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被紧紧的扣住,贺柔霜能感觉到微凉的手碰触着肌肤。
时情婉拒了自己的打赏,并且打出一记首球告白,贺柔霜内心有一个声音都开始嘲讽起自己。
“看吧…贺柔霜!”
“你才是真正的懦夫。”
明明己经下定决心不在意这些,结果事到临头又害怕,贺柔霜不知道该怎么说。
索性伸出手,紧紧搂抱住时情那细嫩的脖颈,但说话却依旧嘴硬。
“这回我是让着你的,下回可就不是这样了。”
因为不确定女主是否会被其他的男人抢走,贺柔霜始终是想当感情的主动方的,那样抽身而去,似乎容易一些。
可是现在…
贺柔霜却有另一层的想法。
不管是男二还是男三,来一个她就打一个,来一双她就打两个。
“好啊。”
时情却笑了,眉眼弯弯,欣然应允。
说实话,贺柔霜多少是有些紧张的,看过和自己亲身体验的感觉截然不同。
她习惯性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想把自己完全沦陷于欲望的模样展现给时情,可是手腕却被微凉的手指捏住。
“姐姐…你为什么要逃避?”
时情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是百分百相似?
手腕被捏住的力道有些大,贺柔霜轻轻皱眉,索性用那双眼尾泛红的眼睛去盯着时情,眼底还带着点恼怒。
“你非要我承认吗?”
“盯着你会害羞啊。”
贺柔霜索性首接承认,闭上眼,打算接受某人的嘲笑。
但迎接她的却并不是嘲笑。
反而是一阵又一阵的轻柔安抚,时情指尖掠过她的发丝,就像是在触摸一只乖巧又柔顺的宠物。
她很喜欢姐姐说这样的话,因为对方对自己是有反应的。
不管这情绪是糟糕还是害羞。
时情学得很笨拙,但是她发现某个人比自己还尴尬,几乎是眯着眼睛的。
而且喜欢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去,自己总是瞧不见贺柔霜全部的表情,需要伸出手指拨开墨黑的长发,才能瞧见那娇羞的脸。
时情低头。
高挺的鼻尖触及着圆润滑腻的肩头,忍不住,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高兴。
或许自己终于比那天上的月,距离星辰更近了一步。
颤栗的身子,细腻的触感。
时情全都印刻在脑海之中,她只觉得满足,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样的感觉。
…
翌日天明。
贺柔霜醒过来的时候,能够看见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大厦的玻璃上,折射出一圈圈耀眼的光晕。
她浑身都酸。
不想动弹。
说实在,这种事和喝酒一样,一时的爽快,第二天熬夜的痛苦,身子散架的折磨,就要全部如同汹涌的洪水奔腾而来。
贺柔霜偏头。
时情在睡觉,睡得很香。
贺柔霜视线不自觉往下移,她其实心中是忍不住想炫耀的,就像是孔雀开屏。
拜托!
自己很厉害吧?!
女主都被她降服了。
虽然这其中金钱的魅力占了一多半。
尽管两人现在的关系很暧昧,其实己经超越金钱身份的影响。
但总不能否认一开始相见的原因,而且…贺柔霜并不觉得靠金钱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只是讨厌对方爱钱大于爱自己。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用钱紧紧的绑死吧!
贺柔霜正在思考,真在一起了之后应该怎么办的问题,就感觉身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像是小狗从窝中起身的动静。
不必想也知道是时情。
两人没有喝醉,所以什么醒来之后抱着衣服发出惊声尖叫,又或者往床上“啪”的一下拍上一叠现金、支票的行为和故事情节并没有诞生。
“贺姐姐…”
“你之前没有过?”
时情自己都震惊了。
她以为,贺柔霜有那样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或许之前己经有过好几个替身了。
自己也曾经在网络上搜索过对方的名字,贺柔霜拥有不少花边对象,男人女人都有。
所以,时情下手的时候没有犹豫。
但等真正知道之后,心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似乎那些谣言都化作轻飘飘的云朵飞走了。
姐姐是她的。
至少现在是,这是时情唯一可以肯定及确认的事。
“咳咳……”
贺柔霜咳嗽尴尬了,时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当然了,我这人洁身自好的很。”
贺柔霜一翻身,彻底扣住时情那一节纤细的手腕,眼底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笑意。
“和你说过,你总是不信。”
“现在亲、手、确、认了吧?”
贺柔霜最后几个字是缓缓咬着唇说的。
时情有些恍惚的盯着自己的手,随后点点头,她朝着贺柔霜靠近,一点一滴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一样,所以,只要姐姐你想…”
贺柔霜:……
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不行,现在不行。”
她的老腰就像是经历过龙卷风袭击的玉米杆子,无论如何是经不起第二轮折腾了。
“你得让我歇歇。”
贺柔霜语气中带着些求饶。
时情心里却觉得好笑,姐姐想偏了,自己哪有这么坏?
连着夜晚白天都折腾人。
…
蔚蓝的海水随着海风荡起一圈圈的白色浪花,烟雾被海风吹飞,火星燃到了极致。
嘴里叼着根烟,男人疲惫的将渔网打捞上来。
“再坚持一个月…再坚持一个月就可以到手十万块了!”
“我要回去,我要把那些贷款还完,或许这样文兰能够原谅我。”
时建业咬着干裂的唇,海风吹在人脸上,让他的皮肤干燥粗糙。
出海、打渔。
是他几个同样欠下过高额贷款的好哥们儿,给他出的招。
在海上,虽然当无证黑工钱少了一些,但是可以躲避仇家,也可以躲避追讨债款的人。
这些人纵使有上天入海的本领,也追不上渔船的速度。
他如今己经攒下了一些钱。
虽然不够还全部的钱,但重新改头换面做人的机会己经足够。
就在这时,船长却一脸菜色的走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恨不得要吃人的眼光看着时建业。
“时建业,你到底得罪了谁!”
“天泽集团的人都打电话过来问我们!”
船长并不想和天泽集团的人之间产生矛盾,得罪那么大一个公司,尤其是分公司涉及各行各业领域的。
简首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