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翻出口红,为已经沉睡过去的上官锐泽唇涂上淡粉色的口红。
涂好后她扳正上官锐泽的脸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再来点腮红就更美了。”
说着用口红给他两边脸颊上一高一矮地涂了腮红,看了看,总觉得还不够满意,在包里翻了翻,取出橡皮筋给上官锐泽扎了一个小辫子。
这下洛易烟忍不住笑弯了腰,“哈哈……好可爱的福娃!”顺道为上官锐泽拍了几张照片。
独自笑了会觉得没趣,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她起身打算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吐。
一阵猛吐后,洛易烟感觉浑身地力气都被卸走了,擦了一把泪水欲起身,却腿脚软的起不来,反倒弄的胃里难受。
上半夜趴在马桶边竟吐了,下半夜趴在马桶边睡着了。
*
“叮咚……叮咚……”
一遍遍响起的门铃声将昏睡的上官锐泽吵醒。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睁开眼,脑子还有些迷糊。
沙发上的手机“嗞……”的震动着。
他拿起手机,困乏地“喂”一声。
“你在家吗?”上官亚美问。
上官锐泽揉着眉心,“在啊,你有什么事?是你在门外吗?”
“我路过你家,过来看看你,快开门。”随着上官亚美的话落,门铃声再次响起。
“好。”上官锐泽好字音节刚刚说出口,渐渐清醒的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好像屋里还有一个,她去了哪里?
他起身,从身上落下一只口红,捡起来赶紧放进茶几的抽屉里,低头只见沙发角落有一只洛易烟的高跟鞋,他将高跟鞋藏了起来,还有一只不知去向。
上官锐泽在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洛易烟的身影,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了她,她趴在马桶上睡相有些囧,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有口水流出。
他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正欲弯下身子去搀扶她,余光却瞟见镜子里有个和自己身高一样,扎着头发的女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镜子里的人,将上官锐泽深深地震慑住了。
镜子里面杵着个扎辫子的小丑,上官锐泽看着被洛易烟戏弄的自己,鼻孔里沉沉出了一声气,忽而忍不住笑了。
兜里的手机铃声再次震动。
“喂,姐……”
上官亚美气愤地说:“锐泽,你开门至于这么墨迹吗?是不是屋里藏了什么女人啊?”
上官锐泽走出洗手间,赔笑道:“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屋里藏过女人,我不是正在穿衣服吗,你等等我,我马上出来给你开门。”
说完赶紧挂了电话,上官锐泽跑进洗手间将自己收拾干净,才去给上官亚美开门。
“姐,今天你怎么来了?”上官锐泽看着门外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上官亚美走进屋就四处瞄,故作关心地说:“你昨天不是和华润董事长谈合作的事吗?怎么,谈下来了吗?”
眼神一刻也不在上官锐泽身上停留,四处查看着蛛丝马迹。
“谈下来了,昨晚喝的有些多。”说着上官锐泽到开放式的厨房灶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过身,发现上官亚美在朝他卧室里看。
“你在看什么?”上官锐泽问。
“没看什么。”上官亚美笑笑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你洗头了?”
“昨晚喝醉睡坏了发型,所以刚才洗了头才给你去开门的。”上官锐泽解释道。
上官亚美了然地点了下头,“原来如此。要是今天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我走了。”
上官锐泽点了下头。
在上官亚美迈步要走时,发现洗手间门口花盆边有一只浅粉色的高跟鞋,顿时心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笑着给上官锐泽挥了下手,“好好休息,拜。”
上官锐泽含笑再次点了下头,“拜。”
送走上官亚美,他关上门快步去了洗手间。
早已醒来的洛易烟听见门外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不敢出去,一直躲在里面。
此时上官锐泽走了进来,她脑子迷糊,看着上官锐泽朝他深深鞠躬,很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昨晚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她脑子有些不清醒,皱起眉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半天,竟来了你家的洗手间睡着了。”
她眼中尽显无辜。
上官锐泽冷着脸一步步逼近她,伸出手,冷喝道:“拿来!”
“什么?”洛易烟沙哑着嗓音,一脸茫然。
“什么!把你的手机给我!”上官锐泽语气冷历,眼底有一丝愤怒。
洛易烟一脸写满问号,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只见他脸阴沉的吓人。为了不得罪昨晚才讨好的这尊财神爷,洛易烟乖乖地将手机给了他。
“把锁解开。”上官锐泽冷冰冰地命令。
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洛易烟木楞地看了一眼他,解开锁将手机交给了他,“解开了。”
上官锐泽拿过她的手机,点开相册将自己的照片删掉。
洛易烟低着头,暗哑地道着歉:“上总,对不起。”
删完照片将手机还给她,她拿过自己的手机怯怯地看了一眼面前身姿高挺的男人,“我不是故意要留在你家的,我这就走。”
说着她从马桶边拾起自己的包,光着脚绕过上官锐泽就往外跑,擦身而过间,一把被他给抓住了手臂。
洛易烟心一惊,赶紧退回来两步,惊愕地看着上官锐泽,压低声音说:“你女朋友还没有走对吗?”眼里尽显骇然之色,“我出去只能让她误会你,我再躲躲,你出去先让她走吧。”
说完转身,手臂依旧被上官锐泽紧紧给握住。
洛易烟苦笑,悄声地说:“上总,昨晚我真不是要故意留在你家的,实在是醉的厉害,对不起,对不起!”她向他鞠躬诚心地道歉。
“谁给你说我有女友了?”上官锐泽握着她手腕,冷冰冰地问。
洛易烟一愣,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干干一笑,“也是啊,上总已经三十好几的人,应该成家了才对……”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地问题。
猛地掩住了自己的嘴,惊愕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难道你是隐婚?哦,天!破坏别人的家庭是要被雷劈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诚心诚意地道着歉。
越说越荒唐,上官锐泽抚了抚胀痛的额头。
对她前面说的话深感不满,用力一拽,将她拽进面前,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冷着脸质问:“我三十好几难道就非得要成婚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