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晚他们也不想错过,便也跟着去了马场。
不一会儿,有人就将弓箭马匹准备妥当。
待走近了,周云突然说道:“阿晚,你看江泽的那匹马,那不是刚才的第一件拍品吗?怎么到他手里了?”
云亦晚也看见了,“拍下马匹的人,估计也是他的人。”
周云不禁哼笑一声,“我就奇怪,他江泽向来爱马,怎得这次居然不拍了?倒是拍了什么玉如意,原来是早有准备。”
“我就好奇一件事。”
“什么?”
“方才云儿不是说,这三兴坊拍卖的物品皆是随意,可今日他的作为,像是早有预料,那他又是如何提前知晓的呢?”云亦晚疑惑道。
“云姑娘说的不错,江泽这人,心高气傲,恐怕他这背后有人指点。”周必安同齐兮跟了上来,说道。
几人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准备就绪。
哨声吹响,两人的马径直冲了出去,场上蹄声响起。
接近靶心时,沈寂看了眼江泽,随后双手拉弓,对准了靶心。
“嗖--.”
箭羽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江泽有些错愕,身体控制着马匹,正准备拉弓的时候,马突然激烈的往前跑着,一时控制不住,差点摔下马。
众人一惊,有的甚至惊叫起来。
忽地一抽马头,大腿紧夹马腹,只见马一声嘶吼,将他甩了出去。
“啊!”
江泽惊声尖叫,摔倒在地,接着踉跄起身爬行两步,可是那匹马已经疯了似的向他踏蹄而下。只见江泽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人失声尖叫起来,全部向马场外跑去。
沈寂眼神微眯,见那马还在疯狂的跑着,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江泽,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
“嗖--”
只见一位身穿红袍的男子,直接拿过弓箭,对准了疯跑的马,箭羽擦过,只见马的身侧擦出一条血痕,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另一只箭羽,直接射中马的腹部。
马尖叫一声,倒地不起,三兴坊的管事连忙着人过去,查看江泽的情况。
周云也在惊吓中回过神,忙问向周必安,“三哥,你这个朋友真厉害。”
周必安也没想到,齐兮的箭术竟然这般厉害,说是百发百中,也不为过。
说话间,只听那边马场惊恐道:“江公子死了!”
围观的人听见江泽死了,众人大惊。
沈寂立马焦急的喊道:“快去府衙报案。”
沈寂的仆人应了一声,转而向外跑去。
不一会儿,府衙的人来了,查看了一下江泽的尸体,愣住了,“这不是江公子吗?”
陈管事连忙上前,将事情的起因说了清楚。
为首的衙役不敢做主,毕竟死的是知府大人的侄子,随后将陈管事同沈寂带回了府衙。
回去的马车内,周云见云亦晚从那会儿就一直不说话,随即问道:“阿晚,你是吓着了吗?”
云亦晚抬起头,看向她,“没有,我只是在想,今日江泽的死,真的是意外,还是有人算计。”
周云也奇怪,怎么好好的马,突然就疯了,“可那马是江泽自已选的。”
是啊,他自已选的。
“可那马,也是三兴坊准备的。”
回了山庄,听说师父同周庄主出去喝酒了,便同周云说有些累了,回了房间。
刚一踏入,就闻见屋内有一种味道,很熟悉。
“既然来了,就不要躲了。”
齐兮从暗处出来,斜靠在窗户上,眼含笑意。
“你是怎么发现的?连庄内的护卫都没发现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
齐兮眼神一闪,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今日我观姑娘慧眼,不如再跟我说说,你的发现。”
云亦晚眉头轻蹙,这人.....有病吧!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还跑过来问我做什么?”
齐兮一怔,眼神似笑非笑,“哦?不如姑娘同我说说,看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云亦晚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我要歇息了,公子若是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
齐兮笑起来,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好啊,等姑娘叫了人来,我就顺势说...我今日与姑娘一见钟情,相谈甚欢。”
“........”
见她不说话,又道:“怎么样,我这张脸,你也不知亏。”
“.........”
听完他的话,云亦晚顿在原地,眼底满是错愕。
“无赖。”
齐兮见小丫头发脾气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话听着有撒娇之意。”
“..........”
仔细打量他一番,云亦晚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齐兮手肘悠闲的托着下巴,“你同陈钰认识?”
果然,他是认识她的!今日在三兴坊时就发现了,这厮总是若无其事的打量她。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我就是好奇,姑娘可否替我解惑?”
云亦晚径直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认识,不熟。”
齐兮一直看着她,一双丹凤眼,始终含着笑意。
“不熟?那为何他的人一直盯着你?”
云亦晚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不去问他?我怎么会知道,他做什么事情与我何干?”
“生气了?”
见小丫头瞪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好,我不问了,那我问问今日三兴坊的事。”
云亦晚哼了一声,随即眼神打量的说道:“你这么关心三兴坊?你不会是三兴坊的主人吧?”
见齐兮不说话,云亦晚又道:“我听云儿说,三兴坊的主人很神秘,从来没出现过在人前,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看来,是有人好奇,这位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齐兮笑道:“接着说。”
云亦晚抬手给自已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今日死的是知府大人的侄子,虽是他自已摔下来的,可马是三兴坊准备的,自然难逃干系。”
齐兮也不着急,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左顾而言其他,其实就是想问我,那匹马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
“我如何知道?”
“因为你射杀那匹马时,也看出了蹊跷,我想你今日初见我时,其实,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对吗?”
“哦?这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就因为我多看了你几眼。”齐兮戏谑道。
云亦晚在心里暗骂一声,不要脸!开口地语气却是平静,“因为陈钰,你既提起他,你们肯定是认识的,关系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肯定因为他而查过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