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答题的思路被这道声音扰乱了。
他本来想停下笔，却被握住了手，又控着答题。
“你知道长大要付付出什么吗？”
陈述抓住了自已的手腕，低声道：“别动。”
他让老鬼别乱动，然后放下了笔。
“这位同学，考试期间不许交头接耳。”
陈述刚想开口，监考老师已经走到了他旁边，敲了一下他的桌子，冷声警告。
等到老师走了之后，陈述没有听见那些声音了。
到最后一个大题的时候，陈述主动放下了笔，他的分数已经及格了。
但老鬼这个分数狂魔有些不满。
【明明可以满分。】
陈述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我不要满分。”
老鬼有些生气，紧握着他的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鲜血差点就滴在了试卷上，幸好陈述躲得快。
“试卷脏了不算分，你是想连及格都不要吗？”
陈述有点生气。
老鬼清醒了过来，温顺着舔着他的伤口，低声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老婆。”
陈述抽开了手，看着最后一道大题，不是语文的常规作文题，而是一道解答题。
“成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陈述的笔尖在上面点出了几个黑点，在老鬼以为他终于要想清楚答题的时候，陈述却在上面写下了一句和题完全无关的话。
“你是谁？”
试卷像是活的，将他刚刚写下的字抹去。
陈述跟它杠上了，不停地写，消失又写，写完又被抹去。
一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考试时间到，请考生停止答卷。”
老师身后的触手将他们试卷收走了。
本来以为这样就够了，但突然响起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不敢乱动。
没有通过考试的人直接被老师身后的触手给掏出了心脏，当场给吃掉了。
血淋淋的尸体直接躺在了桌子上，整个桌子都被染红了。
【考试期间，不得离开教室。】
门关得紧紧的，隔绝了门外的冷风，其他人都在想办法，只有陈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他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只要及格了没什么好怕吧？”
“这要考一天，我们不会就要待一天吧？上厕所怎么办？”
“要不去问问？”
“不行，这监考老师好残忍的。”
……
陈述耳边声音杂乱，他手臂往前一伸，被老鬼抓住，将他整个手掌握住。
【怎么了？】
陈述指了指自已的耳朵，低声道：“吵死了。”
老鬼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将那些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
陈述将脸埋进臂弯，感觉后颈被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下一场是数学，让我来考，好不好？】
陈述的手指动了动，没有答应。
【老婆，宝宝，好不好嘛？】
这混蛋都开始撒娇了。
陈述慢慢抬起头来，唇被碰了一下。
“你知道要考什么吗？”陈述问他。
【不知道，但我很感兴趣。】
“为什么？”
能让他感兴趣的事不多，被他这么一说，陈述也有了兴趣，坐起了身，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老鬼盯着他的脸看，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狗一样。
“我不。”陈述拒绝了他。
老鬼委屈的撇嘴，黑气从他身上蔓延到了陈述的身上，像是将他拥抱着。
【老婆坏！】
“嗯，我坏，不喜欢就滚。”陈述毫不在意。
老鬼生着闷气，又不能拿自家老婆怎么样，只能忍着。
【请所有考生请注意。】
【第二场考试即将开始，开始更换考试地点。】
陈述一眨眼，他们的考试地点就变了。
【请在十秒内记住身边的所有人，倒计时开始……】
【十、九、八……】
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监考老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忽近忽远的。
陈述晃了一眼，身边的人不再只有那些考生了，还有一些黑影，看不清脸，但密密麻麻的。
【时间到。】
【请根据刚刚的空间位置找到所有的非人类，每10秒钟，它们会以中心点的椅子为0点坐标，x=4cos(7t);y=4sin(5t)的范围内移动，移动路径为x=cos (t)t/3;y=sin (t)t/3{0＜t＜6π}】
移动范围
移动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