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骑马!!萧蘅!”
原本还安分的顾倾突然惊坐大叫起来,一下撞到了与他贴的极近的萧蘅,而后又倒下了。
“砰!”
萧蘅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被撞的额头,看着已经醉过去了的顾倾,心中已经没了什么其他的想法。
萧蘅走到桌前,给自已灌了一壶茶水,冷静了下来。
萧蘅自语:“原来你喝醉是这个样子。”
“原来…我竟是个断袖嘛……”
萧蘅独自沉思着,顾倾醉得脑壳晕晕的,咂吧咂吧嘴,对耳边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次日一早,顾倾醒来醒完酒后,才知道自已犯大忌了。
喝醉了不说,还耍酒疯,耍酒疯还不说,还打了萧蘅屁股,打了萧蘅屁股不说,他竟然还是个断袖!不是吧,菊花不保啊?!
于是顾倾赶紧就走了,并且单方面和萧蘅保持了距离。
……
回想到此事,顾倾还是有些尴尬。
正当这时,音乐奏响笄礼开始,顾倾赶紧看向台上。
先是小桃红上台助兴热场,而后又是姜家人说祝词,顺便恭贺了一把姜三娘子婚事。
笄礼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要到结尾放烟花助兴时,烟花却迟迟没有放,正当这时,墙外的梨花树梨花散落,在空中飞舞,场景唯美。
正当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姜二娘子姜梨。
她站在门口,梨花飞舞,素裙钗环,长相清雅秀丽与梨花相衬,多了几分淡雅,叫人见之忘俗,惊叹其秀美。
顾倾一顿,有些惊奇。
还未开始前便已叫人去请,如今快结束了,反而才来。
而且,沈学士沈玉容的反应很大嘛,看来,薛芳菲和姜梨脱不了关系。
姜梨踏着梨花一步步走到高台,姜相国见状赶紧介绍姜梨的身份。
紧接着,柳夫人开始接话,一顿赞扬姜梨,姜梨亦是谦虚之态,而后二人一唱一和,竟将姜梨未能实施的笄礼也在今日一并完成。
姜梨与姜若瑶一并站在高台上,在同一日行的机理,然而姜梨却更为耀眼,这让姜若瑶十分受挫一时受不了刺激,竟直接晕倒在高台。
而姜梨在站在高台,不为所动,眼神空洞缥缈,眼眶微红,嘴角却含着微微笑意,仿佛在追忆往昔一般。
顾倾有些愣了愣。好哀伤的眼神。
…
由于姜若瑶晕倒,笄礼已经结束,宴席只能草草收场。
萧蘅拦着顾倾的路,说:“你不必再躲着我了,我并非短袖。”
顾倾对上了萧蘅的眼睛,他的眼里满是认真,可顾倾却有顾虑:“那你那晚?”
萧蘅:“你应当知道我不会说谎,至少我从未对你说过谎,我不是断袖,这一点我很明确。所以,你也不必再躲着我。”
“好吧,信你一回。”
萧蘅满意了,摇了摇扇子,没有再管其他的就走了。
守在门外的文纪看到萧蘅的心情已经明朗,不由得说:“还得是顾少卿呀,两句话让主君开心起来。”
这厢萧蘅刚走,姜梨便走向了顾倾。
姜梨落落大方的行礼,笑着说:“见过顾少卿,多谢顾少卿帮忙。”
顾倾挑眉,说:“哦,何出此言?”
姜梨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柔弱,说:“顾少卿有所不知,家母不太喜欢梨儿抛头露面,于是便不被允许参加三妹的笄礼,还是多谢顾少卿,让我能够有幸与三妹共同完成笄礼。”
说话有条理,行事张弛有度,话里行间都表示出了示好之态,拉近关系而又不过分亲密,利用人的好奇心和男人惜弱的心理。
好手段。
顾倾面上露出几分心疼,轻言细语的道:“原来如此,在下也听闻过姜二娘子的事迹,不曾想在家中竟也……唉。”
姜梨:“母亲许是关心我,但我也时常在想,送到青呈山那十年,到底是情感浅薄了,担心我撑不起台面。”
顾倾叹息,似是想起什么,说:“其实我有一事,还请姜二娘子移步一叙。”
姜梨疑惑,跟着顾倾走了几步,到了较为隐蔽无人的角落,姜梨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警惕。
姜梨:“顾少卿有什么事便快快说吧。”
“姜二娘子,不知道你认识薛芳菲吗?”
这句话如同雷轰一般劈到姜梨的耳边,顿时警铃大作,姜梨看着眼前男人,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目光就这么直直的锁定着自已,仿佛锁定了猎物一样。
姜梨压下心头的惊颤,强装镇定说:“薛芳菲?听闻她是沈学士的亡妻,不过我刚从青呈山回来,倒也不算认识,只是听过。”
姜梨的反应使顾倾的猜测更加得到了印证,眼前的女人看似镇定,但是微微泛红的眼眶,和说话与刚才不同的语调,都可以看出来眼前的女人并不镇定。
“姜梨,薛狸…你知道有一出戏叫做狸猫换太子吗?”
薛芳菲眼睛瞪大了几分,原本双手交叠在身前的手有些颤了颤,但看到顾倾眼中的打量,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下来心情。
薛芳菲面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说:“顾少卿这是何出此言?姜梨听不懂,什么薛梨,什么狸猫?”
“你不想承认,那我也不点明,你会有主动与我坦诚布公的时候,下次再见,希望你被别人怀疑身份的时候可以更加镇定一点,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拙劣。”
顾倾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既然已然确定,薛芳菲便不可能不会找自已,只是真正的姜梨…又如何了呢?
薛芳菲看着顾倾的背影,此时无人,顿时卸下伪装,喃喃道:“他知道些什么?”
……
姜家的及笄宴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五日,顾府门前终于有了动静。
“少卿,门外姜二娘子请见。”
顾倾放下卷宗,挑了挑眉,说:“五日了才来,看来心理建设做的应该挺充分的。宁云,去把我们查到的资料拿过来,然后再请姜二娘子进来。”
宁云:“好。”
“该让她知道,她该做些什么了,也应该知道,她回来是为什么了,京城这滩水可真是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