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太多,礼盒堆了一地。
“哇哇哇,这是给我买的腕表吗?”
“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客厅门口,超跑刚熄火,难得回次家的沈屿白进门,远远瞧见堆在一起的礼盒,步伐加快,兴奋地喊出了声。
正要把腕表从卡槽里拿出来试戴,手腕被沈沐颜拍下去。
“自已去买。”
“这是送给男朋友的。”
一句话,泼灭沈屿白的满腔激情,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与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
他嘁了一声,故意放大脸上的微表情:“自已买就自已买~”
“孩子大了不由人,肥水只流外人田啊~”
本来就是演员,演技贼好,将阴阳怪气四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沐颜气得拍了他手臂:“你就是羡慕,还有,你就比我大半个小时,装什么老成?”
“我羡慕,切……”沈屿白嘴硬,不可能承认一点儿。
“云蓁姐没送你礼物呀?”沈沐颜杀人诛心,拿着一枚胸针在沈屿白面前晃悠。
“我才不要女朋友送我礼物,这种事情不该男的做吗?”
“过几天就是秦宴洲的生日了,我不知道送什么,所以才买了一堆。”玩笑过后,沈沐颜才正儿八经地解释缘由。
聊天结束,她才悄悄重新定了个腕表,送给沈屿白,毕竟是亲哥,肚子里的交情。
沈屿白懒得听,他就一个要求,沈沐颜谈恋爱不能迷失自已。
……
第二天一早,秦宴洲亲自开车来银月湾接人。
这是沈沐颜第一次看他开车,面色淡然,手握方向盘,修长匀称的指节屈起,青筋若隐若现,每一个动作那么熟稔稳练。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侧颜。
速度挺快,一直在限速边缘,他偏偏又能精准掌控速度,不越过红线。
沈沐颜驾照虽然都是一次性考过,但其实没怎么实操,有司机,她甚至都没必要去考驾照,还不是心底不服气,沈屿白要在她面前晃。
半小时的车程,沈沐颜路上都在想怎么把礼物送出去。
“乖乖,下车去看看卧室。”
秦宴洲车已经停好,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发现她在发呆,干脆点了点她眉心提醒。
“要抱。”沈沐颜撒个娇,张开双臂不想走路。
某人也惯着,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人捞起来,乘电梯上去,知晓小姑娘脸皮薄,走客厅肯定被佣人看见,耳朵会红的不像样。
二楼的大卧室经过一番改造,与银月湾的摆设风格无异,连窗帘都换成了浅色调的,细致到浴室的沐浴用品,衣帽间的布局。
因为时间问题,瓷砖的色调无法改变,否则,秦宴洲肯定会重新装修一番。
但沈沐颜不会同意,这是两人居住的房间,不能事事都顺遂着她的意思。
“你的狐狸玩偶也带来了。”秦宴洲下颌抬起示意她去床边。
雪白的大狐狸玩偶端然靠在床头,今天早上他特意去星辰台拎过来的,软绵绵的抱着确实舒服,但是比不上他。
这玩意儿,他迟早有一天要让它失宠。
“阿宴哥哥,你考虑的太周到了吧。”
“爱你呦。”
沈沐颜说完就跑到床边抓玩偶,她今天还在想,晚上没它自已可能睡不着。
爱我就是这样让我孤零零站在这儿?秦宴洲想问。
但瞧见小姑娘抱着玩偶欢喜的模样,忍住了,迈步过去:“好了,下去用午餐,午睡的时候慢慢抱。”
“你陪我睡午觉好不好?”
沈沐颜今天胆子又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受沈屿白传染,每次跟他待在一起,她随着看见秦宴洲就会兴奋一阵。
“好不好嘛~”
瞧,又撒娇了,的脸颊蹭蹭他手臂,一点儿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小表情可爱的紧。
“真的很像家里那只小白猫。”
不仅是颜值,更是性格,时而娇憨,时而任性。
总之,让人越来越爱。
“求之不得。”秦宴洲镇定自若回复四个字,实则,心里早已装满期待。
是真的求之不得,他很喜欢小姑娘主动来靠近。
午后的阳光正舒服,过几天冬至,伴着气温降低,人更是懒洋洋不想动,早起上班,起床得哄自已好几分钟。
换上毛茸茸的睡衣,等秦宴洲上床,扑他身上去。
被窝还是冷的,他身上暖和。
秦宴洲纵容着把人抱紧,知道是被窝凉的缘故,轻笑出声:“把我当什么了?”
“男朋友呀。”
沈沐颜从他胸口抬起头,睡衣的帽子还盖着,两只长耳朵一左一右耷拉,无法言语的乖巧,跟在公司议事时全然是两个模样。
“要付账的,让我给你暖被窝。”
“我有钱,你开价吧。”沈沐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回他,眼眸逐渐闭合,酝酿倦意。
沈大小姐从不缺钱。
秦宴洲扯扯她睡衣帽子的兔耳朵,看得出来小姑娘很喜欢毛茸茸且可爱的小动物。
他在她耳边呢喃:“胆子大了,开始欺负人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缺钱?”
“仗着我疼你,就顾及我的感受了?知不知道你这么靠近我,很危险的。”
沈沐颜抬手,捂住秦宴洲的嘴,同时仰起头埋怨:“我困了。”
呵,现在就嫌他烦了?
秦宴洲嘴硬心软地捏了捏她脸颊,小没良心的,怕不是用完他就丢?
沈沐颜也不知道自已今天哪儿来的勇气,前天晚上还很羞涩地跟秦宴洲躺在一张床上,现在就敢“欺压”他了。
或许,真的恃宠而骄。
“生气了?”她手松开,小心翼翼地试探。
秦宴洲不说话,放在她腰间的手沿着睡衣探进去,摸到小姑娘的肌肤,稍用力捏,掌心完全扣在她侧腰。
逼近她樱唇,让她张口。
突如其来的吻沈沐颜并未准备好,手紧紧攥着他的睡衣,弄皱,往下扯,指腹碰到秦宴洲的锁骨。
大脑一片滞闷,呼吸急促,换不好气。
后悔了。
帽子不知道何时被揭下,沈沐颜发丝凌乱,躺在秦宴洲身下,唇瓣微红,水润泛肿。
能感受到他喘着气,没有餍足,狭长深邃的眸底,那几分用言语形容不了的情绪有些瘆人,沈沐颜不敢看。
越看越觉得,她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错了。”
乖乖认错最好。
秦宴洲的手已经移到她后背慢慢为她顺气,被子遮住大部分光线,灼热的呼吸直接铺撒在她脸颊。
危险,很危险。
沈沐颜已经拉响了警报,腿想动弹,翻身,不慎,膝盖刚抬起来,更危险了。
她好想哭……
“还睡得着吗?”秦宴洲被惹得一身邪火,拨开遮住她视线的几缕发丝,声音微哑。
“现在不困了。”沈沐颜也诚实。
两人都是高知分子,很清楚撩起的这股是什么,要是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们也很清楚。
沈沐颜不傻,正因为如此,脸蛋儿像是在烤火。
很热,很烫。
被子掀开,秦宴洲想都没想直接下床去浴室,留沈沐颜一个人在床上,裹着被子,这下连脑袋都只露出一小截。
不觉得冷了。
现在全身都是热的。
半小时后,等秦宴洲再出来,沈沐颜恢复镇定,背对着他。
淋了冷水,短时间内他身上也不温暖。
探出手去把小姑娘重新捞进怀里紧紧抱着,隔着一层布料,沈沐颜清晰地感知到他胸口微凉。
“这种天气,用冷水会着凉的。”
沈沐颜不敢去看他脸色,温热的手攀上他胸膛,声音温柔细腻。
“那怎么办?”
“嗯?”秦宴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