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如雷鸣,愤怒,失望,心痛,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这一声怒吼之中。
唰!
众人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范正宇皱起眉头,训斥道:“谁,装神弄鬼,又想来坏我好事吗?”
吴果果急忙附和:“滚出来!”
唰!
一个身穿旧军装的老人走了出来,不怒自威,一双虎目一一扫过众人,令人心头发寒。
“草,我还以为是谁,又是一个来装神弄鬼的老东西,叶震,这是你请来的帮手吗?”范正宇不屑地说道。
来人和叶震几人的军装如出一辙,都十分破旧,洗的发白,甚至还有缝补的破洞。
“老东西,你的同伙都快滚蛋了,你才刚来,真是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范正宇滔滔不绝,趾高气扬。
来人眉毛猛烈抖动,似乎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恨恨地瞪了范正宇一眼,然后转身面向叶震。
嗖!
老人立正敬礼,毕恭毕敬:“报告指导员,朱镇雄报到!”
叶震四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眼中不知何时已噙满泪水,叶震握住对方的手,说:“你怎么来了?”
朱镇雄双眼通红,老泪滑落,心痛万分地说:“指导员,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不,老伙计,这不是你的错。”叶震激动不已,怎么也没想到朱镇雄会出现,肯定是他看到了网上的消息。
朱镇雄固执摇头:“指导员,这就是我的错。我未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这是我朱镇雄的失职。”
说罢,他扭头看向何兵三人:“你们都来了,怎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们不把我当兄弟?”
何兵叹息一声:“这是指导员的意思,他怕耽搁你的前程。”
朱镇雄眼珠凸起,大声疾呼:“狗屁前程!什么前程能和指导员的安危相提并论?若是没有指导员,哪里有我朱镇雄的今天?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叶震牢牢地握住对方的手,宽慰道:“老伙计,你别激动,你不欠我们任何一个人,何来不仁不义之说。”
朱镇雄红着眼,不停摇头:“指导员,当年若是你没有离开,那今天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就是你,不是我朱镇雄。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是一生一世都还不完。可今天你受此天大委屈,我却不在你身边,我这不是不仁不义,又是什么?”
“唉,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何况,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你的能力,不是我的原因。”叶震摇摇头。
“不!我的能力远不及指导员您,您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毋庸置疑,肯定能比我更厉害,我们国家也不会发生这种人神共愤的破事!”
叶震无言以对,看着战友老泪纵横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那段峥嵘岁月。
他为了兑现承诺,毅然选择离开军队。
如今,他后悔了吗?
不!
他绝不后悔,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不后悔。
何兵三人早已老泪纵横,一把抱住朱镇雄,动情地说:“老伙计,你别说了,你的心意我们都懂,指导员也懂,我们谁都不怪你……”
“伙计们,你们大度无私,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今天,我朱镇雄发誓,你们所受的委屈,我千倍万倍替你们讨回来。”朱镇雄掷地有声,气势如虹。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根本没搞清楚朱镇雄的身份,范正宇率先按捺不住,叫嚣道:“喂 ,你们要哭丧回家去哭,也不嫌丢人现眼。”
吴果果附和道:“老东西,你们以为唱一出苦情戏,我们就会原谅你们,做梦!”
“放肆!”
朱镇雄怒发冲冠,目光锁定范正宇和吴果果二人,登时,他们只觉泰山压顶,呼吸不畅。
“怎么回事?”
两人心神剧颤,不可思议。
“我们国家能有今日辉煌,是无数英雄前赴后继,不畏流血牺牲换来的。可你们忘恩负义,对国之英雄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天公震怒,人神共愤,你们可知罪!”朱镇雄狮吼一般质问道。
震耳欲聋,两人只觉耳朵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直面朱镇雄的滔天威势。
“你究竟是什么人?”钱志超站出来,神色凝重地质疑道。
钱志超毕竟不是范正宇这种无脑之辈,从朱镇雄的举手投足嗅到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
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唰!
朱镇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瞪着钱志超,钱志超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是指导员手下的兵。”
朱镇雄掷地有声地说。
嘶!
钱志超倒吸口凉气,宛如头顶飞来一片乌云,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说:“敢问阁下在哪里高就?”
“副官,你来告诉他!”
朱镇雄大喊一声,门外昂首阔步走进来一人,他也双眼发红,无比悲愤,他大声说:“这是大夏国守卫边疆的朱镇雄将军!”
将军!
这两字宛如千斤重担,重重坠落,狠狠地压在他们肩头。
登时,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向朱镇雄。
钱志超犹如被当头一棒,他猜到朱镇雄身份不一般,但万万没料到来头竟然如此之大,身份这般尊贵。
将军!
这是什么身份?
这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
在他面前,钱志超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啪嗒!
钱志超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他呆呆地看向叶震几人。
见鬼!
他们怎么会认识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们若是早点搬出朱镇雄,何至于弄到这般地步。
这一刻,钱志超心如死灰,恨不得以头抢地,直接撞死一了百了。
史力廷白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
完蛋了,完蛋了!
他心中不停哀嚎,他毕竟曾经是大夏国人,更清楚朱镇雄的身份拥有怎样可怕的能量。
他们与朱镇雄作对,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我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范正宇的死活与我何干?我怎么猪油蒙了心啊。”史力廷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