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狗的潜质

乌南眼中戾气一闪,用力地往高韦肚子上揍了一拳,力道极重。高韦惨叫出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妈的,想当出头鸟?”

“不、不……”

整个包厢内安静的只能听见拳拳到肉以及惨叫求饶声。

虞然看着乌南那凶残无比的打人手法,头皮瞬间发麻。这一刻,她开始意识当初没有去警署告密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挨这么一拳,她得在ICU躺半个月吧。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往后退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斯泽楷的鞋。

虞然身体一抖,下意识地直接跪了下去,就要用自已的裙摆给他擦鞋。

男人眉毛微挑,睨她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做狗的潜质啊。”

人被打得差不多了,乌南拳头带血,满脸戾气的打算回到斯泽楷身边。虞然以为乌南要来揍她,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双手抱住斯泽楷的腿,“大哥,不、不要打我啊。”

斯泽楷脸色变了变,瞬间冷下来,想把腿从虞然的手里抽出来,但没想到人抱得更紧了。

“松开!”

“我不,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要打我。”虞然带着哭腔,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

“再不松开,我真打你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威胁。

虞然一张小脸吓得眼尾泛起红晕,听到这话,两只手快速缩了回去,双眸仰头凝视着他,眼神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惊怯。

搭配上她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有一种家里小猫大变活人的禁忌感。

男人轻抵唇角,淡红薄唇肆意勾起。

乌南原本只是打算回到自家老板身边,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脚步突然顿住。

所以…他现在到底要不要走过去?

斯泽楷稳步走到被打得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的高韦面前,“我的货在哪里?”

高伟此刻已不敢与斯泽楷讨价还价,口齿不清地艰难说道:“在、在他太平山的私人别墅地下室里。”

男人冷笑一声,眼神却阴翳得可怕,面上生出几分暴怒寒意。

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李子轩的肋骨处。这一脚下去,李子轩恐怕要在医院里躺上好久。

“操!耽误老子这么多时间,不把我斯泽楷放眼里?”男人嗓音破天荒的低沉又阴冷。

斯泽楷……

包厢内跪着的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这不是北美斯家那位祖宗的大名吗?李子轩这个二世祖连他的货都敢动手脚,真是嫌活命长了啊。

李德清见了斯泽楷都得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好,没有其他原因,斯家是科技行业的龙头老大,只要是从事军工、重工以及电子行业的企业,碰到斯泽楷都得低下头,谄媚地称呼一声"斯总"。

李子轩真是玩女人把脑子玩傻了,连斯泽楷这样的人物都敢得罪。

这一脚下去,斯泽楷的怒气稍稍得到释放。

“留一口气,然后扔李德清家门口。”

“好。”

夜晚街道人来人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配上漆黑如墨的夜,繁华又糜离。

虞然小心翼翼地跟在斯泽楷身后,他长得高,步伐又大。她不得不加快脚步,甚至小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她不敢一个人离开酒吧,害怕被包厢里的其他人报复,尽管李子轩目前生死不明,但他原先也被她用酒瓶砸过。

思考片刻,还是觉得跟在他们身后离开更为安全。

乌南一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那个女人,见自已老板好像没什么意见,那他只能当做没看见。

“联系乌北,问问情况。”斯泽楷突然停下脚步,从兜里摸出香烟。

他侧身挡风,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再是慢条斯理地吐了口烟圈,余光却瞥见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

男人转过头去,目光落在虞然身上。弹了弹烟灰,淡声问:“她怎么在这里?”

被问话的乌南先是一愣,心想难道这不是你默认的吗?

刚要回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乌北的声音,两人开始交流起来。

乌北领着一帮人来到了李子轩的私人别墅,知道这批货不好处理,李子轩全部都藏在了装有双层密码门的保险仓库里,但不代表他们没办法进去。

“老板,我们已经进入这里了,李子轩这小子还搞了个双层密码门。”乌北向斯泽楷描述情况,边示意手下将仓库的门锁打开。

这批特殊黄铜有着重要用途,而这港运集团一不搞材料、二不在军工领域。他们要这些黄铜有个屁用,制作锅碗瓢盆?

想到这里,乌北忍不住摇了摇头笑,同时感慨老板这一脚下去,够李德清忙活几个月了。

当仓库的门被缓缓打开,展现在乌北等人面前的是一箱箱闪着耀眼光芒的特殊黄铜。他一双黑眸顿时弯成了月牙状,露出了满意的笑来。

“老板,找到了,一块不少。”

斯泽楷挂断了电话。十月的港城气温降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冷。

虞然身上依旧穿着那套在酒吧里的裙子,只是头上的猫耳朵被她扯下丢进了垃圾桶里。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带几分审视。她蹲在墙角那,两条细白胳膊抱着膝盖,凉风阵阵袭来,喷嚏打破了夜的寂静,带着几分娇柔。

一张白净娇嫩的小脸上,双颊因为寒冷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垂着头,揉了揉鼻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气息。

像只耷拉着脑袋的流浪小野猫,怪可怜的。但…这一切和他有关系吗?

“说话。”斯泽楷口气中透着几分冷漠,“你为什么跟着我?”

虞然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话声音有点沙哑,“你们把李子轩给打了,我、我害怕那群人找我麻烦…我的手机不在身上,大哥,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男人扯了下唇角。他将手中的Dupont鎏金黑打火机轻轻抛起,接住,再抛起,如此反复,动作娴熟而懒散。

“不怕我?”指关节盖帽发出的“叮~叮”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心头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