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病娇也受不了冷暴力

祁宴被咬破的唇瓣退出了一些,贴着林鹿笙的唇瓣,嗓音低哑带着,“下嘴还挺重呀。”

“滚开……!”林鹿笙身子往后倾,手用力地推搡祁宴坚硬如铁的胸膛。

带着丝丝凉意的指尖如同一条水蛇咻的从林鹿笙的脊背往上游走,擒住少女光洁的后颈,往自已的方向压近。

祁宴再次入侵。

寒风透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吹不散房间黏腻灼热的气息。

……

第二天,林鹿笙醒的很早。

及腰的长卷头发披散,林鹿笙抬手,将头发掖到耳朵后。

手机屏幕折射着亮光,映在林鹿笙瓷白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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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答案:冷暴力、给他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

下课铃声一响,教学楼的楼道里学生熙熙攘攘,刚还是坐满人的教室如今变得空空如也。

林鹿笙瞥见了教室外站立的那个高挺显眼的人影,收拾东西的动作变得很缓慢,想要耗尽祁宴的耐心。

怎么还没有走……

就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看着她?

在和她比赛耐心呢?

林鹿笙等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

她咻的拉上背包的拉链,起身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看到林鹿笙起身,祁宴也走向教室门口。

“我还以为宝贝身上被贴上了一张定身符呢,定在座位上了。”

祁宴颀长的身子轻轻地倚靠在教室门沿上,黑长的浓密的睫毛微微倾覆下来,视线随着林鹿笙出来的身影移动,懒懒地出声道。

林鹿笙停下脚步,脑袋轻偏,眼神轻淡地扫了祁宴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移开脚步走了。

祁宴:“……”

祁宴两大步跟上林鹿笙,拽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侧着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漂亮精致的侧脸,

“怎么不说话?”

林鹿笙任由祁宴拽着她的手腕,头没有转过来看祁宴,甚至一个眼神都欠奉,语气很淡很淡,比只喝白粥不吃菜的滋味还淡,

“不想和你说话。”

林鹿笙内心OS:话好像有点太多了……要冷暴力他!拒绝任何言语交流!

祁宴看得一肚子火气,烦躁地轻啧出声,“不想和我说话,你想和谁说话?”

林鹿笙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扇动几下,目视前方,不说话,静了几秒后,猛的抽回自已的手腕,大步蹬蹬蹬地走开。

操。

祁宴胸口涌上来的烦躁感就如同一个硬邦邦的拳头打在一堆软绵绵的棉花上,无处释放。

祁宴挑起冷白的眼皮,看向林鹿笙的身影。

忽的,林鹿笙的手臂又被拽住,祁宴长臂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推搡,抵至墙角上。

抬起她的下巴,唇瓣狠狠地欺压上去。

来回碾压、

吻得很凶狠。

但林鹿笙不反抗,睫毛微动,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只有很冷淡的情绪。

祁宴黑眸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扣住林鹿笙腰肢的手收紧,亲得更凶了。

林鹿笙莹白如雪的细颊嫩肉上慢慢地浮现淡淡的粉色,如同三月枝头上初初绽放的桃花,透着青涩美好。

祁宴雪白的喉结下压,潋滟的桃花眸攫住她脸颊上的粉色,心头的烦躁感下降,动作放轻了不少。

祁宴抽离林鹿笙的唇瓣,指腹抹上来,轻轻地着,目光如火如炬地盯着她。

林鹿笙密匝匝的鸦睫低垂,在白皙的眼睑下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很安静,就像是没有情绪、没有生气的精致娃娃。

一会儿,少女微微撩起薄薄的眼皮,抬手胡乱地抹了一把嘴巴,然后用力将祁宴推开,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被强吻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生气,而是不痛不痒的表情,话也不说一句,推开他又走了。

祁宴杵在原地,有一种烦躁到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不禁低骂,“操。”

林鹿笙微微转了转脑袋,眼珠子往右转,利用视线的余光看到祁宴没有追上来,嘴角瞬间勾起弧度,杏眼亮亮的,染着欢乐。

冷暴力真好用!果然,谁都无法忍受得了冷暴力!

虽然说她有点过分了,但是林鹿笙觉得,这是他应该受到!谁让他私自取消她上台表演的机会!

林鹿笙美滋滋地想着:离祁宴主动远离她的日子不长啦!

翌日,林鹿笙学聪明了一点儿。

一下课,林鹿笙立即收拾好背包,跟随拥挤的人群走出教室。

林鹿笙个子虽然高,但是她身子很纤细,再加上动作灵敏,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能够行云流水,走得飞快,轻而易举就能甩掉祁宴。

祁宴被很多人挡着,他对别人有着重度洁癖,根本不能忍受和别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他的脚步只能随着人群的流动而缓慢地移动,修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向掌心弯曲成拳头。

一寸一寸地握紧,手背上青筋纵横暴起,拳头发出嘎嘎嘎的瘆人声响。

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狭长的眼底尽是冰冷和阴郁。

眼梢之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似委屈,似暗藏的嗜血戾气。

祁宴爬窗进来的那天晚上,偷偷用林鹿笙的手机把他的微信好友申请同意了,林鹿笙本来想再次删除他的好友的,但是想了想,留着他这个好友还有用处。

祁宴发的信息和视频通话,她是不回的。

但是朋友圈她是发的。

冷淡、刻意疏远祁宴的一面展示给他看,快乐、哈哈大笑的一面发在朋友圈。

如此对比,如此显眼,是个人都会受不了吧?

林鹿笙在祈祷着祁宴快一点远离她,主动提出分手,不再纠缠。

这样,她就不用再对祁宴实施冷暴力了,内心也就不会产生惭愧的情绪。

*

是夜。

林鹿笙在房间里睡得很安稳,因为窗户被她死死地封锁住了!

低闷的雷声时不时响起,窗外下起了一丝丝似雾的小雨。

祁宴不知何时坐在了林鹿笙的床边,漆黑的眼眸泛着细碎的幽光,他穿着白大褂,白大褂的口袋很大。

他从口袋里面伸出手来,带出了一支针剂。

食指和中指固定针杆,祁宴拇指推针,尖锐的针头立即射出白色透明的药水。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整片昏暗的夜空有一瞬亮如白昼,带起一阵阵轰鸣的雷声。

祁宴棱角分明近似完美的轮廓随着闪电的闪烁下一明一暗,黑夜倒映在墙壁上,宛如黑夜里的鬼魅,浑身散发着异常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