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它。
“我爷爷就好似把那个地基当成棺材一样躺了进去。”
“闭上眼睛特别安详。”
“真的特别像。”
她不是要故意这么想的。
但是，是真的像，越想越像。
她一开始跟她爹说出她的猜测，她爹差点儿拿着鸡毛掸子揍她。
说她是不孝子孙。
慕小小:……
像还不让人说了。
再说，这东西不得一点儿一点儿排除吗？
“出了这事儿之后，我爹又请了一个风水师。”
之前的那个风水师也联系不上。
只能又请了另一个。
另一个从工地里面转了一圈儿，
问，
“动工之前要准备香烛，水果，鲜花，拜神，你们是不是没有准备？”
慕小小她爹愣了。
“之前那个风水师也没说。”
这个风水师一听就不乐意了。
“一事不烦二主。”
“你们之前找谁，现在出了事儿还找谁吧。”
说着这个风水师就要走。
被慕小小她爹用高价拦下。
他说，
“你把拜神的东西准备全了。”
“过一遍仪式，之后就会好。”
慕小小说，
“后来我们全都按他准备的弄好，结果这老小子，在拜神头一天卷钱跑路了。”
路野:……
“你们给了他多少钱？”
慕小小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
“嗯……三百万。”
路野:……
“你家挺有钱的。”
慕小小咳了咳，
“你说我爹是不是特别像冤大头？”
事儿没办成，钱给出去了，人跑了。
慕小小忽然问了一句，
“你说他卷走的钱还能追回来不？”
“我就是扬海里，我也不能白给他呀。”
气死了！！！
路野摸了摸手镯。
“能追回来倒是能追回来。”
“但是要加钱。”
慕小小拍了一下方向盘，动作特别豪迈。
“别说加钱，追回来的那些能追回来多少，我给你多少。”
路野笑了一下。
“那倒用不着，加一百买张寻人符就可以了。”
慕小小简直不敢置信。
“你说多少？”
路野伸出一个手指头。
慕小小:“你别说，我给你多少算多少，你收着就行。”
路野:“行。”
慕小小说了半天，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不是怕他不行，想让他知难而退吗？
怎么还能说到追钱的事儿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话题跑偏了？
慕小小:……
“那个真的挺邪门儿的，你确定你可以吗路先生？”
“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路野转头看向她。
“从我上车的时候，你就想说了吧。”
慕小小呵呵笑。
“也，也不是啦。”
路野看一下前面的路。
“你不用担心我。”
“好好开车。”
*
路野到的时候，工地上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慕小小吓得脸色一变，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
她半跪在其中一个工人面前， 抬手试了试，察觉到对方还有气儿。
猛提起的心才放下。
她仰头看向路野，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她的脸色很白，说话声音也有些发抖。
“你看到了，就是这样。”
“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
说着慕小小跑进保安亭里，没有发现她爹，她迅速的朝着挖到一半儿的地基跑去。
果然，
她爹也躺在了里面。
眼睛紧闭，双手搭在腹部，像是入殓。
路野走到另一边，垂眸一看。
地基里面，脚对脚躺着两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