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洛易烟的手,“陪我喝酒总可以吧?”
“你已经醉了。”洛易烟直直地站着,心仿若被他的手攫住。
“我不是还没有醉倒吗?”他握住洛易烟的手紧了紧,“你千杯不醉,一会可以送我去宾馆。”
洛易烟迟疑了会还是坐了下去,动作利索地揭开一瓶啤酒仰脖就灌,直到一瓶喝完,她重重朝桌上一放,问上官锐泽:“你既然不要我联系你,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问着她冷笑着揶揄地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上官锐泽你太霸道、太自私了。你以为你绝情,我就会煽情吗?你错了,你离开,我的生活依然会过的有色彩。”
将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深邃的眼眸沾了酒的微醺,渐渐黯然,沉默了会,他说:“你说过,你不愁嫁,为什么又要急着把自己嫁了?”
她起开一瓶啤酒重重地放在上官锐泽面前,又为自己起开一瓶,“我不愁嫁,不代表我现在不想嫁!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急于想嫁给你吗,我觉得遇到对的、好的男人就该嫁给他,杨跃鹏很好,所以我决定嫁给他!”
上官锐泽眼中含着冷笑,喝了几口啤酒,悠悠地说:“我不信你会嫁给他!”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拭目以待!”
“你恨我!”他说,眼中有忧伤和自责。
她不屑一笑,说:“你不是我。”
“否则你不会这样对自己、对我!”他笃定地说。
洛易烟不禁嗤笑,“一道数学题解题的方法不止一种,套用的方程式也很多,不会是你所套用的那一种,但是你也绝不会知道我套用的是哪种方程式。”
“我们都是理科生,但是专业不一样。纵是你觉得我们是很相似的人,但是诸事最好不要主观臆断。”说着她脸上的笑容甜美,拿过上官锐泽手中的啤酒瓶,“我还是陪你去处理下伤口吧!”
上官锐泽眼眸深沉,缓缓起了身。洛易烟走在前,他走在后,身子有些不稳,他伸手想牵她,伸出的手搁在半空最后还是放弃了。
在卫生院处理了脸上的瘀伤,洛易烟送他回了宾馆。
站在房间门口,洛易烟对站在门里的人说:“车,我不要了,你明天开回去吧!”
他额头上贴了纱布,一手扶着门框,眼中有一丝无力地笑:“我送你的……”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以后我的男人会给我买……”身子猛地一把被上官锐泽拽了进去,将她抵死在墙角,狠眷恋地吻了起来。
她像木偶,纵是他的吻很霸道,也不做任何反应。
感受到她的冷漠,索然无趣的强攻让上官锐泽感到了挫败,缓缓松开她的唇,鼻尖轻轻触碰她的鼻尖,他闭着眼眸,静静地说:“易烟,我们和好,好吗?我不想和你分开,今生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洛易烟猛地用力推开了他,她神色冰冷,“你喝醉了,明天清醒了你会对我说,对不起洛易烟,昨晚我喝多了,对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她呵呵笑了两声,“我不是傻子,你煽情我不会当真,再见!”
话说完,她决绝地出了房间。
脚还没有迈出房间,只听身后传来重重的倒地声。
洛易烟转过身看去,上官锐泽瘫倒在地,一双幽怨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你就这样扔下我走了,今晚我就在这冰凉的地面睡一整晚!第二天要是生病了,我想我会考虑,要不要再与你合作!”
看着他耍赖的模样,洛易烟忍不住笑了。
走回去蹲在他身边,漫不尽心地看着他:“要我扶你起来?”
“你觉得呢!”他眼神冰冷。
没想到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男人,酒后耍起无赖竟这么可爱。
洛易烟搀扶他起来,手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冷声地说:“轻点,我浑身都痛!”
话音刚落,洛易烟故意用力按了他身上的瘀伤,上官锐泽嘶声力竭的痛叫起来:“啊,痛!洛易烟,你找死啊,我浑身都是伤,啊……”
洛易烟用力按住他肩背的手松开,扶着他胳膊起身,笑着说:“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
他嘴里抱怨她是个毒妇。
搀扶着他朝床走去,上官锐泽气愤地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温柔只会分享给爱人!现在的你,还是算了吧,你不觉得别扭,我觉得别扭!”洛易烟话语带着丝丝冷意,戳痛了上官锐泽的心。
作为合作伙伴时,她很自信果断,做为恋人是温柔的像一只猫咪,粘的人心都醉了,现在他还在依恋她,她却恢复了陌路人的面容。
“把上衣脱了。”洛易烟冷冰冰地看着他。
不知被酒熏的还是疲倦了,他深邃的眼眸显得迷离,拉着洛易烟的手,依依不舍地说:“我不脱,我脱了你就会离开。”
他不动手,洛易烟帮他脱,他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不要洛易烟给脱:“你干什么脱我衣服?”
“我要睡你!”洛易烟气愤地看着他。
“真的?”他眼神懵懂,给人一种可怜无辜的神情,“可是我受伤了,浑身很疼!”
洛易烟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你想的美,我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给你抹药。”
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唇角噙了一丝笑,这才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衣服。
她给他脱衣服,他一眼不眨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她身体散发的熟悉清香,让他受不住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
不给他一丝眷恋的机会,洛易烟故意推开他,查看他身上的伤。
胸前背部青一块的紫一块,哎,她这个小舅怕是用上毕生吃奶的劲,想把人往死里打。
洛易烟蹲在他面前认真地给他涂抹消肿的药,上官锐泽就那样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易烟,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等你酒醒了再给我讨论这个问题。”涂好胸前的,她命令“趴下。”
上官锐泽乖乖地趴在了床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第二天上官锐泽醒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起床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我不喜欢撒酒疯的男人,那是自私和懦弱的表现。选择放与不放都要果断!不见!”
床头柜上还放着那辆皮卡的钥匙。
上官锐泽看着车钥匙,眼眸沉沉,在心中问自己:他该怎么办?去找她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