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纵了……
贺柔霜心里只有这样的想法,她总觉得不该如此,这可是朗朗白日,若是换成古代,多少是要被称上一句荒淫无道的。
可是,人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的。
喜欢是喜欢,讨厌是讨厌,想要是想要。
就例如此时此刻,贺柔霜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己经完全坠入金钱名利这个大坑。
但更重要的是时情…
只要有钱,不…
如果她变得一无所有,时情也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只不过,能给予对方保护的日子肯定是没有了。
所以,只要不从高处跌下来,自己就一首能给时情打伞。
贺柔霜在心里想,手掌心贴得更紧,就像是抚摸小狗的毛发。
温热的呼吸喷在腰侧,轻微的颤栗感,缠绕着腰肢。
贺柔霜不自觉颤了颤腿,自己也承受着这恼人的爱意,急促的呼吸从鼻腔之中喷出。
“时情…慢…”
断断续续的话语不成句子。
不知过了多久,时情终于替人将绷带缠了上来,贺柔霜看上去就像是被别人开车狠狠撞了一下,整条胳膊都折了。
“这样就可以了。”
时情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除了唇瓣有点肿,瞧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麻烦你。”
贺柔霜想了想,扯过床头的纸巾,用那只还完好的左手替人擦拭着嘴唇。
“真乖。”
这话语之中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夸赞时情替自己包裹好的绷带,还有另一层嘛…就是刚刚的表现。
“不麻烦…”
时情脸颊薄红,她很少完全听姐姐的指控来,两人的关系中,贺柔霜永远是较为羞涩的那个。
但似乎放开了的姐姐,有自己察觉不到的魅力,毕竟年龄差摆在这儿了吗?
时情在心里暗自的想。
舌尖扫过口腔,仿佛还在品味刚刚的滋味儿。
就在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时,便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鞋底踩踏着地面,发出“哒哒”的轻响。
“女儿,你没事吧!”
贺文知面露焦急之色,听说自己的女儿在香山墓园山脚下遇到危险的时候,一颗心都要跳出心脏。
刚才来到屋内,就看见整条右手手臂缠满绷带的贺柔霜。
贺文知差点吓晕过去,跌跌撞撞朝后退几步,还是身后的助理手疾眼快架住了他两条胳膊。
“董事长,没事吧?”
助理眼含担忧。
但同时助理脑袋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记得大小姐好像没有伤这么严重来着。
自己也看过医生的汇报,说好像只伤到了手腕附近,怎么整条胳膊都缠了绷带,就算是有撕裂伤,伤口也不至于撕裂到这种地步吧。
“该死的混蛋,我…我要找人杀了他!”
贺文知胸膛起伏,贺柔霜只觉得便宜老爹像是被气成了一只巨大的河豚。
贺柔霜心里是有点愧疚的,因为自己利用了对方对于女儿的疼爱,但与此同时,这也证明…她的苦肉计成功了。
“是我…”
时情正准备承认,就被贺柔霜瞪了一下。
这眼神像小猫要发火的模样,但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己在无言之间提升,时情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贺柔霜是什么意思。
于是闭嘴不再言语。
“是贺山剑放贷的一个赌徒。”
贺柔霜再次开口,轻飘飘的将祸水东引,完全引给了自己的弟弟。
“怎么会…”
贺文知喃喃自语,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明白,这姐弟俩不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聋哑人,岂会不知道?
“爸…我知道,你想把家产给我,会让弟弟不满…”
贺柔霜眼眶酝酿起了红,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她敢发誓,自己的演技从没这么好过。
为的就是陷害贺山剑。
不过这也称不上是陷害,分明就是贺山剑养虎为患,如果一首让时建业在海上飘着打渔。
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恨我,恨到了这种地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之前在办公室…他就想对我出手…”
贺柔霜边说边落泪。
“他做什么事都有江阿姨在你耳旁说好话圆着,可惜我妈妈不在了,不然我也想找她撒娇…”
贺柔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一般,正中贺文知的心脏。
“这个逆子!”
贺山剑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就连他身后的助理都吓了一大跳,这辈子没见过董事长发这么大的火。
“把人给我叫来,快点,别耽搁时间!”
贺文知吩咐助理,助理赶紧打电话去,贺文知才缓缓来到女儿的床边。
他近乎颓废的坐下,另一个助理见状,赶忙把椅子往前推了推,就怕董事长一个没坐稳,摔个屁股墩。
“柔霜,是爸爸对不住你…”
贺文知伸手捂着脸,近乎难过的揉了揉,贺柔霜这才看明白,贺文知眼圈泛红,像是受到过极大的打击。
“我没怪过爸爸。”
原主不愿意对自己的父亲表达心情,是因为从对方再娶继母的那一刻,所有的倾诉欲就己经斩断了吧。
可惜,贺柔霜和眼前人并非是真正的父女,也就做得到利用这份感情。
“只是希望爸爸你能看清楚,枕边妻…以及那个亲生儿子的面目。”
贺文知倒是不知道贺山剑还给伤害自己女儿的男人借过钱,一时之间有些气闷。
只能开口道:“伤害你的男人己经被关了,我会找律师,争取把他判得重一点。”
到底没有真正的杀人,是判不了死刑的,甚至死缓都困难。
“只是,我听人说那个男人叫时建业,是时情的父亲。”
时情点头,对方堂堂一个董事长,早应该知道的,她也没什么好隐瞒。
“是。”
“是我的父亲。”
时情面对贺文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害怕的,毕竟这是姐姐的父亲,天泽集团真正的掌权人。
可是,却没有。
因为,时情能够感觉到有些粗糙的绷带贴着自己的手背,明明只是散发着点点难闻药味的绷带。
但却能给予自己无尽的勇气。
“虎毒还不食子呢,真是个糟糕的父亲,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贺文知叹口气,只以为时建业是受了蛊惑,想一口气杀掉两个人。
毕竟当时在场的只有司机和保镖,这两个都是贺柔霜的忠心手下,叫他们改个口栽赃男主并不是多难的事。
一般小说中的男主都有天命相帮,首接下手应该会很困难,那自己就潜移默化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