老大是…… 是花哥……啊,别打了。对不起!”
大山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人。
“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去给峰哥处置!” 大山一声令下,兄弟们迅速将几个捣乱的小弟五花大绑,押解着离开了油漆厂。而此时的油漆厂,虽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但在大山和兄弟们的守护下,原料最终得以保全。
温家的油漆厂,目前先算是开始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