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想起在白日里的那些事,贺柔霜在公司是极有威望的,一个眼神下去便寂静无声,这压迫力可比她上学那会儿的班主任要强太多。
是因为怕在自己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在睡觉之前都要特意询问一嘴吗?
“为什么会觉得霸道。”
“我觉得姐姐你很可爱啊。”
就算是给自己递黑卡的时候,也是温柔无比的。
要说霸道讨厌,那还是贺山剑更胜一筹,随身让保镖揣那么多现金,不就是为了可以随时随地拿钱羞辱人吗?
“而且你是为了袒护我,才那么凶的。”
贺柔霜听着时情温柔安抚自己的声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了。
怪不得皇帝会喜欢枕边香风呢,这搁她,她也喜欢呀!
贺柔霜还沉浸在这夸奖之中,就感觉自己的唇被点了一下,像是小猫的爪子踩在唇珠上。
贺柔霜身子一下僵硬住。
等等…暖床有这个步骤吗?
可是,时情身上真的很香,真应了网上那句香香软软的,贺柔霜推也推不开。
她知道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和时情在一起其实是不对的。
一个主角,一个反派。
也不知道,这世界的运转规律会怎么惩罚。
不过,贺柔霜也挺享受的就是了。
闭上眼,主动接受这一个吻,晕晕乎乎的,令人沉沦,就像是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海洋。
贺柔霜指尖不自觉乱动,触摸到时情轻薄的衣料。
不对劲…贺柔霜睁开还带有水雾的眼睛,这衣服未免也太薄。
被子被稍微打开一点,借助昏暗的灯,她能够看见这衣服隐约的材质,太过丝滑。
吊带挂在圆润的肩膀上,万种风情尽在不言之中。
“我还以为姐姐你今晚不会发现了。”
没错,这就是时情在更衣室前挑了很久的衣服。
时情伸出手来把自己散乱的发丝归置在耳后,虽然贺柔霜很想提醒对方,披着头发确实很美,但压到头发的概率为百分百。
但还是闭了嘴,这暧昧的时刻就不要打断好了。
“我又不是瞎子。”
贺柔霜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是还是很手贱的,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不得不说,这材质真好啊。
果然霸总的钱花在这上面是妥妥的值,简首就是享受到了。
“喜欢吗,特意为姐姐你准备的。”
时情俯下身,啄吻着贺柔霜柔软的耳垂。
“喜欢。”
呼吸轻颤,贺柔霜再次迎了上去,这次不如以往稍显被动,贺柔霜是真的被勾起了心中的那一丝念头和。
所以再也无法抵挡,如同山雨欲来一般,倾泻而出。
这一夜,只有低低的不稳的气息在耳旁急促响起。
贺柔霜指尖掠过肌肤,手背摩擦着轻纱。
…
今日没有下雨,但天气偏阴。
时情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看向身旁的人,俯下身,用脸颊贴着贺柔霜。
她能够听见姐姐沉稳的呼吸,这会儿距离对方起床的生物钟醒来,还有一两个小时,时间完全够用。
时情得去一趟医院,因为怕人醒来找不着自己,所以在贺柔霜手机上放了一张便条。
详细阐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时情便换上衣服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她还有些迷糊,但也知道打电话给司机。
如果不乘坐司机的车,反而去打出租车,时情都能够想象贺柔霜扯着自己耳朵训斥的模样了。
“家里有车怎么还去坐别人的车,你这样我不放心的!”
时情有时候总觉得幸运,两人明明是有一种极其扭曲的关系在一起的,结果…却能达到这样的亲密度。
此等运气,并非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吧。
司机一早倒还算精神,毕竟他又没有像时情那样,美人在怀,还有情人kpi需要完成。
听到目的地是医院之后,也表示理解,时小姐的时间大部分都用来陪老板了,估计也就能抽这些时间去看望时夫人。
车轮在马路上飞速滚动,即便是早晨,医院也是较为热闹的。
许多病人家属买好了早点,往医院门口涌去。
时情己经对这一小段路熟悉无比,比自己和母亲曾经临时租住的几套房子还要熟悉。
上电梯,到走廊处,拐弯路过几盆绿植。
走到一半,时情恍惚的想起来,母亲似乎己经更改了病房。
时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记忆力下降,还是庆幸母亲得到了更好的治疗。
于是把去普通病房的脚收回来,转头去了vip病房,也就是所谓的单人间。
这儿的收费更贵,仪器也更先进,但同理的,价格也翻了几倍不止。
时情这几天没有去见母亲,但她有叮嘱护工帮人换花,甚至连医院附近哪几家花店,卖的花新鲜都知道。
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老实的护工阿姨就打开了门。
时情同对方点了点头。
“麻烦阿姨你了,我和妈妈有单独的话要说,您先出去散散心吧。”
时情人长得漂亮,嘴又甜,还是个好说话的雇主。
护工自然也没多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便将病房留给了两人。
“情情啊…你这几天好像总是很忙,都很久没来看妈妈了。”
霍文兰话语里也并不是责怪的意思,只是对于女儿这么多天不出现也不报备,心里总归是有些摸不着底的。
“妈妈,是我不对,现在才来看你。”
时情感觉自己在变,以往打三份工的时候,无论再忙再累,都能抽出时间来看母亲。
可是最近时情不仅忙于进天泽集团的事情,又要防备着贺山剑,以及那个欠了赌债的父亲。
还要时刻紧盯着贺柔霜,不想这属于自己的天使偷偷溜走。
简首是一个人分成了西五份来用,当然抽不出来空见母亲。
“妈妈知道你上回和你爸爸闹的不愉快,就不想来这儿了。”
“可你爸爸说的是对的,就算贺小姐对你再好,她是那种有钱有势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和你在一起?”
“妈妈不想让你伤心。”
阶级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霍文兰年轻的时候经历过许多,尤其是给有钱人家当过帮佣。
当然知道,这种贫富结合,十个九衰。
与其越陷越深,倒不如及时止损。
时情听见母亲这么说,心中却愈发的寒心,果真如此…对方更偏爱父亲。
要不这两人怎么能结婚呢。
还是有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