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5月1日,新加坡樟宜机场的贵宾候机厅内,水晶吊灯将二十余名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身影勾勒得熠熠生辉。她们手中握着价值连城的翡翠手包,腕间名表折射冷光,却无一例外将目光投向玻璃窗外——那里,沈氏集团专属的波音客机正整装待发,机身上"归航"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阿月,你当真要把五亿新币全部投回杭城?"林婉柔轻抚着定制旗袍上的苏绣,语气带着三分担忧,"那里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被唤作阿月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鎏金化妆镜,二十八九岁的面庞上镌刻着岁月沉淀的坚韧。十年前,她不过是杭城贫民窟里食不果腹的少女,如今却掌控着横跨纺织与电子行业的商业帝国。"柔姐,"她望向窗外的碧海蓝天,"你忘了沈市长说过的话?'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64年,杭城大旱,年轻的阿月与同乡姐妹们挤在偷渡船上,在暴风雨中漂向南洋。当她们浑身湿透地倒在新加坡码头时,是沈知意带着医疗队出现,将她们接入沈氏职业培训中心。从纺织女工到企业高管,从目不识丁到精通多国语言,沈氏集团像一座熔炉,将她们淬炼成商界利刃。
沈知意的办公室内,全息投影展示着杭城的卫星地图。"这次返乡,"她将87份投资计划书推到众人面前,"我要你们打造'杭城工业生态圈'。"指尖划过虚拟的钱塘江,"纺织厂要用最新的智能织机,电子厂必须配备沈氏半导体的核心元件,更重要的是......"她调出教育规划图,"每个工厂都要建职工子弟学校,免费提供从小学到职业技术教育。"
阿月接过计划书,目光扫过"杭城电子科技产业园"的规划:"沈市长,资金方面我们可以联合注资,但技术人才......"
"星宁集团会派驻三百名工程师。"沈知意按下遥控,墙上浮现出一列名单,"不过,你们要记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三个月内,必须完成本地技术骨干的培训。"她突然轻笑,"听说你们准备给杭城捐一所'巾帼医院'?"
候机厅内,女企业家们的归乡队伍引发轰动。当她们拖着装满技术资料与合同的行李箱走出机场时,迎接她们的不仅有鲜花,还有来自全球媒体的镜头。BBC记者举着话筒追问:"为什么放弃新加坡的优渥生活,回到贫困的故乡?"
阿月撩起鬓发,露出颈间的翡翠平安扣——那是沈知意临别所赠:"因为那里是家。"她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杭城的旧影像:泥泞的街道、破旧的作坊,与新加坡的摩天大楼形成刺眼对比。"但很快,"她的声音坚定如铁,"那里会变成东方的硅谷。"
杭城的土地上,推土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沉寂。阿月站在纺织厂的奠基仪式上,将第一铲土培在刻有"思源"二字的石碑旁。她特意从新加坡运来的智能纺织机正在调试,这些能根据人体工学自动剪裁布料的设备,让围观的村民目瞪口呆。
"阿月姐,县里派来的工人到了。"助理递上花名册,"但他们连游标卡尺都不会用......"
"教。"阿月翻开沈知意赠送的培训手册,"从最基础的机械原理开始。"她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职工宿舍,"告诉食堂,每天加开两堂文化课,我亲自教他们学英语和会计。"
然而,发展并非一帆风顺。A国暗中施压,企图阻断技术引进。沈知意立即启动"跨海驰援"计划:沈氏航运的货轮满载设备连夜启航,星宁集团的卫星实时监控运输路线。当首批光刻机抵达杭城港时,阿月抚摸着精密仪器上的"沈氏制造"字样,泪水夺眶而出。
1974年冬,杭城第一家现代化电子厂投产。流水线上,曾经只会种地的女工们操作着沈氏智能机器人,生产出第一批半导体元件。阿月站在质检车间,看着检测仪显示的"合格率99.7%",转身对技术员说:"把数据传给沈市长,告诉她——当年那个在新加坡纺织厂晕倒的姑娘,现在也能造出世界顶尖的芯片了。"
此时的新加坡,沈知意收到杭城传来的捷报。她望着办公桌上阿月等人初来南洋时的合影,轻轻将新照片覆盖其上——照片里,曾经的少女们站在杭城的高楼前,身后是正在崛起的工业园区。老式电报机突然发出"滴滴"声,是阿月的加密电报:"杭城己通第一盏路灯,皆是您赠我们的星光。"
沈知意对着无线电轻声道:"不是我的星光,是你们自己的光芒。"她知道,这场由女性力量掀起的返乡建设潮,正在重塑东方的商业版图。而那些从南洋带回的不仅是资金与技术,更是改变命运的信念——当每个游子都愿为故土点亮一盏灯,再黑暗的长夜也终将迎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