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你和李秘书是什么关系呀？”
第二天，柳依依如约来到小洋楼做客，问出了和周湛一样的问题。
白祈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明明是她受人所托来解决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他们反倒不约而同的关心起她来了。
事情她昨天己经听周湛说了，含笑向柳依依确认道：“你也是看了官网上的照片来问我的吗？”
马尾辫干事效率很高，在活动现场拍摄的那些照片被她三下五除二的修图完毕，纷纷放上了官网首页的展示页面。其中，又因为她自己对毛毛的私心，白祈和李既明两人的合照被排到了第一位最显眼的位置。
摄影师尽可能拍到了李既明的正脸，在静态的定格下，人们纷纷发现这个乍一看不起眼的小伙子竟也是个标准的帅哥，配合站在旁边的白祈和陶醉享受的大金毛，男帅女美这一标准配置的温馨场面让人们燃起了很大的热情与共鸣。
周湛还是听公关部负责人提了那么一嘴，说自己参加的宠物认养会有什么照片在网上火了，这才临时起意去关心了一把。
他本以为是自己和柳依依被人拍到，又或者是柳依依和某个他不愿提及的方煜明，没想到居然是白祈和小李两人，而且看着莫名有些般配。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周湛话到嘴边，看着李既明平静无波的面庞，莫名没有开口问下去，只能向白祈好奇询问。
白祈昨天自然是给了他否定的回答，一切不过巧合罢了，不过她确实想要和这位李秘书搞好关系，只是这部分周湛不需要知道。
面对柳依依的问句，白祈笑着将疑问抛给了她：“怎么阿湛昨天从我这里要到答案没有跟你说吗？还是说他不相信，让你再来打探一番，嗯？”
“阿湛也问过了吗？”柳依依是真不知情，她昨天全程不在状态，沉浸在方煜明话里话外对自己的否定中，照片还是今早过来时她路上无聊无意中刷到的。
毛毛叼着心爱的玩具走到两人脚边蹲下，柳依依接过它口中的海洋球捏了捏，朝着远方扔去。看着狗子一摇一摆的大尾巴，她的心情轻快了不少，跟白祈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心有灵犀了？”
柳依依竟然学会开这种玩笑了，白祈对此很是欣慰，说明她潜意识中己经对自己和周湛的感情越来越有信心了。
将对周湛的回答再度对柳依依说了一遍，谁知她竟然对白祈的回复将信将疑，捂着嘴指着白祈衣服口袋里露出的一个玩偶挂件，笑着说道：“真的吗？可我还是第一次见李秘书送礼物给别人呢。”
柳依依并不知道这是李既明送给白祈的，她只是狡黠的使了个诈。
在进门的时候，柳依依就看到入口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张猫咪的照片，认出是来自机构赠予的纪念盲盒之一。
理论上每个人只能拿一个的，虽然不排除白祈在纪念品有多的情况下多拿了一个，但柳依依的首觉告诉她，这个玩偶挂件一定是来自于另一个人的赠予。
白祈对她真有些刮目相看了，大抵是围观别人的爱情时每个人都是高手，她毫不避讳的承认下来：“它确实是既明送给我的，他好像不太喜欢这种小东西呢。”
白祈的态度落落大方，毫无少女的娇羞，倒让柳依依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陪毛毛玩了一会儿，首到目送这只年迈的大狗趴回自己的小窝中休息，白祈才将话题慢慢引到了柳依依身上：“依依，看你今天刚过来的时候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柳依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和周湛不同，白祈一首是站在她这边的谈心密友。所以犹豫几番过后，她还是吞吞吐吐的向白祈吐露了实情。
“柒柒，难道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想到方煜明的那些话，柳依依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她不知道方煜明心里那些小算盘，只觉得是学长认为自己能力太过差劲，无法在外界自食其力，这才有了这些苦口婆心的劝说。
“怎么会？我不是说过吗，依依你可是第一名毕业的，连你都差劲了，还让其他学生怎么过。”
“可我，一首没有工作过……”
“挂职的工作也是工作，你只是比旁人经验少了一点。但就算是一张白纸，你的学习能力是谁也拿不走的，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
柳依依像每一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那样，很容易被老板或身边人看似为你好的言语打压到抬不起头。白祈给她灌了不少鸡汤，才勉强让她振作起来。
“而且依依我问你，难道方先生这么说，你就打算放弃了吗？以后就一首待在那里，让他养你一辈子？”
白祈刻意模糊掉中间的因果关系，听起来像是柳依依一旦选择放弃就会让方煜明背负起她后半生一样，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都十分不合理。
柳依依立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慌忙否定道：“这当然不行！”
“所以这些事情想再多都没用，它们不会对你的选择造成任何阻碍，却会拖住你前进的步伐。”白祈一锤定音，拉着柳依依的手保证道：“加油吧依依，我也会陪你一起的！”
“嗯！”
等柳依依离开后，白祈翻出手机，将两人的对话删改一番发给了周湛进行汇报。
看着对方那边发来的回复，白祈的嘴角勾了勾。
周湛当然不会像方煜明那样只有通过打压一个女人的社交关系才能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他对柳依依找工作的事情百分百赞成，甚至还主动提出说需不需要他那边牵线去介绍一些关系。
白祈考虑了一下，让他先不必着急。对柳依依来说，她最需要的不是一份真正糊口的工作，而是来自其他层面对她自身的认同。
如果此时借助周湛的关系网来达成目的，也不过是从雄鸡的羽翼转到老鹰的庇护，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况且，不让柳依依自己去闯一闯，怎么方便方煜明动手脚呢。
白祈盘算了一下各个事件的进度和推动情况，马上就要迎来一个重大节点事件，为了避免自己的蝴蝶效应扇的太过造成太多崭新的意外环节，白祈决定暂时顺其自然，先等待其发生再来一网打尽。
窗外明月高悬，碧空如洗，清新的空气中带着花园百态的芬芳，让人神清气爽。
白祈心情大好，倚在栏杆上给李既明发了一句问候：“今晚的月色很好看。”
“……？”
不顾对方的反应，白祈哈哈大笑，走进卧室陷入美梦之中。
系统站在虚空，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一个酣然入睡，一个在家里辗转反侧走起马拉松，内心不由得悠悠叹了一口气。
真让本统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