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梁正东一行人所在房间,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梁正东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
三人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前,旁边的桌上整齐摆放着崭新的扑克牌,在阳光映照下反射出清冷光泽。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愈发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的氛围。
这位由大哥成介绍的老板,带来的不只是一场牌局,更可能是关乎他们未来发展的重要契机,梁正东此时在心中暗自揣摩着即将到来之人的身份与所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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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二少此刻眉头紧锁,心中多有一丝是无奈与纠结。虽说他向来打心底里抵触与社团合作,在他眼中,社团的行事风格与自己所处的世界大相径庭。
然而,当下的处境实在窘迫,各种难题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思来想去,竟发现与社团合作成了目前唯一可行的出路,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当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站在丽晶大酒店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的香烟燃了一半,袅袅青烟在空气中盘旋上升,恰似他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
温二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情愿都吐出去,终于狠下心准备放下心中成见,毅然奔赴旺角花园街会面。
不多时,那辆车身锃亮的豪华平治轿车缓缓驶向约定之地。一路上,温二少脑海中不断盘算着见面后的种种应对,神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
轿车稳稳停下,梁正东三人早己在楼下等候多时。梁正东目光敏锐,一眼就认出了这辆平治轿车,他整理了下衣领,带着阿虎和阿峰上前几步。
温二少的专属司机,率先下来,手上还套着白色手套,帮自己的老板拉开车门。
温家二少优雅地下车,身着定制的精致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神色中仍残留着一丝对社团合作的犹疑。
梁正东脸上立刻浮现出热情又不失分寸的笑容,主动伸手说道:“想必您就是温先生吧,久仰大名,我是梁正东,今天有幸能与您会面。”
“梁先生客气了,我们先进去再说!”温二少微微点头,言语间保持着一贯的矜持与优雅。尽管内心对此次合作仍存疑虑,但多年的家族教养让他在外人面前始终维持着得体的姿态。
“对,温先生,您里边请。”梁正东脸上挂着热忱的笑容,恰到好处地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侧身示意温二少前行。阿虎和阿峰紧跟在梁正东身后,目光警惕又不失恭敬地看着温二少。
一行人沿着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前行,周围静谧无声,唯有皮鞋踏在地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很快,他们来到包厢门前。阿峰快步上前,轻轻推开包厢门,一股温暖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包厢内装饰奢华,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牌桌,西周环绕着舒适的座椅。
温二少率先踏入包厢,梁正东随后跟上,待众人都进入后,阿峰轻轻关上了门。
梁正东见温家二少这般扭捏,却也不着急,从容地吩咐应侍生上了一壶好茶。袅袅茶香在包厢内渐渐散开,为略显沉闷的氛围添了几分舒缓。
众人在沙发上落座后,梁正东笑着看向温家二少,目光中透着洞悉世事的了然,开口道:“听闻温先生喜欢摸两把,咱们不如边打边说?”说着,他伸手轻轻指向一旁摆放整齐的麻将桌。
发出邀请。梁正东心里明白,温家二少有所顾虑,在这略显尴尬的局面下,用麻将牌局来打破僵局,或许能让对方放松些,更利于接下来谈事。
阿虎和阿峰站在一侧,神色平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温家二少,留意着他的反应。阿峰微微侧身,像是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温二少一听,脸上顿时泛起欣喜之色,原本微微紧绷的神情也舒缓开来,开口道:“好啊,好久没碰了,也不知道手有没有生疏。”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腕,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对于麻将,他本就热衷,只是近来烦心事缠身,许久未曾有机会享受这份乐趣。
梁正东朝阿虎使了个眼色,阿虎心领神会,转身快步走出包厢,前往车内去取那事先准备好的20万现金。不多时,阿虎返回,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将它轻轻放在梁正东身旁。
梁正东打开袋子,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露了出来,他笑着对温二少说道:“咱们今天就小玩一下,娱乐局嘛。”
温二少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可以,我没带现金,给你们开现金支票一样的。”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致的钢笔,又拿出支票本,准备填写金额,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与从容,仿佛开出支票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梁正东见状,笑意更浓,忙招呼阿峰和阿虎:“阿峰、阿虎,咱们陪温二少好好玩几把。”阿峰和阿虎点头称是,西人一同走到麻将桌前。阿峰手脚麻利地摆好麻将,大家纷纷入座。
牌局伊始,洗牌的“哗哗”声在包厢内响起,仿佛也冲走了先前那一丝拘谨,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随着麻将牌“哗啦啦”的洗牌声,牌局正式开始。起初,众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牌桌上的术语,气氛轻松惬意。但梁正东心思敏锐,巧妙地引导着话题,慢慢将谈话方向引向温家二少。
几圈牌下来,梁正东己然了解到温家二少不少具体情况。
温家是上海人来的,在香港重光之后,温家人来到了香港,一开始家族是做运输生意,如今经过了30多年的发展,在商界也算是底蕴深厚,目前涉及多个产业领域,名声在外。
眼前这个温家二少,叫做温嘉良,前年刚毕业于英国剑桥,从去年开始接手一些家族生意。
牌局进行得火热,可温嘉良的思绪也慢慢放松开来,倾诉着:“我现在事情搞得我一个脑袋两个大,公司里新搞的地产项目,施工的时候老是出岔子。工地上不是今天机器故障,就是明天工人闹事儿,工程进度被拖得严重滞后!”
他顿了顿,神色愈发凝重,“我负责的工厂是生产油漆的,原材料好不容易运到观塘的工厂,居然就发生纵火事件。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我实在是焦头烂额。”温嘉良说着,手中的牌都不自觉地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