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情不愿地给那人多舀了一勺，对方才肯罢休。
临走还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终于轮到叶九天打饭，傻柱嘴角，心里暗爽。
在轧钢厂，没几个人敢跟他傻柱交恶，因为他掌握食堂的饭勺。
工人们劳累半天，就想吃饱，要是得罪傻柱，被他记恨上，以后天天挨饿也说不定。
大家伙敢怒不敢言，苦傻柱久矣！
叶九天将饭盒打开，放在窗口上。
“何雨柱，我要两个馒头，一份白菜。”
傻柱故意抓起两个最小的馒头放进饭盒，白菜特意盛了满满一勺，随后拿勺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一直在抖。
白菜一根根的往下掉，到最后就没剩多少了。
没想到他还不满足，从菜盆里重新舀了一勺盆底料，全是白菜汤。
他还小心翼翼地将白菜汤放进饭盒，白菜则是重新放回菜盆里。
本来点的一份白菜，最后变成了白菜汤。
一脸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叶九天，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叶九天早就让出了一个身位，让身后的娄晓娥清楚看清傻柱的操作。
娄晓娥眉头紧皱，心里啐了傻柱一口，同时也对叶九天这种恶趣味感到无奈。
这明显是知道傻柱会针对他，上赶着让人找自已麻烦，相当于钓鱼执法。
叶九天对着娄晓娥说：“娄晓娥同志，你看见了吧，这人对自已的工作岗位一点都不负责，给人打菜全凭好恶。”
“看见了，确实人品有问题。”
娄晓娥知道叶九天想整傻柱，让自已来当演员。
两人一唱一和，把还在抖勺的傻柱都整不会了，现在他抖勺的手好像石化，根本没法动弹。
刚刚抖勺子的时候有多欢乐，现在就有多惆怅。
这下自已在娄晓娥心目中的形象可真就烂透了，以后再也没机会挽回。
“娄晓娥同志，你听我解释，我打了半天菜，手脚不利索，勺子没拿稳。”
叶九天也不惯着他，冷笑一声。
“典型地推脱责任，没有一点承担错误的勇气。”
娄晓娥配合地点点头，可谓是夫唱妇随。
傻柱心想：这下完了，形象全毁了，都怪这混蛋！
越想越气，怒吼道：“我说你能不能闭嘴，我跟女同志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叶九天无奈地摊开手，随后双手环抱，打算看戏。
“那我不说了，晓娥，你跟他掰扯掰扯。”
娄晓娥也不想得罪人，更不想刺激傻柱，她不是爱惹事的人。
“算了吧，我今天中午不吃了，饿一顿就饿一顿。这菜我也不打了，明天我自已带吃的。”
转身准备离开。
周围排队的员工也义愤填膺。
“这食堂服务态度是真差，抖勺抖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也就傻柱敢这样吧，换成其他人，早就挨揍了，有厂长作靠山就是不一样哈。”
“别人炒菜炒的好，可不就为所欲为嘛，你现在吃别人做的饭，不一样得看人脸色吗？”
眼看事情闹大，周围的排队的人也开始转过头来看热闹。
已经打饭的人站着吃，等着看戏。
食堂主任看情况不对，赶忙过来查看情况。
“这么多人不打饭，凑一起干嘛呢？”
有离得近的就开始给食堂主任解释。
“这不是食堂大厨给人抖勺嘛，就剩白菜汤了，大家伙都围在这看热闹呢。”
“就傻柱这抖勺的功夫，一看就没少练，你看饭盒里一点菜都没有，就剩汤了。”
“你小声点说话，小心何大厨给你穿小鞋，到时候你连汤都喝不上！”
食堂主任见工人们都在闹情绪，阴阳怪气的，让他脸上挂不住。
将叶九天的饭盒拿过来一看，发现就两个小馒头，上面还飘着两根白菜叶，底部只剩白菜汤。
顿时眉头紧皱。
作为食堂主任，他只能尽力化解矛盾，低声下气地给叶九天道歉。
“同志，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食堂的失误，我自掏腰包，这顿我请了！”
随后看向娄晓娥：“这位同志，我安排其他窗口的工作人员给你打菜。”
随后将二人带到其他窗口。
“大家伙都散了，打饭去吧！”
傻柱引起众怒，怕被口诛笔伐，很识趣地离开打饭窗口，之后被食堂主任一顿数落。
“何雨柱你看你干的好事，咱们食堂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主任，要怪就怪那男的，结了婚还乱搞男女关系，我这是给广大女性朋友们出口气！”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猪脑子，我还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今天你去后勤搞对象失败，现在找人撒气呢吧？”
傻柱一脸懵逼，他今天早上刚去的，食堂主任又不在那，怎么知道的？
“我去后勤那求婚的事传开了？”
食堂主任点头。
“那可不，厂里都传开啦！大家伙都说你最近是了，祸害完自已院子周围的住户，又开始祸害厂里姑娘了。”
“说你想女人想疯了，急不可耐，道德败坏。女同志们都互相劝告，离你远一些，免得被你给祸害了！”
傻柱咬牙切齿，恨不得找出那乱嚼舌根的长舌怪。
“到底哪个王八犊子谁给我瞎传的啊？”
食堂主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叹了口气。
“反正你的名声算是完了，女同志们以后肯定会绕着你走，以后你娶妻可能会更加艰难。”
傻柱把心里能想到的人都过滤了一遍。
今天在后勤那围观，还爱传瞎话的人，非许大茂莫属！
“我找许大茂这混蛋算账去！”
他拿了一个擀面杖就出了后厨。
此刻的许大茂，正在一车间里跟着妇女同志们聊着天，他正在宣扬傻柱的事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怒气冲冲的傻柱。
周围的女同志一直在给他打手势，可许大茂并没有在意，继续抹黑傻柱。
“许大茂，孙贼！果然是你在厂里败坏我名声！”
傻柱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将他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许大茂抵死不认，大喊大叫：“你的名声早就坏了，用的着我去败坏吗？”
这话算是引爆了傻柱心里的怒火。
当即把许大茂放倒，压在身下，随后用擀面杖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对方的屁股。
一边打还一边说：“我说怎么今天早上刚去找的娄晓娥，中午全厂都知道了，原来是你小子搞得鬼！”
一下，两下，三下……
许大茂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因为傻柱并没有用力，只是这姿势太过羞耻。
周围的女同志们也哈哈大笑，傻柱这招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许大茂赶忙替自已辩解：“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跟咱们后勤的那些大姐们说了，可没全厂给你宣扬，别污蔑我！”
傻柱知道许大茂心里憋着坏，后勤那几个大嘴巴，一个人知道，相当于全厂知道。
不少瞎话都是从她们嘴里传出去的，许大茂这是生怕自已名声太好，娶到媳妇。
这是打算拉着傻柱一起当绝户的意思，傻柱当即目眦欲裂。
“就后勤那些大嘴巴，跟广播室全厂通报有啥区别？”
旁边围观的妇女同志们可就不乐意了。
纷纷站出来为姐妹们正名。
“傻柱，这事儿还真不赖人许大茂，主要还是你做的这事儿太有意思了。你想想，当众求婚，这可是轧钢厂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不得让全厂人关注啊？”
“就是嘛，你自已敢做，还怕人说嘛！”
“大家伙都在等着你抱得美人归呢，傻柱你可别给大家伙丢人啊！”
这些女工七嘴八舌，傻柱骚扰娄晓娥的事情，转眼间就成了一段美谈，正向着自已难以预测的方向发展。
傻柱当即制止住这些人的议论。
“你们可别说了，现在都快成笑话了，以后哪还有姑娘敢嫁给我？”
傻柱也顾不得教训许大茂，随即起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许大茂赶紧赶了上去，贱兮兮地看着傻柱。
“你不妨把眼光放到乡下去啊，秦淮茹不也是从乡下来的，你看看这些年，贾东旭日子多逍遥快活！”
院里光棍就没几个不羡慕贾东旭的，许大茂也不例外。
傻柱白了许大茂一眼。
“我住隔壁，我还能不知道，贾家没一个给她好脸色，吃都吃不饱，就一受气包。”
傻柱就想娶一个像秦淮茹这样好看的，又勤快的，好欺负的。
不过世间哪能找到第二个秦淮茹，只能望梅止渴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找不到合适的。
许大茂跟傻柱斗嘴这么多年，傻柱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
“你就说好不好吧，你要能娶到这样的，这辈子还愁什么？”
傻柱微微点头。
“说的也是。”
城里姑娘肯定没戏了，他打算试试跟乡下姑娘相亲，万一找到合适的呢。
“那我改天找王媒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