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在庄园里,骆丽萍一脸柔弱,楚楚可怜地说:“唐sir,求您快点抓住凶手。我倒无所谓,可小弟不该受这罪啊。”
那演技,简直出神入化,唐锦辰明知她在演戏,心里还是不免泛起一丝涟漪,难怪骆家人都小瞧了她。
“骆小姐这演技,不去演艺圈当影后,可就太可惜了。”唐锦辰似笑非笑地盯着骆丽萍。
“唐、唐sir,您这话什么意思?”骆丽萍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你这么聪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唐锦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递过去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有事,打给我。”说罢,整理了下西装,大步离开。
骆丽萍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他猜不透唐锦辰是在试探,还是真的看穿了她的伪装。
但她清楚,自己已经被唐锦辰盯上了!
在一艘豪华游轮上,骆祥富正和一群模特纵情声色。
陈万山端着红酒,站在甲板上,望着骆祥富,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骆祥富擦了擦汗,坐到陈万山身旁。
“没什么。”陈万山抿了口红酒,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了黄律师?”骆祥富盯着陈万山的眼睛问道。
陈万山又摇了摇头:“不,我不信你会干这种事,更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动手。”他话锋一转,“可下面的小弟不这么想。现在都在传,是你杀了黄律师,就为了骆祥安那笔遗产。”
说着,紧紧盯着骆祥富的表情。
骆祥富只是平静地喝了口酒:“我知道,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我真没干。你清楚,我刚当上临时话事人,没理由杀黄律师。遗嘱内容,我也是刚知道。”
陈万山点点头:“你是骆祥安的遗产继承人之一,在骆丽萍和骆祥福之后,最有机会接手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骆祥富当然明白,要是这段时间骆丽萍和骆祥福出了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最近我会留意他们。他俩现在还不能死,但也别想离开香江。”
说这话时,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对于骆祥安没把遗产留给他这件事,骆祥富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更让他恼火的是,骆祥安没指定新话事人,这让他陷入了被动。
虽说论资历和功劳,他都有优势,可缺了“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做起事来处处受限。
“那公司的账怎么办?”陈万山问道。
要是骆祥富被牵制住,那三亿,不,五亿的亏空,可就没法填补了。
“照收!”骆祥富咬牙切齿地说,“钱本来就该是公司的,他们不给也得给。不然,就改遗嘱,我来写!”
陈万山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他不在乎谁当话事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既然骆祥富能满足他,他自然选择支持。
回到骆家,骆丽萍又开始对骆小牛施展她的演技。
她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惊恐万分的模样,哭着求骆小牛:“小牛,我一个弱女子,真怕被人害死。你要是能护我周全,等我当上同连顺话事人,一定让你当二当家,掌管大权。”
这话正中骆小牛下怀。
他在骆家一直被当打手使唤,哪怕立了功,也只是给点钱,职位象征性地升一升,始终进不了核心圈子,心里早就对骆祥安等人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骆丽萍这么一说,他瞬间心动了。
在他简单的头脑里,凭借自己高强的身手,除掉骆祥富等人不在话下,之后让骆丽萍当名义上的话事人,自己在幕后操控一切,岂不美哉。
殊不知,他这想法正中骆丽萍下怀,并且最终沦为了骆丽萍的刀下鬼。
搞定骆小牛后,骆丽萍把目标对准了骆祥福。
两人同为遗产继承人,只要骆祥福一死,骆祥富等人必定互相猜忌。
到时候,让骆小牛出手,各个击破,她就能坐收渔利。
在一家餐厅里,骆祥福刚坐下,骆丽萍便殷勤地给他倒了杯水,假惺惺地说:
“阿福,你赶紧离开香江吧。你也看到了,骆祥富他们知道没分到遗产,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人。我怕你留在这儿有危险。”
骆祥福却没看出她的虚伪,感动不已。
“姐,放心吧。我又不傻,车票都买好了,明天就走。”
骆丽萍听了,心里一紧,又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就要动手,不然还真可能让他跑了。
两人吃吃喝喝一番后,骆祥福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
等他一转身,骆丽萍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像结了冰一样。
她悄悄起身,按下了一个隐藏的开关。
与此同时,骆祥福车子里的定时炸弹开始倒计时。
骆祥福刚离开,骆祥富派来暗中监视保护的车子就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轰”的一声巨响,骆祥福的车被炸得粉碎。
跟在后面的人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打电话向骆祥富汇报。
“什么!?”骆祥富正在做体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觉大事不妙,“马上回来,别让人发现!”
挂了电话,他眯起眼睛,喃喃自语:“是你吗,大妹?”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没对骆祥福下手,那和骆祥福一起吃饭的骆丽萍就嫌疑最大!
“要是真的是你,你藏得可够深啊!”
骆祥富绞尽脑汁,回忆着骆丽萍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她一直伪装的蛛丝马迹。
可在旁人看来,他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第二天,唐锦辰带着人来到骆家。
昨晚的爆炸在东区闹得满城风雨,虽说他是跨区执法,但提前和东区署长打过招呼,倒也没遇到阻碍。
骆家众人都聚集在会议室,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家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骆祥富,眼神里满是怀疑。
“看什么!?”
骆祥富被盯得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众人吓得一哆嗦,目光纷纷移开。
骆祥富扫了一眼依旧装出柔弱模样的骆丽萍,心里的怀疑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