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云亦晚饱腹一顿,正准备熄灯美美的睡一觉,突然听到屋顶有动静。
脚步声逐渐清晰,不一会儿,响起了打斗声。
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轻轻打开门缝儿。
只见对面房间的晏墨离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包围着,他干净利落的一一放倒,剩最后一人预备逃走,他勾脚踢剑正中那人心脏。
她打开门,今晚他身着月白锦袍,长身玉立,松散的墨发未束起,随意的披散着。衣摆处沾染着几滴猩红,地上尸首一片。
晏墨离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见她,心中一跳,眼底的杀意顷刻间褪去,快步走过来。
“可有吓到?”
云亦晚不解,她虽不会武,可也是见过死人的。
“没有,他们是谁?为何要杀你?”
晏墨离注意到她的穿着,猜她是沐浴完准备休息。
“无事,很晚了,先去休息,今晚不会再有事了。”
温和的嗓音和刚刚好似不是一人,云亦晚点头,转身进屋,关上门。
听到脚步声走远,云亦晚躺在床上,刚才的困意全无。
她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师傅肯定是清楚他身份的,记得那日,师傅给他处理伤口时,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都出神了,难不成是和哪个旧相好的有关?
想入菲菲的云亦晚,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多日奔波带来的疲惫,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晏墨离刚走进房间,时白从暗处出来。
“公子,为何不让属下出手?”
晏墨离随手脱掉带有血迹的外袍,嫌弃的丢到地下。
“他们看我孤立无援,才好出手。”
时白点头,明白,“那公子准备何时回京。”
晏墨离净完手,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茶,茶已冷,他没有在意,思虑一息,开口:“明日动身回王府。”
吩咐完事情,时白处理了外面倒地的尸体。
翌日清晨
云亦晚梳洗完毕,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刚打开门,就见门口有一背影,转身四目相对,一袭月白色长袍,同色腰带,玉冠束发,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芝兰玉树,温润如玉。今日的他,与之前相比,更加显得矜贵优雅。
晏墨离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微动,少女及腰的长发今日没有编起,简单的半披散着,水绿色的衣裙衬得原本白皙的小脸更加的清透灵动。
上前几步到她身前,“醒了?可饿了?”
云亦晚回过神,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谢谢你让人给我送的衣服。”
晏墨离对上她得目光“应是我谢你才是,一路冒险奔波,这点小事不用挂在心上。”
陪他入毒瘴林,取得草药,种种行为,都让他觉得有所亏欠。
云亦晚错开他得眼睛看向别处,一本正经得点头,“嗯,也对。”
不等回答,向楼下走去“我饿了。”
晏墨离转身跟着她下楼,吩咐好了饭菜,走过来坐下,看着她思虑片刻说道:
“用晚饭,我就得启程了,我会派人护送你上山,情况紧急,待我处理好事情,会亲自上门答谢老先生,烦请姑娘先替我转达,救命大恩,无以为报,需要我做什么,自当尽力而为。”
听他这样说,云亦晚点头,随即看向他,
“救人要紧,不必送我,这里的路我都熟悉,白天上山也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