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嘴巴鼓起,表情有点不悦,她撤离身子,瞪了祁宴一眼,“你才女流氓!”
听说那玩意憋着不好,算了算了,还是不折磨他了。
不然要是那玩意坏了,她该上哪找来赔给他啊。
林鹿笙主打的就是一个恶人先告状,拽着祁宴的手臂,“你起来,把沙发都霸占完了!”
明明是她扑倒祁宴在沙发上的。
祁宴无奈轻笑,只能忍住身子的异样坐起来,道了句,“小无赖。”
林鹿笙没有理会他。
就是无赖了,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灯光逐渐诡谲迷离。
林鹿笙聊着聊着,她还是困得睡过去了!
小脑袋一下子就靠在了祁宴的肩膀上。
祁宴说话的声音顿住,偏头看向睡着了的少女,眼中泛起柔意,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将人抱回房里,替她拉好被子。
……
寒假一下子就没了,该回去上学了。
新学期,新气象,新征程。
市里有个舞蹈比赛,需要选一名舞蹈生去参加。
舞蹈老师让学生们一起跳舞蹈,选出跳得最好的学生去参加。
“林鹿笙,你来参加市里的比赛。”
听到自已的名字,林鹿笙惊喜地笑了,声音响亮着回复道,“好的,老师!”
彭雨沁微微侧眸瞪向林鹿笙,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丝丝嫉妒。
课后,林鹿笙手臂搭在祁宴的肩膀上,他被迫弓着腰身。
林鹿笙侧着脸观察他的反应,说道,“祁宴,我被选上去参加舞蹈比赛了。”
祁宴默了几秒,长睫轻轻地动了动。
心里是有点不想她去的,但很快,他强力地压制下心中的念头。
祁宴弯起眼睛笑了笑,纯净温柔,夸赞道,“是吗?宝贝好棒啊,真厉害!”
林鹿笙莹润的杏眼定定地盯着祁宴的神情,不放过一点儿他脸上显露出来的细微表情。
祁宴被盯着有些发慌,有点不知所措。
林鹿笙问,“你这次不会搞小动作了吧?”
祁宴侧头对上林鹿笙的视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特别认真地对她道,“不会了,这次不会了,宝贝相信我,这次我会去看宝贝比赛的,不会再阻拦了。”
林鹿笙看着他那么认真,点点头,“信你这一回,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祁宴郑重地保证道,“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几天后,舞蹈比赛开始,南川市文艺汇演中心。
舞蹈节目一共有十个,林鹿笙排在第七。
林鹿笙在化妆间化好了妆,准备拿着舞服去换衣间里换上,她从袋子里拿出舞服,舞服从上往下散落开来。
舞服的背后被撕破了一个大洞,林鹿笙眼尖看到了,立即皱起了秀眉,将舞服凑近看。
明显是被别人用什么东西割破的。
妈的,谁这么无语???!!!
破坏人家舞服的缺德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很快就轮到林鹿笙上台表演了,她的情绪除了无语和愤怒,更多的是焦急和不知所措。
林鹿笙拿着舞服,一脸烦躁地走出换衣间。
“怎么了宝贝?怎么不换上舞服?”祁宴看到林鹿笙还穿着原来的衣服走出来,脸色看着不对劲,不禁地疑惑问道。
闻声,林鹿笙的目光咻的看向祁宴,心里燃起怀疑的苗头。
会是祁宴吗?
这眼神,十分地不对劲!
祁宴立即站了起来,走向林鹿笙,轻声问,“宝贝,怎么了?是舞服怎么了吗?”视线下移,看向她手中的舞服。
“舞服被弄破了,是你弄的吗?”林鹿笙脸色诡异地平静,问他。
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祁宴微微一顿,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弄的,这次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发誓!宝贝,你相信我。”
祁宴否认了。
应该不是他,是祁宴做的,问他,他肯定会认的。
这个死变态虽然不要脸,但也会承认的。
祁宴从林鹿笙的手里拿起舞服,看了看,“宝贝,很快到你上台表演了,我们先解决舞服的问题。”
可是现在时间迫在眉睫,上哪能这么快找来舞服。
“宝贝,你先别急,你去坐着,这事我来解决。”祁宴拉过林鹿笙的手腕,让她坐下来,柔声安抚道。
“放心,我一定会让宝贝上台表演的,等我。”
祁宴出了化妆间,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陈泽提着一个袋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宴哥,给。”
陈泽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感叹道,“天呀!我怎么这么快呢.....”
祁宴接过袋子,打断了他的话,道了句,“谢谢。”
哎哟,宴哥跟他说谢谢,有点受宠若惊。
“对了对了!宴哥,记得转账哦!”陈泽看着祁宴的背影大喊。
“嗯。”祁宴淡淡回复道。
“宝贝,快去换上。”祁宴拿出舞服,递给林鹿笙。
一模一样的款式,但祁宴给的舞服,摸起来,布料更加柔软,做工更为精细。
林鹿笙黯淡的眼眸瞬间焕发出光亮,很惊讶,也很欣喜,“祁宴,你这么快从哪弄来的舞服?”
“宝贝先去换上,很快到你表演了,我们表演完再说。”
“好!谢谢你,祁宴。”
祁宴笑笑,“不客气。”
林鹿笙拿着舞服跑去换衣室,祁宴看着少女的背影,眸色变得深沉,眼底萦绕出一丝危险气息。
哪个傻逼狗东西破坏了他的宝贝的舞服?
还害得他差点被他的宝贝冤枉了?
真他妈该死!
林鹿笙换好了舞服,在后台等待着上场,下一个就是她了。
祁宴坐在了观众席的第一排正中间。
舞台上,少女翩翩起舞的身姿美若天仙。
灯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浑身带上了有一丝丝朦胧的光晕。
她天生就适合舞台,是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人。
祁宴眼里划过惊艳之色。
林鹿笙向观众鞠躬下场,祁宴见状,连忙起身,去后台接她。
“我操,林鹿笙那脸长得真他妈带劲,那腰细得我一只手就能握住,还有那腿!!又细又白又长!要是缠在我的腰上!!不敢想!妈的!好想上她!.哭她!”
“操!我他妈也不敢想她在床上是有多销魂!!”
声音不大,但祁宴最会抓字眼——林鹿笙。
下流污秽的言语一字不落地传入祁宴的耳朵,他听得很清楚。
祁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冷嗜血,暴虐的戾气不受控制地从身上散发出来,漆黑的眼看去,是两个穿着志愿服的男人在聊天。
妈的。
祁宴移动脚步的速度仿佛开了倍速。
“啊!”
“啊!”
两道尖叫声一前一后地响起,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声。
祁宴的声音被压得又低又哑,似乎在压抑着某种狠戾的情绪,抓起两个男人的头发,用力地往上扯,“刚刚在说什么?”
声音冷得掉到冰点。
关乎林鹿笙的一切,他无法保持冷静。
暴虐的情绪在心底排山倒海地泛滥。
他现在只想把他们两个的舌头拔了,丢去喂狗。
尖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一些人,他们纷纷看来,议论声响起,可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