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浇水这件事上,归澜无可脱罪。
“我错了,宝宝。”
归澜迅速认错,牵起洛白画揍他的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哄般的放轻了声音。
“我以前哪养过老婆,只对你动心,因为着急,想要快点见到你,就没能控制好,不小心浇了太多水。”
洛白画还记仇,揪住归澜的耳朵:“那是一点吗?”
一天三次,每次一壶,就算是水草,也不至于这么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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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我是蠢狗,”归澜被洛白画凶笑了,微微偏头,寻到洛白画的唇,在唇上一下下啄吻,低低问:
“那宝宝,我要怎么道歉,才可以原谅我呢?”
哪怕是在一起那么久,在亲吻时,洛白画还是难免脸红心悸。
他态度软了点儿,抬手挡住归澜的吻,紧巴巴地道:“你觉得我没有原谅你吗?”
没有原谅,怎么可能结婚。
“遇到我这么不计前嫌的小草,你太幸运了。”洛白画没有忍住,携着小小的自傲,对归澜说。
归澜被可爱到险些晕头,眼尾带笑,捏了捏洛白画的脸。
“没错,我三生有幸,遇到宝宝大人这样的大度小草,并且他还答应成为我的老婆^ ^。”
话音落下。
洛白画脸更热了。
“怎么又换称呼,”他嘟囔了一句,转移话题,“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夸吗?”
归澜从善如流,对老婆言听计从,说:“洛白画是全天下最善良、最大度、最优秀的小草。”
洛白画被归澜传染了,竟然听得有一丝丝爽,很受用地点头。
“还有呢?”
“洛白画是全天下最厉害、最漂亮、最有耐心、脾气最好、最明事理、最谦虚、最会奖励人的小草。”
归澜夸个没完。
洛白画的受用逐渐变成了羞赧,不让归澜说了,捂住归澜的嘴:“好了……可以了。”
归澜趁机要奖励:“那亲一个。”
洛白画眼睫一颤,和归澜安静地对视了两秒,呼吸烫热地垂下眼帘,凑上前,在归澜的唇角碰了一下。
下一秒,颈后覆过来一只温和的手。
归澜把洛白画往怀中按了按,轻缓地抵开唇缝,深入地吻了过去。
这个吻的侵略性并不强,比起索取,更像是调情。
洛白画很快就被亲到坐都坐不稳,指尖用力抓着归澜的衣襟,不自觉地吞咽。
他是坐在归澜腿上的。
须臾便发觉,“座位”在变……
不能。
不能再亲了。
昨天归澜把他折腾得有点过,他今天还有异样的充盈感,不能继续……
洛白画努力聚起力气,推开归澜,用含着水汽的墨蓝眸子盯了对方一下。
“宝宝还想听夸奖吗?”
归澜了然,笑起来:“我再夸一会儿,老婆就让我亲,好不好?”
“不好!”
洛白画怕情到深处擦枪走火,连忙岔开话题:“我……我现在都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归澜捋顺洛白画被蹭乱的额发,温声道,“宝宝现在在我身边,我己经再无所求了,过去的事情不那么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刚刚老婆才想起来时也并不开心,如果过往会让老婆难过,那他会永远不提起。
相恋的人往往心有灵犀,洛白画很快就明白了归澜在想什么。
“我现在没有很难过啦,”洛白画靠进归澜怀中,舒舒服服地窝住,“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说起来,当时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小画现在还不知道吗?”
“差不多知道。”
“那是想听我亲口说了?”
归澜在洛白画发间落下一吻,给出了回答。
“我那时想向你表白,想让你知道,洛白画是我这辈子唯一会爱且深爱的小草。”
低醇的嗓音响在耳侧,洛白画的耳根发痒,心跳倏然快了起来。
怎么这种时候也首呼大名,好奇怪……
小仙草努力压制住不断升温的心悸,轻声开口:“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嗯?”归澜用唇轻碰洛白画的耳廓。
“千年之前,你觉得我是在为完全不喜欢的你挡劫,但其实,不是的。”
洛白画回忆起那时的情绪。
他每次与归澜接触,都会心跳加速,不自在,脸热。
唯独没有厌恶。
若是没有感情,怎么会如此。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我现在懂了,所以我想说……”
洛白画的声音一点点变小。
情话让他整个人都发烫,吐字变得慢吞吞,却依旧足够清晰:
“我想说,千年前的我也喜欢归澜,喜欢到,哪怕什么都忘了,重来一次……
“只要你靠近我,我还是会,爱上你。”
话音刚落。
突然的失重感传来。
归澜首接把洛白画抱了起来,走向寝殿。
洛白画一惊:“你干什么?”
归澜:“你。”
“……流氓啊!”洛白画脸更热了,“你的公务还没批完!”
“再说吧,公务哪有亲近老婆重要。”
“……你真烦!”
“那还喜欢我吗?”
“……:)”
“果然喜欢,喜欢到都说不出话了^ ^。”
“滚啊——”
剩余的话音被吞没在亲吻之中。
虽然主神大人不喜公务,但在某个方面,非常喜欢拿全勤。
果然。
今晚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呢。
^ ^。
——前尘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