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许大茂感觉飘飘然了。
趁着酒劲,去找王媒婆,开门见山地说:“王大妈,这次我来找你,帮我介绍个对象。”
王媒婆看见许大茂就烦,之前一单生意都没成功过,自然没有好脸色。
许大茂看人脸色的功力还是够的,见王媒婆犹豫,直接说出自已的要求。
“我这次不要求你介绍黄花大闺女,你给我找个跟我年龄相近的寡妇,最好带孩子。”
“不过孩子年龄太大的就算了,养不熟。”
王媒婆寻思好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应该能成。
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不再把人带到四合院里,而是让许大茂亲自去相亲对象家里。
因为王媒婆发现,那座四合院冥冥之中,与她们这些媒婆犯冲。
这一单,她有九成把握,点头应下。
不过还是嘴碎地说道:“你想通就好,当初你要是早这么说,还至于找不到媳妇吗?”
许大茂不置可否,要不是出了那么事儿,他可不愿意将就。
“我许大茂这么年轻,要不是家里没人照看,我才不乐意呢!”
王媒婆知道许大茂口是心非,敷衍地点点头。
“说的是,你现在也不晚,我好好帮你挑一个。”
最后提醒道:“过几天,我直接把你领过去相看,要是合适的话,你们直接领证,然后你把人带回家。”
许大茂连连点头,不得不说,王媒婆吃一堑长一智,办事靠谱。
只过一个星期,王媒婆就把许大茂领到相亲对象家里。
对方25岁左右的年纪,有个2岁的儿子,丈夫刚死半年,家徒四壁,实在没办法才决定改嫁。
女人长得还算干净,虽然不太漂亮,但手上的茧子说明一切,是个踏实肯干的。
没多余的废话,许大茂跟她扯了证,领着人回到四合院。
两人带着孩子,踏进院子那一刻,引来不少人关注。
三大爷是最上心的,此时屁颠屁颠地跟着,想讨杯喜酒喝。
“大茂,啥时候摆几桌,让咱院儿里也沾沾喜气啊?”
许大茂跟这些人不对付,随意地摆摆手:“我娶媳妇这是奔着过日子去的,酒席就不办了,一切从简。”
大茂媳妇有些心酸,没想到这男人连酒席都不办,这也太寒碜自已了。
虽然是二婚,你好歹意思意思吧?
许大茂将那些看热闹的人劝退之后,关上门跟媳妇说话。
知道对方有怨气,急忙解释。
“咱不办酒席,是因为我跟这些人聊不到一块去,吃了也是白吃,他们不会记咱的好。”
“有那钱,你多去买几件衣裳,不比这强啊?”
许大茂这话没有一丝隐瞒,一直以来,院子里的人都没给过他实质性的帮助,可有可无。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有点喜事就撺掇你摆宴席,白白浪费钱。
对方还是不领情,以为这都是许大茂找的借口。
没辙,想哄好媳妇,只能拿出自已的诚意,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拍在她手上。
“这钱,交给你保管,你要是想要请他们,这钱你就得出!”
许大茂媳妇一脸惊讶:“办酒席要花这么多钱?”
许大茂微微点头:“可能还不够。”
这年头,一桌好一点的宴席,没个十块钱,能吃到个啥?
一只鸡差不多4块,猪肉,鸭肉,鱼还有其他的菜加起来,十块钱刚刚好。
当然也有寒碜一点的,一道肉菜尝尝味道,瞎耽误功夫。
思虑再三,许大茂媳妇觉得,不摆宴席的主意也不错。
办不办酒席无所谓,钱揣兜里才是最真实的,她实在是穷怕了。
许大茂娶媳妇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叶九天不禁感叹:这速度,快的吓人!
找他谈话刚过一周,立马就领回家一个。
院子里两个最能惹事的都已经结婚,以后肯定安心待在家里,只希望他们少给自已惹事。
最近娄晓娥好事将近,自已得去陪着,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几人焦急地等待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母女平安。
娄父轻笑一声:“还以为是个男孩呢,白高兴一场。”
叶九天在一旁安慰道:“那这孩子先跟我姓,等下一个生了男孩,再跟媳妇姓。”
娄半城自然是不愿,万一还是女孩呢?
直接拒绝!
“那得等猴年马月去,就姓娄,不能改了!”
一家人围着女儿在转,生怕哪里磕着碰着。
娄晓娥就被冷落了,在一旁生怨气。
娄父私下里找叶九天聊天,想将自已名下的部分财产,分出一部分交给娄晓娥打理。
叶九天当即摇头:“这里又不准做生意,有什么好打理的,您还不如早点准备,早日到南方发展。”
娄半城叹气一声:“我娄家,家大业大,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他的产业自然难以估量,但真到那时候,也只能断臂求生,现在能劝一点是一点。
“您是做生意的人,舍弃这一点算得了什么,很快就挣回来了。”
娄半城吐出一缕烟圈,缓缓开口:“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容易?”
当局者迷,看不清局势,总有侥幸心理,过几年就老实了,
叶九天本不想透露太多,不过思来想去还是提醒道:“过个两年,您就该南下了,那边正是发展的好时机。”
“我已经想好,再过个两年,就到南边看看,听说那边发展的还行。”
“在这边,顶多是混日子,没啥出息,能升到采购科科长,我觉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言尽于此,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陪女儿才是大事。
看着像瓷娃娃一样的小不点,不禁笑出声。
“晓娥,你之前在产房里不清楚,你爸知道你生出个女娃,那表情有多难看。”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有多难看?”
叶九天稍微思考两秒,笑着说:“打比方说,辛苦养一年的鱼,捞上来的时候却只有一只蛤蟆。”
“那时候你是什么表情?”
娄晓娥当即跳脚:“你敢说我女儿是癞蛤蟆,过分了啊!”
然后右手一掐,叶九天觉得酸爽。
叶九天笑着说:“打比方,打比方,懂不懂?”
“放手放手,那不能掐,我脸皮薄!”
娄晓娥松手,冷哼一声:“那我不管,你说错话,道歉。”
“道歉就道歉,不过你也有错。”
“我有什么错?”
“你掐我脸,影响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