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尤静禾母子二人悻悻然的离去影,叶书怀没有太多明显的情绪波动。
回想起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经历,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和无奈。那时的尤静禾固执已见、任性妄为,执意要跟他离婚。那时他正处于事业上升关键时期,她却不管不顾非要跟他离婚。这让叶书怀感到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自那以后,对于这个曾经令他痛苦万分的女人,叶书怀选择了远远避开。由于这段失败的感情经历,使得他对待其他女性时也变得小心翼翼,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轻易靠近。
以至于如今叶氏集团总裁秘书办,都是清一色全是男性员工,没有一个女秘书的身影存在。
屋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此时屋内剩下的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轻松愉悦。他们一边享受着丰盛美味的午餐,一边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用过午饭后,叶书怀的心情似乎格外舒畅,只见他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看向身旁的贺莲娜,轻声问道:“你昨天晚上不是提到过,想要将那翡翠手镯送给婉清姑娘吗?”
听到这话,贺莲娜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轻拍一下额头,娇嗔道:“哎呀,亲爱的知礼,刚才被她们那么一搅合,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啦!不过还好有你提醒我呢。没错,知礼,其实我今天一大早就已经把镯子准备好放在房间里了。我现在马上就去拿过来。”
说完,贺莲娜便起身匆匆朝着房间走去。
叶书怀满脸惊愕地望向叶知礼,他的嘴巴微张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爸......爸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说的那个翡翠手镯,难道就是您当年送给妈妈当作定情信物的那只吗?”
叶知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似乎穿越了时光,回到了曾经与妻子相爱的岁月。
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没错,正是那只手镯。”
就在这时,贺莲娜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她面带微笑,径直走到冯婉清的身旁,将盒子轻轻地递到了冯婉清面前,温柔地说道:“婉清呀,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哦。你可一定要收下呀,这可是我和你叶伯伯的一番心意呢。”
冯婉清看着眼前的盒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份厚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连忙摆手推辞道:“不不不,阿姨,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而且说实话,我平常真的不太喜欢佩戴首饰这类东西。把这么珍贵的手镯送给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太可惜啦!”
还没等贺莲娜开口回应,一旁的叶书怀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原本晴朗的面容瞬间被乌云所笼罩,他皱起眉头,语气低沉而严肃地对冯婉清说道:“好好收着!老人家都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了,满怀欣喜地拿出这样一份厚重的心意送给你,你怎么能如此不给面子呢?”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冯婉清听到叶书怀那冷冰冰的话语后,整个人顿时僵愣,心中慌乱不堪。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嗫嚅道。
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变得结巴。
贺莲娜看到冯婉清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只见她柳眉倒竖,猛地抬起手来用力地拍了一下叶书怀的肩膀,并大声呵斥道:“书怀,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婉清呢!你对她温柔点儿!”
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冯婉清,满脸关切地安慰道:“别怕,婉清。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你这样无理地说话,就算是书怀也不行!”
叶知礼也忍不住开口了。他哈哈大笑着,故作嗔怒地说道:“就是啊,书怀,你可得好好想想清楚哦!如今婉清可不是一个人了,她背后可有咱们这两座坚实的‘老泰山’撑腰呢!你要是胆敢欺负她半分,哼哼,我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哟!”
说完,还朝叶书怀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冯婉清看着眼前这一幕,万万没有想到,两位长辈竟然会如此维护自已,那种被呵护、她从来没有如此被重视。不知不觉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眶也渐渐起来,鼻头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
“孩子,你才是我们的应该视为珍宝的人呢!这点东西的价值不在于自身,而是在于它所蕴含的意义。我和你叶伯伯携手走过六十载春秋。它见证了我们永恒的爱情。我和你叶伯伯至今依旧恩爱如初,从来都没有红过脸,更别说吵架了!所以,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不论你最后选择书怀与否,这个手镯只是我们的祝福!”
贺莲娜一只手臂揽在冯婉清的肩膀,柔声说道。
冯婉清没想到,贺阿姨如此宽容大度,善解人意。如果自已的妈妈能够这样对她,也许她就不会在缺爱的家庭中处处隐忍,并以受到委屈依然视为平常。从而对齐辉的暴脾气也视为平常。
“爸、妈,我可舍不得欺负婉清。您知道,我一向对待感情都是非常慎重和庄严的态度。我生怕婉清跑了,不理我了!我哪敢欺负她。”叶书怀孩子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