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推门进来,告知外面出事了,先送二位姑娘回去。
乔悠然问道:“出了何事?”
若风低头轻声说道:“对面包厢里出了命案,为了安全起见,姑娘们还是先行回去的好。”
说着,二人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旁边的包厢时,云亦晚停顿了一下,心想,其他包厢的门都是开着的,这个包厢的客人倒是沉得住气。
见乔悠然回头看她,便跟了上去。
刚出酒楼,迎面跑来一个乞丐,眼看就要撞到乔悠然,云亦晚眼疾手快的一把拉过她,可不知,背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两人一块儿摔了下去。
马车旁等候的若风见此,赶忙跑过来。
“云姑娘,乔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说着,忙去扶云亦晚,另一名乔悠然的侍卫见此,也连忙去扶乔悠然。
乔悠然缓缓起身,手掌因擦破了皮,有了丝丝血迹,转头去看云亦晚,惊呼道:“阿晚,你....你的头....。”
云亦晚摸摸了自已的额头,一看,流血了?
若风忙道:“姑娘,前面有医馆,我去给您请个大夫过来。”说完,忙向前方跑去。
刚想说无事,自已有药,若风已经跑远了。
“乔姐姐,你摔倒哪了?”
乔悠然看了看自已,皱眉说道:“刚刚摔下去时,你抱住了我,我几乎是摔在你身上,怎会受伤?倒是你,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云亦晚手慢慢摸上了后背,有点疼,可能破皮了。
随后还是摇了摇头,“无事,不过是磕破了点皮。”
两人挣扎着起身,刚准备上马车,乔悠然见酒楼快步走来一人。
“晏世子?”
听到晏墨离也在,云亦晚下意识的立马转过身。
见他快步走过来,问道:“出了何事?怎么受伤了?”
看他眉头紧锁,满是担忧的神情,云亦晚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事,摔了一跤。”
乔悠然在旁边说道:“刚刚有一小乞丐跑的太快,阿晚怕我被撞上,就拉了我一下,可能是没站稳,就摔了下去。”说完,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晏墨离见她额头还在流血,抬起手,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见若风不在,刚想问,就见若风拉着一名手提药箱的大夫跑过来。
老大夫被他拉的,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说道:“年轻人,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呢?”
若风忙带着歉意说道:“真对不住,老先生,情况紧急,哎,到了到了。”
到了马车跟前,老大夫大口喘着气,说道:“病人在何处阿?”
乔悠然连忙说道:“大夫,我妹妹方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破了额头。”
老大夫上前看了一下,随即打开药箱,说道:“不碍事,破的不深,只要按时上药,便不会留疤。”
听到不会留疤,乔悠然松了口气,这女孩子家家的,若留了疤,可是大事。
对着大夫,屈身行了一礼:“多谢老先生。”
老大夫摆摆手,“救病治人,乃是大夫的本分,不必多谢,不过...”说着,转头看向若风“这个年轻人,刚刚踢坏了我医馆的大门,可得赔啊。”
若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赔,定是要赔的,待会儿我就随您回去。”
众人见此,方才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些。
大夫给云亦晚包扎好了伤口,叮嘱她,不可碰水,若风便送他回了医馆。
回去的马车上,云亦晚回想起方才,明明拉住了乔姐姐,脚下也站稳了,是背后有人推了她,才摔下去的。
是谁呢?记得,在并州并没有结仇阿?
晏墨离见她神色认真,问道:“头疼?”
云亦晚回过神,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方才在酒楼,我记得我是站稳了脚步,是有人推了我,才摔了下去。”
晏墨离闻言,蹙起眉头,“有人推了你?”
云亦晚点点头。
晏墨离沉默了片刻,温声说道:“你先回去歇息,听大夫的话,好好上药,我自会让人去查。”
云亦晚应下,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晏墨离见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又想起方才在包厢里,她说的那些话,轻叹了口气。
暗道:阿晚?我究竟该如何做?
到了小院,扶着她下了马车,叮嘱她,“好好歇息,不可在乱跑了。”
从他话里听出了,他还要出去,差点问出口,还是咽了回去,点点头,转身进了院子。
晏墨离看着她的背影,怕她误会,忙说道:“我去府衙,明日那老道行刑,今夜很关键。”
云亦晚停住脚步,转身走回来,瞄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今夜会有人来救他?”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儿,头上还包着纱布,有些滑稽。
忍住了笑意,说道:“嗯。”
云亦晚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点头,入了院子。
见她进了屋内,说道 :“好好保护她。
藏在暗处的人,答了声“是。”又恢复平静。
晏墨离上了马车,去了府衙方向。
刚入府衙,慕容霖月迎上来。
“你怎么才来?”
“鱼饵可撒了?”晏墨离边走边问道。
慕容霖月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近亥时,街道两旁的房屋上,瓦片沙沙作响。
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施展轻功,身子轻盈如飞,足尖轻点,身子缓缓落在府衙外的墙角处。
领头的一人用手比划着,仿佛在说,进去之后直接救人,阻拦者,死。
众人点点头,留了些人,在外接应,其余人,足尖轻踩墙壁,翻身进府。
打晕了门口的看守,拿了钥匙,进入牢房内。
入口,昏暗潮湿,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幽幽的光,风一吹,更显得凄冷。
往里走去,便能听见牢房内的喘息声,一排排刑具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走至最里处,见老道士躺在草堆上,轻轻喊了声:“参玄子。”
无人应答,拿起钥匙,打开门锁,慢慢走了过去。
将人翻了过来,见是参玄子,对后面的人使了眼色。
一人搬进来一具和参玄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往地下一丢,便小心翼翼的走出牢房。
待众人出了府衙,一路向前,拐了七八个巷子,落在一处院内。
对着门口的守卫使了眼色,便进入屋内。
一进屋,将人往地下一丢,地下的人被动作惊醒,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