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没有车没有人,洛易烟怔怔地看向上官锐泽,他双手死死把住方向盘,面部轮廓冷硬,目视前方。
“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上官锐泽侧脸看着她,面色淡然:“你这个女人真善变,之前还跟我说不想跟我分开,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说完他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嗯?”
洛易烟沉默了会,说:“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我要娶你!”他眼神笃定。
洛易烟笑了,什么也没有说。
剩下的时间里,上官锐泽有空就陪着她,她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粘着上官锐泽,和他形影不离。
为期一周的培训结束,恋爱是甜蜜的,分开是苦涩的。
洛易烟虽然不舍分开,但心中还惦记着自己几百亩的菜,所以培训课结速的第二天,她与上官锐泽告别,坐上农业局派来的专车踏上了回乡的路。
得知洛易烟回乡的第二天郭飞也去了田宁乡。
洛易烟那只粘人的猫咪离开,对于上官锐泽来说特别的不习惯,偌大的别墅里就他一人,曾经住了那么久都没有感觉到空荡孤单,此时此刻心中却寂寥无比。
他觉得自己真的该有个家,有个粘人的她陪着自己独过下半身,这将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想着幸福的笑洋溢在眼中,然而下一秒,想到了什么眉宇蹙了起来。
这次回到田宁乡后,洛易烟和郭飞之间的关系变的敏感,尽管郭飞常常来纠缠,洛易烟对他都是避而不见,再加上洛启辰和何文军的威吓,郭飞也很难见上洛易烟一面,由此郭飞心中的愤恨越来越浓。
转眼蔬菜成熟季节到来,洛易烟即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默默在心中祈祷这次蔬菜交易千万不要出现事故。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蔬菜成熟的季节,她和上官锐泽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他们由一天一次通电话到后来几天一次,上官锐泽对她的激情似乎在减退,甚至很多时候话都是冷的。
洛易烟感受到她预料的那一天渐渐在到来,但一直还是在安慰自己,是上官锐泽太忙了,没有时间搭理她。
下午,洛易烟吃过晚饭坐在二楼露天楼道上乘凉,山里的夏季凉爽宜人。
她眉宇紧锁,眼巴巴地看着手机,他已经一周没有打电话来了,连个微信的没有发。
她真的很想他,很多时候拿出手机想给他发条信息,又怕打扰了他,于是忍住没有发。
在对待他们的这段感情,她真的很小心,也很卑微。
暗淡无光的眼看着远山,手机铃声响起,洛易烟看到屏幕上有的名字,激动地接通了电话。
“喂!”
“易烟,”上官锐泽声音淡漠,“我给不了之前对你的承诺,对不起!我们就到这里吧!”
语气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哪怕是忧伤的她也没有听出来。
虽然她心中早料到了他们会有这样一天,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面临这一天时,心痛的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木愣了许久,她笑着说:“好!谢谢你给了我,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以后别再联系我,我们合作上的事,我会找人和你联系。”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提出分手就如终结合作那么简单。
洛易烟心痛的空空荡荡,她依旧保持着笑:“好,我知道了!”
她话音落,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掉。
*
撕心裂肺的痛,上官锐泽蹲在医院角落,挂了电话难以压制地忍声哭了起来。
自从他和洛易烟在一起,郭飞不断滋事,昨天喝酒驾驶发生车祸,差点丢了性命。
抢救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求上官锐泽和洛易烟分手。
在母亲和舅舅的逼迫下,上官锐泽不得不给洛易烟打去分手的电话。
*
晚霞失去光彩,变成铅灰色,天色渐渐暗淡。洛易烟手中握着手机,目光呆滞地看着手机,心中空的寻不到边际,好像丢了什么,又好像只是一场在梦里捡钱后醒来的感伤。
她努力了,他还是放弃了她,她终究不属于这份爱的女主角,除了不舍,失落还有就是痛。
她心中难受的想哭,却发现自己不会哭。
整整在床上睡了两天,洛易烟才重新振作起来。
上官锐泽不需要她,她的菜却离不开她,她必须振作起来。
洛易烟打开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姐……”洛启辰站在门口自责地喊了一声,似乎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
“怎么了?”洛易烟手遮挡着阳光,闭眼问。
“对不起,你的事我告诉小舅,小舅今天一早就跑去宾江市找他了。”洛启辰自责地说。
洛易烟深吸一口气,疲倦地说:“小舅找不到他人的,以后我的事不要动不动就给小舅说。”
“对不起!”洛启辰垂下了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
如今她没有心思去责怪他,她迈出门坎,让夏日的阳光赶走一身的霉潮,问洛启辰:“你联系绿创的负责人没有?他们什么时候来提货?”
“明天。”洛启辰说。
洛易烟深吸一口气,她的菜熟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里总是空空的。看了一天色,“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晴朗。”
“人都安排好了吗?”她问。
洛启辰答:“安排好了。”
“成熟的白菜大概有两挂车,后面别的菜陆续成熟上市,你要做好菜上市的工作。”洛易烟看着远处的百亩蔬菜地,正色地说。
“是。”洛启辰看着脸色苍白的洛易烟,心中疼惜,“姐,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站在她身后,想了想说:“姐,佳佳姐没有请假,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眼中不满。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洛易烟声音暗哑而无力。
“不知道。”
洛易烟转过身,责怪道:“你现在是负责人之一,员工没有请假就走了,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还来我这里打报告?万一佳佳出了什么事,我们负担得起吗?”
“长得五大三粗的,脾气坏嗓门大,她能出什么事?我看八成去找那个瘸子了。”洛启辰愤愤然地说。
洛易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洛启辰,不想跟他拌嘴皮子,给彦佳佳拨去了电话。
“喂,易烟。”电话里彦佳佳声音疲倦,似是被她的电话吵醒的。
“佳佳,”洛易烟声音低沉带着责备,“我听收购站的人说你两天前就离开了,为什么走之前不跟我打声招呼?你去哪里了?”
“对不起。易烟,我是想给你说一声的,可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彦佳佳解释道。
洛易烟拂了拂额头,这事是她的错。
“易烟,”彦佳佳声音放低,“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恋爱嘛,就跟投资一样有风险,你想开点。再说,我之前也跟你……”
“我知道,我睡了两天没事了,你别担心我。”洛易烟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彦佳佳的话。
彦佳佳说:“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去哪里了?回家了吗?”洛易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