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个世界里顶尖的战斗力，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吗？”
“重新估算一下他的影响力，进行针对吧。”
黑暗中，空律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不是死了吗？’
祂不理解，但是祂发现自已又能够思考了。
明明自已的头颅都被斩下，现在自已却毫发无伤的躺在这里。
神迹吗？能把已经死去的律者从地狱拉回来的神迹吗？
“醒了.......”
声音的主人之一似乎发现了空律的反应。
“这是哪？我记得我被那个人类斩杀了。”
“思考逻辑有了，效果显著，就是实力太差了。”
声音没有在乎空律的疑惑，反倒是在记录什么一样。被忽视的空律也不敢说什么，在祂看来，对方既然能把自已拉回来，也可以轻而易举的送自已回去。
“由此看来，虽然权能开发的不错，但是祂的硬实力不足，在面对他的时候基本上被牵着鼻子走。”
“加点料吧，比如将空间之力直接灌输进去。”
“那我们给予祂智慧的意义何在？只要祂一接触这种空间本源，就会被庞大的信息直接冲宕机。”
“我们需要的是完全掌握全能的武器，祂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智慧已经没用了。”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空律已经感觉事情在向着不妙的地方发展了，但是祂现在根本感应不到一点空间权柄，想逃都逃不了。
祂能感觉到，对方已经把目光瞥向自已了。
‘逃！我必须要逃！’
祂跌跌撞撞的起身，昔日无比猖狂的空之律者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样在黑暗中疲于奔命。
“有智慧，但是用在了不合适的地方。”
“接受这份赐福吧，它会给你带来新生。”、
黑暗中出现一份白色的光芒，但它看上去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寒冷与恐惧蕴藏在其中。
“不————”
空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接着，祂就只能看着那股白色的光芒融入自已的身体。
思考的能力渐渐被剥夺，恐慌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投放回去吧，这具灵魂已经改造完成了。”
——————————
“不应该是这样，第一律者死亡的时候，余下的崩坏能也是消散了许久，这种情况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把空之律者的全部力量掳走了，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梅比乌斯对比了两个律者的情况，很快得出了结论。
确实，比起这种凭空消失，梅比乌斯更相信有什么东西从中作梗。
“掳走律者的力量？律者不是被小曦解决了吗？祂的尸体还在这。”
爱莉希雅看着正仔细检查律者尸首的曦，觉得梅比乌斯的话有些太过于抽象了。
“我不否认曦解决了律者，但是我们不清楚这种存在有没有什么底牌.......”
梅比乌斯咬着手指，她也很想弄清楚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不然你去问问他吧，我总感觉这家伙知道什么。”
曦没有要说的意思，梅比乌斯也不会主动去探究，只是短短交流过几次她就清楚，这家伙向来不会隐瞒什么关乎危机的大事，如果他不说，就说明还没到时候。
“我也问了，但是小曦只是和我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爱莉希雅其实很想帮曦分担点事情，他总是喜欢把事情扛在自已一个人身上。
“爱莉，和梅比乌斯说一下，律者体内没有核心。”
将空律破破烂烂的躯体翻了个面，曦终于放弃了，他实在找不到核心在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保险起见，我会将祂的尸体分成碎片再带回来，以防不测。”
说完，他拿起刀，就要肢解空律的身体。
“叮——”
清脆的响声让两人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虚数空间里出现的亚空之矛挡开了曦的斩击。
“小曦！”
后方而来的箭矢射穿了亚空之矛，但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空律的尸体再次爆发出了惊人的崩坏能反应。
“等等，2500HW！而且还在提升！”
崩坏能浓度已经爆表了，能造成这种反应的只有一种可能。
已经被曦击败的亡灵，从地狱归来了。
“真难缠，原版的这货有这种力量？”
低声骂了一句，曦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立刻反握住刀柄向对方的心脏位置刺去。
这次，附着“毁灭”的刀刃轻而易举的刺穿了“空律”的皮肤，深入胸膛，哪怕是对方用空之权柄压制毁灭权柄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但这种时候总会发生“但是”不是吗？
很显然，这种攻击现在对祂无效了。
“空律”默默地看着刺入自已胸口的刀刃，面不改色的握住刀片的一段，用力往自已体内推了推。
接着祂歪了歪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曦。
金黄的竖瞳正毫无生机的盯着曦，盯得他有些发毛。刀就和融入了祂的身体一样，根本无法撼动。
“这家伙进化了？不对劲，哪怕是进化也绝对不可能把智慧筛选掉！”
这家伙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现在就像一个木偶毫无生机，那么能够让律者变成这样的元凶，曦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眼见刀一时半会也拔不出来，曦只好向后跳开，一个闪身回到爱莉希雅身边。
“小心点，这家伙大概是以理智为代价换取了什么力量，如果我没猜错，祂目前的目标只有消灭我和你。”
蓄力一箭也并没有效果，仅仅只是把“空律”逼退了几步，爱莉希雅贝齿轻咬着红唇，刚刚那一箭可是能够贯穿法夫纳厚重的装甲的，但是射在祂身上却没有太大效果。
“全方位的强化吗？无论是力量还是防御都远远超过之前的数值......”
梅比乌斯看着两人的攻击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效果，和先前曦一人压制对方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她目前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到两人，因为两人的单体战斗力已经是逐火之蛾最强了，现在的科技还没有办法帮到两人。
“一会我来吸引祂，爱莉你......”
还没说完，空律动了，两人甚至都没有捕捉到祂的动作，但是曦还是本能的向后接住了袭来的拳头。
紧接着，一股巨力传来，曦一瞬间没有控制住身形，被直挺挺的打飞了出去，击穿了三栋楼房后才堪堪停下。
“小曦！”
风与月之誓还没有蓄力完毕，空律的身影就再次消失，只不过并未攻击爱莉希雅，而是朝着曦飞出去的地方追了过去。
弓箭出手，哪怕是蓄力的流星水晶箭也无法锁定住“空律”的位置。
“空律”看着身后不断追击的水晶箭，立刻调转方向，指尖轻点，一扇扇空间之门展开。而曦的身影也从上空浮现，借着激起的粉尘掩护，他成功绕到了“空律”上方，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轰在对方的脑门。
没错，这是爱莉希雅的佯攻，曦才是真正的主攻手。
‘手感不对’
曦在刚接触到对方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不对了，他连忙想要抽身退去，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噗呲————”
鲜血飞溅，曦的小臂被对方以不可理喻的方式斩断。
“什么时候？”
疼痛可以忍受，区区断臂之痛还不足以让曦失去战斗力，但是很久没有受过伤的他还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而“空律”身侧的亚空之矛也浮现出来，直指曦的命门。
同时，爱莉希雅也拿着薙刀斩了过来，一刀斩在对方脑袋，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逼退了“空律”，给曦争取时间。
“小曦？”
爱莉希雅很担心曦的伤势，但她看到曦的脸色并没有变化，所以没有多问。
“没事，情报不准，我们需要重新估算祂的能力，不要被祂靠近。”
曦没有立刻用“诞生”给自已接上手臂，而是撕开衣袖给伤口缠上止血。
他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了，“空律”的周围是一圈空间之门，把祂牢牢地包围住，曦的拳头穿过了空间之门，本该击中头顶的拳头被传送到了“空律”下方。
这个时候“空律”立刻关闭了周身的空间之门，曦的手臂就被空间斩断了。
“空律”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动手，祂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有些不能理解。
自已，怎么受伤了？
祂不清楚，但祂认定这个粉毛能够伤到自已，而这个杀了自已前身的黑毛已经断了一臂，没有太大威胁了。
紧接着，毫无征兆的，“空律”消失了。
哪怕是先前的空律，传送前都会有明显的前摇，但这一次祂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凭空消失，没有一点征兆。
爱莉希雅握着薙刀的手紧了紧，这薙刀终究不如弓熟练，刚刚本来打算斩掉头颅的那一刀只斩到了头上。
但说到战斗意识，她不比任何人差。
没有犹豫，她直接向后掷出薙刀，接着曦拉住爱莉希雅的手，把她往天上扔去。
薙刀在空中似乎撞到了什么，接着“空律”出现在那里，呆呆地拿起薙刀，似乎不清楚自已为什么会被发现。
两人早就发现了，刚刚压根不是传送，而是空间折射造成的隐身。
而爱莉希雅在空中，有着充足的时间蓄力，不必担心“空律”骚扰，因为曦已经单手持枪，通过暴雨梨花般的刺击让对方无暇顾及爱莉希雅。
虽然每一枪都穿透空间之门导致无法伤到空律，但是对方只要不解除这个状态，就只能射射一两发亚空之矛，根本起不到威胁。
曦的想法就是，先看看毁灭权柄能不能和之前一样抵消空间权柄，不行的话就拖到爱莉希雅完全蓄力后，自已故技重施让对方解除空间防御，用制胜的一箭解决对方。
之所以用这招，是因为对方已经无法思考了，如果是一个拥有完全理智的空律，两人就不会这么做了，恐怕曦要付出不少代价才能和爱莉希雅把对方解决，而现在的祂，更像是一个只会选择最优解的程序。
“你们插手了对吧，这股抵消毁灭权柄的力量不属于空律。”
他笃定着说道，对象并不是“空律”，而对方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和木偶一样。
但是曦知道，总部一定有人在透过这具身体窥探他。
“小曦”
他知道爱莉准备好了
这一次刺击，他没有收回枪，而是丢下枪柄，单手裹挟着毁灭之力像最初那样穿过了“空律”的身体。
而“空律”就如同程序预先设定好的一样，关闭了空间之门，一切都和一开始一模一样，被斩断的手臂，飞溅的鲜血。
但天空中飞来一根箭。
空律早有应对，即刻就想开启空间门，但是祂突然察觉到，曦本被自已斩断的另一只手，此刻牢牢掐住了自已的脖子。
而空间权柄，再次和自已断开联系了。
曦从来都没有给对方展示过自已用“诞生”能够修复人体这一功效，如果是有思考能力的祂或许还会防着一手，而现在的祂只会从大脑中检索之前的记忆来应对。
换言之，只是数值和操作变强了，应对突况的能力却等于零。
就和爱莉希雅想的一样，这次没有丝毫阻碍，对方的身体从上到下被贯穿。
“死！”
单手再次把对方按到地里，就连身躯这次都没能完整的留下。
“结束了？”
爱莉希雅刚落地就跑了过来，哪怕是现在她也不敢放下警惕，死者诈尸可太离谱了。
曦摇了摇头，接着毁灭之力爆发，几乎在世界对自已压制的同时将大部分的律者的尸体毁灭成粉末，只留下半截躯体供逐火之蛾研究。
“还是没有律者核心.......他们到底对律者做了什么？”
自已只对了律者躯体施加权柄，而在躯体化为齑粉后也根本看不到核心的踪迹。
“不好，那个龙的尸体我们还没处理！”
爱莉希雅突然想到了那条龙，如果法夫纳复活，又是否会获得这样强力的增幅，要知道它本来就没有多少理智，可以说他要是这样加强，几乎没有副作用。
两人事不宜迟，急匆匆的赶过去，但是在离开的瞬间，一道声音却如同惊雷般在两人脑海里炸起。
“去龙坑......”
耳语迟迟没有消散
“那是谁？”
“是，一位后继者......”
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接替自已的观察者，但他无法告知爱莉希雅对方的真面目。
曦牵着爱莉希雅的手向法夫纳的尸体处赶去。
“不要去探究他们的真面目，爱莉，他们不是好人.......我和他们有着很深的渊源，所以不要尝试去了解他们，好吗？”
“嗯哼~我会听你的，不去管他们。”
毫不犹豫的回应无论说了多少次也依旧会让曦的心加速跳动。
“我也不应该再说谢谢了，但是你的信任，我不会辜负的。”
看着曦牵着自已的背影，爱莉希雅知道对方有多可靠，也知道对方对自已有多好。
这样的小曦，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等到两人赶到龙坑，里面的尸体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本该在律者体内的律者核心正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尸体不见了，但这是.......律者核心？怎么会在这？”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在曦彻底封禁核心之后，两人还是打算将其带回去。
至此，第二次崩坏，结束......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