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领神会,低声咳嗽了几声,脸上挂上了伪善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和善地说道:“小安啊,既然贾张氏提到了‘过去的账目’,那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回到四合院不久,可能对院里的规矩不太熟悉,贾家毕竟是老住户,你要是非得把账目算清,那总归不太好看,是不是?”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显然是想给安邦国来个下马威,顺便让他知难而退。
安邦国冷冷一笑,丝毫不退让:“一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既然贾家当年占了便宜,按理该把该还的还上。规矩本就是公道,您作为院里的长辈,我想您该更懂这一点吧?”
易忠海被他一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干笑道:“小安,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一个晚辈,何必为了几间房、几笔账目搞得跟大家都不和睦呢?再说了,贾家以后可是要给我养老的,我出头说几句情理之中。”
安邦国听着这番话,心中冷笑,心想易忠海不仅在贾家占了便宜,还想借“养老”的名义继续偏袒,简直是无耻。
他语气淡然,不带丝毫情面地回道:“一大爷,既然您提到贾家为您养老,那这账就更该算清了。您老若真觉得理亏,我也不介意由您代替贾家偿还过去的费用,您看如何?”
他的话说得铿锵有力,不留一丝情面,听得院里人纷纷侧目。
刘大妈抿嘴一笑,忍不住小声说道:“安邦国这小子厉害啊,这下把一大爷给堵住了!”
周围邻居们也低声窃窃私语,不少人对安邦国的强势态度充满佩服。
易忠海脸色一僵,心中恼怒至极,但又无法反驳。
他咬紧牙关,心里暗骂:“这安邦国真是油盐不进,今天是非要把我们逼到底才算完?”
正当易忠海哑口无言之际,贾张氏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高声嚷道:“哎呀,你们这些人倒好说话,这安邦国是非要我们家破人亡才肯罢休啊!”
她双手叉腰,愤怒地瞪着安邦国,眼中满是怨恨,声音尖锐地继续道:“我可告诉你,安邦国,这账我们贾家是绝不会认的!你有能耐就去告,去报警!反正我老娘没钱,没钱就是没钱!”
贾张氏这一番恶人先告状的模样令院里人摇头不已,大家心里对她的印象愈发差。
安邦国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透出一丝嘲讽:“贾婶,您既然不肯偿还,那我便按您所说,直接向派出所反映,看他们怎么说。”
贾张氏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然而周围的邻居们却逐渐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动摇。易忠海心急如焚,意识到贾张氏再这样下去,自已也难以善了。他必须得给贾张氏找个台阶下,避免这场争执继续升级。
“贾张氏,咱们都是邻里,安邦国这个人也不是坏人。”易忠海故作关心地说道,伸手想要拉住贾张氏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说他不是坏人?他明明就是想逼我走!”贾张氏冷冷地回应,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愤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忠海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闹下去,大家都不好受,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你总不能让事情闹到警察那里吧?”
这时,安邦国在一旁观察,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已已然占据了上风,贾张氏越是倔强,自已越是能够从中渔利。他嘴角微微一勾,故作轻松地说道:“谁要是帮我去和街道办说一声,我立刻给十块钱,大家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众人面面相觑,年轻的小伙子们显然被这个提议吸引了,一个接一个举手表示愿意去。
“我去!我去!”一名年轻人兴奋地喊道,眼中满是期待。
“我也可以去!”另一名青年附和道。
安邦国心中暗笑,这一番话简直是把局势完全逆转。贾张氏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一阵寒意,意识到自已正处在被孤立的境地。她咬牙,想要继续反抗,却发现周围人渐渐对她的同情心变得冷漠。
“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无情!”贾张氏愤怒地吼道,然而她的声音却被众人忽视。刘大妈站了出来,面带冷漠,“贾张氏,大家都是邻里,你这样强硬只会让大家对你越来越反感。”
安邦国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这一场争吵变成自已的胜利。周围人对贾张氏的不满情绪在不断发酵,而她的愤怒和绝望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
“贾张氏,要不我们这样,你给我三十块钱的租金,我就让你继续住下去,如何?”安邦国突然抛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条件。
贾张氏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几乎无法相信自已的耳朵。“你竟然敢逼我!”
安邦国一脸淡然,似乎根本不在意贾张氏的怒火,“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若您觉得不合理,那我们就继续这样的僵持下去。”
易忠海见势不妙,心中焦急,连忙插话:“贾张氏,咱们都是邻居,何必为了这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呢?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谁都没必要不高兴。”
“贾张氏,真要这样一直闹下去,大家也没什么好处。”一个住户劝道,“何不考虑一下安邦国的提议?”
“对啊,大家都是邻居,这样下去大家都不好受。”另一位邻居也赞同道。
贾张氏心中愈发不甘,然而她也知道,眼下继续强硬已经毫无意义。
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无力,最终不得不低下头,默默承受这份屈辱。
就在这时,傻柱冲了过来,拦住了安邦国。
他的脸色铁青,显然是看不下去这种场面。
“你凭什么逼贾婶,真要这样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