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打算让我插手？”
“当然，我必须单独战胜他，我要洗刷耻辱！也不必担心我会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现在的我，是无敌的……你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你这傻逼几分钟前被人秒了，现在嗑药还嗑上头了。
卡廷默默地想。
劳尔从来就不太在意自己所谓的尊严，能群殴就绝不会单挑，他是个犯、杀人犯，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哪里会有尊严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
所以这很奇怪。
不能排除这是NS的问题，神经毒品或许影响了他的思维逻辑……
一念至此，卡廷后退了两步。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当然最主要的是看劳尔现在这极端亢奋的模样，大概率也不会听劝，反而可能闹起来。
“祝你好运。”
卡廷目送劳尔离去，目光闪烁了一下。
……
褚一鸣坐在王座上发呆，放空大脑不去想任何事。
首到殿堂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并伴随着有些疯癫的笑声，褚一鸣的眼睛才重新聚焦，将视线投向了来者。
“嘿，该死的小老鼠，你动不动就作弊的时间结束了！”劳尔十分张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殿堂，然后侧身抬手，斜斜指向褚一鸣，“把指环给我！还有你的命！”
“……”
how old are you？
褚一鸣看着再次孤身一人前来，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劳尔，颇为疑惑。
卡廷呢？没来吗？
又自己一个人来送？
出于谨慎考虑，褚一鸣看了一眼劳尔的数据。
【劳尔：99％（亢奋，精神失常，合成神经交互毒品生效中，冗余进度8％）】
合成神经交互毒品……冗余……
这个词组搭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回忆片刻，褚一鸣想起来了。
当时在午夜广场看演唱会，发现的那个冗余个体的状态栏里，就有这样的标注。
不是个例的话，那这个所谓的神经毒品……
仔细想想，似乎还有一些可以串联起来的信息。
己知极乐都唯一真正死亡的方式，是数据冗余导致的原始备份损毁，那么这所谓的合成神经交互毒品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灭口的工具。
劳尔没理由自杀，冗余进度也不像那时候的那个男人一样飙升，似乎被锁死在了8％，那么合理揣测，毒品正确使用，是对提升实力有帮助的。
“在蒙格大道遭遇那两个冗余个体时，梅菲斯特暗示，不，是明示它们原本是一组联赛选手，而现在劳尔也……”
有人在散播毒品，但应该只是试点，莉莉说，之前那一战里有人在刻意针对她，并且想要给她注射某种药剂……
真相似乎己经明晰了部分。
而莉莉被针对的缘由，很可能是最开始郁子刚好碰到了冗余个体的诞生现场，被他们认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尽管事实上她一头雾水，一问三不知。
但只要传播毒品的幕后之人怀疑她就够了。
“还有意外收获啊。”
褚一鸣从王座上起身，左手持刀，对着劳尔勾了勾：“想要指环和我的命，那你得自己来拿。”
他并未换惯用手，毕竟义体没有惯用手这一概念。
“正合我意。”劳尔绕着殿堂慢慢踱步，走了两步，发现褚一鸣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一点没有配合着走几步的意思。
有点挂不住的劳尔只能冷笑一声：“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手了，而这一次，你那点小聪明己经没用了！”
“现在的我轻易就能捕捉到你的动向，你己经……”
劳尔的话说到一半，褚一鸣失去了耐心，起手义体过载，瞬间跨过音障，却因为提前清空了空阻，并未造成什么大动静，就己经出现在了劳尔身前。
劳尔及时进入超频状态，清晰地捕捉到了褚一鸣的行动轨迹。
很快嘛。
可再快我也看得见！
劳尔十分得意，义体紧跟着过载。
他的身体虽然跟不上褚一鸣的速度，存在明显的差距，但是只要看得清，他就能够预判褚一鸣的动作，提前拦截！
而眼下目睹了褚一鸣挥刀的轨迹，劳尔及时抬手，利用诺森提供的图纸魔改的螳螂刀悄无声息从义体手臂内弹出，以同样超音速的弹射，刺向了褚一鸣的脑袋。
螳螂刀长度远超那把短刀，胜利是属于自己……空了？！
劳尔脸上刚刚露出的笑意瞬间凝固，不可思议地看着好似未卜先知，在螳螂刀弹出之前就扭过头的褚一鸣。
螳螂刀破空而出，带着凄厉的尖啸，却没能命中目标。
眼见精心设计的“惊喜”没能一击毙命，劳尔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着急忙慌挥舞螳螂刀去阻击褚一鸣，本以为可以招架一二，争取时间重新规划战术，可短兵相接的一刹，劳尔脸色再度发生了变化。
高周波短刀没能第一时间切开材质和结构十分特殊的螳螂刀，毕竟那是公司狗送来的机密图纸，和极乐都公开的那些市面货根本不是一个水准。
可是褚一鸣并不需要切断螳螂刀。
他只是不容置疑地，用绝对的力量将劳尔的手臂压到一边，然后随意地抬手一划。
头颅坠地，血涌如雨。
褚一鸣看着分头行动的劳尔，又看了看自己完全没有遮掩的奥默丁格。
这煞笔嗑药把脑子嗑没了。
看的见，所以呢？
拿标配碰瓷奥默丁格？
就算魔改的标配，它也还是标配，撑死性能提升个3～5成，跟高档义体没得比，数值差距是鸿沟。
何况，虽然都是挂壁，但我的外挂在你之上！
褚一鸣悠悠转身，回到了王座上坐下，闭目养神。
几分钟后，殿堂的大门再次打开。
而这一次，来的终于不是劳尔了。
褚一鸣的视线锁定了白雪公主，沉吟片刻，决定先礼后兵。
他不太想跟白雪公主动手，多少想给自己童年一点面子，于是语气都诚恳了一些。
“能把你的指环给我吗？不白拿。”
“你们可以用它买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