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大院里阳光正好,可何雨住的心头却乌云密布。何雨水前几日偶然听闻的那些有关哥哥的闲言碎语,如同顽固的荆棘,深深扎入她的心间,令她坐立难安。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与疑惑,决意要与何雨住当面对质,非得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何雨水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心里头藏不住事儿,就像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水,稍有波澜便一览无余。她脚步匆匆地朝着何雨住的屋子走去,那步伐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有一团火在身后撵着。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一位奔赴战场的勇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路过院子时,正巧碰上了院里的刘婶。这刘婶是个热心肠过了头的人,平日里就对家长里短的事儿格外热衷,耳朵比谁都尖,嘴巴也像连珠炮似的,总爱打听各种消息,还特别爱掺和别人家的事儿,性格风风火火,好似一阵旋风。
“哟,雨水啊,这火急火燎地是要去哪儿呀?”刘婶扯着大嗓门喊道,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引得不少人都侧目张望。
“刘婶,我找我哥有点事儿呢。”何雨水脚步不停,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心思全在即将与哥哥的对峙上,对刘婶的搭讪并无多少热情。
“哎呀,看你这脸色,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呀?你和刘婶说说呗,说不定刘婶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刘婶好奇心顿起,凑上前去,脸上写满了八卦与关切。
“没啥大事儿,刘婶,我先去了啊。”何雨水敷衍了两句,便加快脚步匆匆离去,此刻她哪有闲工夫与刘婶唠嗑,满心都是与哥哥的那场重要对谈。
来到何雨住的房门前,何雨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给自已鼓足勇气,这才抬手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内传来何雨住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可何雨水知道,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哥,是我,雨水。”何雨水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哦,雨水啊,进来吧。”何雨住应着,起身前去开门。
门缓缓打开,何雨住一眼便瞧见了何雨水那严肃得近乎冷峻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再仔细打量,只见何雨水眼神坚定如炬,死死地盯着自已,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直抵内心深处。何雨住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蹿升,瞬间遍及全身,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也似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雨水,你这是咋了?脸色这般难看。”何雨住强作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以此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可那笑容在何雨水看来,却显得如此牵强,好似一张糊在不安之上的薄纸,一捅就破。
何雨水也不拐弯抹角,直勾勾地盯着何雨住的眼睛,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语气严肃而冰冷:“哥,我今儿个来,就是要和你把事情弄清楚。前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那些话有鼻子有眼的,我本不愿相信,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哥,你可不能瞒着我,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雨住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那些传言若是被公之于众,无疑于一场灭顶之灾,自已此前在大院里苦心孤诣构筑的一切都将如泡沫般瞬间破碎,消散于无形。可瞧着何雨水这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他又清楚地知道,随便敷衍几句决然无法蒙混过关。
“雨水啊,你这是听了啥胡话呀?那些全是无稽之谈,肯定是有人蓄意编排出来抹黑我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何雨住极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在,仿佛那些传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同时还伸出手想去拍拍何雨水的肩膀,像往常一样给予她安抚与慰藉。
何雨水却身形一闪,轻巧地躲开了何雨住的手,那目光依旧如利箭般锁定在他身上,分毫未移:“哥,你别拿这话糊弄我。我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那些传言里提及的事儿我从未听闻,可人家说得活灵活现,好似亲眼所见。你若是不将实情告诉我,我可就把我知晓的一切都告知大院里的众人,让大家来评判是非对错。”
何雨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慌了神,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可脸上还得强装镇定,不敢显露分毫。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雨水这丫头今儿个是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那秘密若是泄露,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若不解释清楚,她真要是闹将出去,那我便彻底完了。”
“雨水啊,你先消消气,听哥给你细细道来。你也清楚,这大院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那些人见我近来在院里稍有起色,心生嫉妒,便编造出这些瞎话来陷害我呀。你切不可中了他们的奸计,咱兄妹俩的情谊可比那些谣言重要千倍万倍,你可不能因这等子虚乌有的事儿就将哥哥往火坑里推啊。”何雨住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无奈与哀求,试图以此打动何雨水,让她回心转意。
何雨水却不为所动,眉头皱得更紧了,犹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额间:“哥,你光这般说我难以信服。你得具体讲讲,那些传言里提及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譬如,有人传言你与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往来,还偷偷摸摸地商议着什么事儿,这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何雨住心里暗暗叫苦,那些事儿实则是他为应对易中海等人而设的一些手段,可此刻要如何向何雨水解释,才能让她理解且不致泄密呢?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好似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苦苦思索着能先稳住何雨水的良策。
“雨水啊,那皆是误会啊。有时我外出是为了探听些消息,以便让咱们在这大院里能多些底气,不至于轻易被人欺凌。那些人不明就里,便肆意传成那般模样。你且想想,哥平日是那种会与坏人打交道的人吗?”何雨住一边解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雨水的表情变化,心中默默祈祷她能相信自已。
何雨水依旧满脸狐疑,她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微微晃动:“哥,我知晓你平日对我关怀备至,也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可此事我着实无法轻易相信你,你得拿出些证据或更具说服力的理由才行。不然,我心中这疙瘩便永远解不开,我亦无法保证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何雨住这下彻底陷入了两难的绝境,内心犹如被两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拉扯,痛苦不堪。一边是自已如履薄冰守护的秘密,关乎着自身在大院里的前途命运与安危荣辱,另一边是与自已相依为命的亲妹妹,若伤了兄妹间的深厚感情,他又于心何忍?
“雨水啊,哥明白你此刻心里不好受,觉得哥好似瞒着你天大的事儿。可有些事儿真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眼下还不是时候告知你全部真相啊。你就信哥这一回,莫要去理会那些传言了,好不好?”何雨住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在作祟。
何雨水望着何雨住那为难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有了些许动摇,可她还是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哥,我亦不想为难你,可你要明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一直瞒着我,万一哪天这事儿闹得不可收拾,咱们可就愈发被动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哪怕只是一部分,我也好知晓该如何助你一臂之力呀。”
何雨住听了何雨水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他深知妹妹亦是出于对自已的担忧与关爱,可这秘密又岂是能轻易吐露的?他沉默良久,仿若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内心挣扎,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开口道:“雨水啊,哥跟你说实话吧。哥此前在大院里所行之事,或许在你眼中略显不择手段,可哥实乃无奈之举啊。这大院之中,处处皆有算计与阴谋,易中海他们一心想打压我,我若不使些手段,咱们兄妹俩在这院里哪能有安稳日子过呀。你所听闻的那些传言,有些确与我为应对他们而设的自保策略有关,但哥绝无恶意,皆是为了守护咱们这个家,保护你啊。”
何雨水听着何雨住的解释,不禁开始仔细回忆起自已所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又联想到哥哥平日在大院里的艰难处境,心中渐渐明白,或许哥哥真的有诸多苦衷。可她仍有些担忧地说:“哥,即便你是为了自保,可这些事儿一旦被大院里的人知晓,他们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呀。咱们日后可如何是好呢?”
何雨住见何雨水的态度有所缓和,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他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雨水啊,哥深知此事风险重重,故而才一直瞒着你啊。如今你既已了解,哥期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帮哥保守这个秘密。只要咱们兄妹俩齐心协力,日后行事倍加小心,定能在这大院里安然度日。哥此后行事亦会多加斟酌,不再让你如此忧心忡忡。”
何雨水凝视着何雨住那满是真诚与恳切的眼神,心中的坚冰彻底消融,化作一泓温暖的春水。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释然,亦有对未来的些许忧虑:“哥,我知晓你亦颇为不易,我愿相信你这一回。我不会将此事外传的,咱们兄妹俩定要携手共渡难关。”
何雨住听闻何雨水此言,那一直悬于嗓子眼的心总算稳稳落地,眼眶也微微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雨水,多谢你能相信哥,哥今后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待何雨水离去,何雨住独自坐在屋内,四周一片寂静,可他的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他反复回想着今日之事,心中暗自警醒:“此次可谓是险象环生,日后行事务必要更加谨小慎微,切不可再给他人可乘之机。这大院里的争斗愈发激烈,犹如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我需时刻保持警惕,万不能再让雨水卷入这等麻烦漩涡之中,定要拼尽全力守护住咱们如今的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