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可没觉得是瞎耽误工夫,她自有自个儿的歪理。
“娄总,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不来还会有其他媒婆来,她们估计会把我那雇主说的天花乱坠,您到时候可不就被骗了吗?”
见对方这么耿直,娄半城心里有气反倒是不好发作了,疑惑的看着王媒婆。
“他是不是得罪过你啊,就这么拆他台子?”
王媒婆哈哈一笑,在聪明人面前,什么事都藏不住。
“要不说您能干成大事呢,看得就是比别人清楚。
不瞒您说,上次我给这人跑腿,去找姑娘牵线搭桥,事儿没办成,他连跑腿费都没给,楞把我给赶出去了。”
媒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清楚,没打算给傻柱说好话。
娄半城对何雨柱这人的感觉越来越差,自身家庭不怎么样,长得也不好,对女方倒是要求苛刻。
经过王媒婆的描述,傻柱不仅对相亲对象挑肥拣瘦,而且还盲目自信。
不过事实也狠狠打了傻柱的脸,合他心意的看不上他,不合他心意的他看不上。
活该单身到现在,都26岁了,还找不到对象,在这年代属于大龄青年了。
娄半城对跟两家结亲也没了兴趣,不过难得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不妨多聊一会。
“没想到还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啊,那这次呢,对方应该给您定钱了吧?”
媒婆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给20块定钱,婚事儿不成退一半!”
见媒婆这态度,娄半城笑着问:“合着您就是跑个过场啊?”
媒婆跟个老狐狸一样,嘴角,忍住不笑。
“那可不咋地,不然这10块钱收着不踏实,我回去就跟他说,娄家不同意这门亲事!”
得罪了他王媒婆还想娶亲?想屁吃呢,来多少活都给你搅和了!
娄晓娥在二楼听到声音,穿着睡衣就下楼来了,一眼就看见了王媒婆。
睡意未消,捂着嘴打哈欠。
“爸,这位是谁啊?”
娄半城不紧不慢的说道:“王媒婆,给你介绍对象呢!”
王媒婆仔细打量着娄晓娥,虽说穿着宽松的睡衣,可人长得确实不错,未施粉黛更能看出个人的底子。
肤白貌美大长腿,皮肤光滑细腻有弹性……一掐一兜水的那种。
走路也是十分优雅,一看就是有教养的。
“哎呦,这就是娄家小姐啊,长得可真好,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的小伙子!”
娄晓娥被媒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爬上一抹红霞,微微一笑。
“您说笑了,不知您给说的是哪户人家?”
王媒婆也不扭捏:“南锣鼓巷,95号院的,何家!”
娄晓娥微微一愣。
心里想着:南锣鼓巷,那不是流氓小郎君住的地方吗,而95号院正是他说的那一处是非之地。
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欲要再次确认:“你说哪?”
“南锣鼓巷,怎么了?”
王媒婆一脸疑惑,这娄家小姐难不成有些耳背?
娄晓娥一脸问号,自已怎么会招惹到95号院的人?
“我从来没去过南锣鼓巷啊,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对方叫什么名字?”
媒婆不知娄晓娥是不是在南锣鼓巷有熟人,竟然这么大反应,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何雨柱,26岁,轧钢厂大厨!”
娄晓娥一脸茫然,完全不认识何雨柱这个人。
不过对方是轧钢厂的,那肯定是路边偶然遇见自已,见色起意,想攀关系。
对于这种人,娄晓娥见得多了,直接在心里给何雨柱打了个红叉叉。
不过这也印证了流氓小郎君的话,95号院附近果真不能去。
自已都没到95号院附近露面,对方就有人找上门来,要真从那路过,估计门槛都让媒婆给踏破咯。
娄半城对自家女儿这反应也是感觉莫名其妙,询问道:“你跟这人认识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脸上稍微有些不悦之色。
“完全不认识,我连轧钢厂食堂都没去过,不过倒是听到过95号院一些传闻。”
娄半城也是起了兴致,疑惑地问道:“什么传闻?”
“那里是个是非之地,光棍多,经常骚扰过路女性,还有人特意劝我不要到那附近晃悠呢!”
娄半城感觉里边有事,联想到许家也住95号院,他心里有一个猜测,莫不是许家把自家女儿的消息给卖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他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去找许家的麻烦。
更何况娄晓娥跟何雨柱同时在轧钢厂上班,在上下班路上遇到也说不定!
娄半城一脸玩味地看着王媒婆:“那可就有意思了,他一个大厨,路边见一面就敢上门提亲,胆子够大的啊。”
说好听点就是一见钟情,难听点就是见色起意,看女方态度了。
王媒婆不想继续掰扯,把锅全甩给傻柱。
“何雨柱指名道姓让我给介绍的,反正话我也传到了,就先回了。”
王媒婆见自已事情办完,也不想多做停留,起身告辞。
娄半城打趣道:“你就不打算再努力努力,万一能成呢?”
王媒婆看人的感觉不会错,娄家小姐的心思压根不在相亲上。
而且两边家庭相距过于悬殊,她没指望能促成这门亲事。
十块钱已经到手,至于剩下的钱,她自认为没本事拿。
于是起身摆了摆手。
“成不了,娄小姐一看就知书达理,那何雨柱看着都像40岁模样了,两人根本就没有夫妻相。
只要娄小姐眼睛没瞎,肯定瞧不上这人,我就没必要多费口舌了。”
娄半城见媒婆把自家女儿快夸上天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只不过他又在犯愁,当初让娄晓娥到轧钢厂工作到底是对还是错,以后这种事情说不定会常常发生。
他看着娄晓娥,担忧地说道:“晓娥啊,你整天抛头露面的,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惦记着,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娄晓娥心里却是想着:如果是流氓小郎君来提亲,自已该不该答应呢?
“啊啾……”叶九天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谁在想我?”
阮清婉白了他一眼:“臭美吧,谁想你啊,一整天就待在院里不干活。”
叶九天嘿嘿一笑,把耳朵贴到阮清婉的肚皮上,想听到孩子的心跳。
“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陪孩子呢嘛,虽然没出生,不过他应该能感受得到!”
阮清婉将他推开,不让他继续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