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是谁

“吖!”

见高处的人滑倒摔下来,洛易烟惊叫了一声,放下怀里的羊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将趴在地面的男子扶坐起来,洛易烟才看清她的面孔:“上总?”顿了顿,跪在他面前将他脸上的泥泞擦干净,“上总您怎么来这里了?你没事吧?”

问着,赶紧去查看他的身子。

上官锐泽一把握住洛易烟的手臂,担忧地说:“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腿!”

说着他起身半跪在了洛易烟面前,密密的细雨打在他脸上,凝结成小小的水珠滑落脸颊。

“左腿还是右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正色地问。

细雨打在草木上,沙沙作响,洛易烟一脸的茫然,“什么左腿还是右腿?”

“这么高摔下来,你不是说你腿受伤了吗?来,我背你上去。”他背过了身,继续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骑什么摩托,山路陡不说,还下着雨,这么危险的路你也真够胆子大的。”

说完,也不见身后的人趴在自己背上,上官锐泽转过脸,只见身后被淋湿的女人在雨幕里笑。

“你笑什么?”

洛易烟站起身,在他面前跳了跳,“我没事。”随即指着身后的那只羊,“是那只羊摔断了腿。”

此刻放松下来的上官锐泽才听见那只羊一声声的哀叫着,郁闷地看着洛易烟缓缓站起了身,“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右手食指疼的厉害,抬起来看,只见食指上扎着几根干枯的刺。

“别动!”洛易烟一把握住他的手,“这野生的植物刺带毒,虽然经过了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但还是有毒,要是拔不干净,你这根手指头就会报废。”

上官锐泽表情一怔,被她的话吓的真就不敢动了,一本正经地说:“你注意点,别把刺尖留在我的手指里。”

拔掉手指上的细刺,顿时就有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雨水打在上面,淡化了血水,滴落手指。

“怎么这么疼?”上官锐泽疼的拧紧了眉宇。

话音落,手指被洛易烟含在了嘴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自食指传遍全身,上官锐泽一怔浑身僵住,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吸了吸他的食指,松开后,洛易烟吐掉嘴里的血水,笑着问:“我把你手指里的残毒吸出来了,还疼吗?”

上官锐泽敛回神思,感受了下,摇头,“好像不疼了。”

洛易烟忍不住在心中偷笑,没想到这招哄小孩的计量,居然能将城市里的大男人给哄骗住。

这招叫加强心里暗示,其实被马萱草刺给扎了,会很痛,刺上的毒会使皮肤红肿几天。洛易烟将他手指含在嘴里故意说吸允干净了毒,这样会给被刺着心里暗示,毒没有了,疼痛感也减轻了。

“不疼了就帮我把那只羊给抱上坡去吧。”她转身朝那只受伤的羊走去。

愣在原地的上官锐泽,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指,心里莫名有一股暖意,竟真的感觉不到手指在疼。

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受伤的羊抱上路边。

洛易烟推起摩托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说:“给我放摩托车上吧,今天谢谢你了。”

“雨这么大,路又不好,你能行吗?你把后备箱给我打开,我放车上。”他抱着五十多斤重的羊,雨水打的他睁不开眼来。

洛易烟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色丰田霸道,说:“算了,弄脏你的车,我心里过于不去,还是放我车上……哎,你干嘛?”

上官锐泽不想和她在冷雨中浪费时间,抱着羊去了自己的车后,打开后备箱将羊放了进去。

“不行,这是山羊,膻味很重……”洛易烟跑来,要将后备箱的羊抱出来,被惹急的上官锐泽一把握住手臂,拽着她打开副驾驶门,强行将她给推了进去。

关上门,上官锐泽朝洛易烟怒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只不过是只落汤鸡,你拯救不了任何人,给我老实的待着!”

洛易烟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怒喝弄的一头雾水,待她反应过来时,上官锐泽已经解下摩托车上的东西放在了车上。

雨越下越大,整个大山被笼罩在雨幕里。

洛易烟冲下车,没好气地说:“上官锐泽我不是救世主,你是救世主!你满意了吗。谁稀罕你帮我,把我东西给取出来……”

她去开后座的车门拿自己的东西,被上官锐泽拧着肩膀的衣服强行拧上了车。

“给我座好!”上官锐泽咬牙冲她凶道:“再敢下车,我就把你那只该死的羊扔下坡!”

洛易烟不甘示弱将他瞪住,却也不敢下车,她怕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惹怒了,真的会将那只受伤的羊扔下山坡。

春雨缠绵地下着,车里上官锐泽的呼吸声粗又沉,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抱羊累的还是被洛易烟给气的。

回到家,洛易烟的外婆找来何文军的衣服给上官锐泽,慈爱地说:“孩子把衣服换了,不然会感冒的。易烟给你烧了热水,一会洗个热水澡浑身就热了。”

“谢谢婆婆。”上官锐泽迟疑了会接过了老人手中的衣服。

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上官锐泽将衣服凑近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烟熏和洗衣粉混杂的气味。

还没来得及嫌弃,就听门口传来洛易烟的声音,“闻什么闻?你要是不愿意穿,就穿你那身湿衣服好了,没人逼迫你。”

“出去!”上官锐泽冷言相对。

“要换就快点,我要给你手指消毒!”洛易烟将门关了上,离开了。

洛易烟来到厨房,坐在火炉边烤火,昏暗的房间里,火炉里的柴火“啪啪”地响着。

洛易烟的外婆戴着老花镜在窗户边纳鞋。放下手中的针线,老人笑盈盈地看着洛易烟,“那小伙子是谁?”

将柴火朝火炉里送,洛易烟长长地叹息一声气,这段时间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上官锐泽,虽然他拯救了她,可是她不否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洛易烟咧嘴一笑,“外婆您老啊别多想,他就是我昨天才认识的人……”

“那他为什么告诉我,你们很早就认识了。”老人取下老花镜认真地看向外孙女,眼低慢慢溢出笑来。

洛易烟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冲着老人干干一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外婆,外公呢?”

“你别打岔,”老人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