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大会的现场,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死寂沉沉。所有人的目光,好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晕倒在地、身躯蜷缩成一团的易中海身上。何雨住望着那地上的易中海,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交错。他起初不过是想在这场与易中海的正面对峙里,狠狠地揭露其隐藏在伪善面具后的丑恶真面目,进而为自已在这大院之中争得一席安稳之地,可哪曾料到,事情竟会如脱缰的野马,发展到这般令人始料未及的田地。
站在一旁的王大爷,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那饱经沧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喊道:“快,大家伙儿都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愣在那儿了,赶紧麻溜地把老易扶起来,送去医院啊!”在这大院之中,王大爷一向德高望重,他的话语就如同沉甸甸的秤砣,有着十足的分量。
此刻,人群中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闻声而动。那个叫大壮的,生得浓眉大眼,性格直爽得如同竹筒倒豆子,心里头藏不住事儿,且热心肠得很,就是做事有时会略显莽撞。只见他几个大步流星地跨上前去,“嗖”地一下蹲下身子,双手稳稳地试图将易中海扶起,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易大爷这是咋整的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嘛,咋说倒就倒了呢。”另一个叫阿强的小伙子,相较之下则显得沉稳内敛许多,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丝丝细腻。阿强赶忙在一旁搭把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易中海的头部,轻声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眼下送医院才是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何雨住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他的脸上像是戴了一副精心雕琢的面具,满满地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神情,嘴里说道:“我和你们一道去吧,毕竟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这心里啊,实在是愧疚得慌,过意不去啊。”实则,他的心底正打着自已的小算盘,暗自琢磨着:“易中海这一倒下,大院里原本那看似平静的局势必定会像投入巨石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变化。他手底下的那帮亲信,肯定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善罢甘休。我得提前绞尽脑汁,好好思量出应对之策才是。再者说,我也得瞅准这个难得的机会,进一步在大院居民的心目当中加固自已的形象,可千万不能让他们误以为我是存了心故意把易中海气倒的。”
在去往医院的路途之中,大壮将易中海稳稳地背在宽厚的背上,脚步匆匆忙忙,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发颤。阿强在旁边紧紧地扶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易中海,还不时地轻声叮嘱大壮:“大壮,你慢着点儿,稳着点儿,可别摔着易大爷。”何雨住则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看似空洞地望着前方,实则心里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一刻不停地分析着当下这错综复杂的形势。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易中海在这大院里苦心经营了多年,身边自然簇拥着一帮死心塌地的支持者。虽说此次在大会上,自已成功地揭露了易中海的一些腌臜丑事,可这并不意味着自已就能顺顺利利地彻底取代易中海在大院里的地位。他必须得如履薄冰般更加谨慎地行事,好好利用这个天赐良机,想方设法去争取更多居民的认可与支持。
不多时,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们训练有素,迅速地将易中海推进了那充满神秘与紧张气息的急诊室。何雨住、大壮和阿强三人则被阻拦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只能焦急万分地等待着。大壮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寂静的走廊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易大爷可千万别出啥大岔子啊,他平日里在大院里对咱哥几个也还算不错,可不能就这么有个好歹啊。”阿强则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缓缓说道:“易大爷年纪毕竟大了,这次估摸是被气坏了身子,只盼着他能吉人自有天相,挺过这一关呐。”
何雨住坐在一旁,仿若老僧入定般默不作声,可他的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着。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地飘回到自已在这大院里的往昔点点滴滴。从最初被那心怀鬼胎的易中海给盯上,犹如被饿狼锁定的猎物,到后来一步步艰难地展开反击,其中的艰辛与困苦,唯有他自已最能深切体会。他也深深地明白,在这个看似平常却暗潮涌动的大院里,若想真真正正地站稳脚跟,牢牢地扎下根来,那必须得拥有足够的智慧与谋略,还得有果敢决绝的手段才行。
就在这时,秦淮茹神色匆匆地赶到了医院。她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更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担忧,一见到何雨住,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何大哥,易大爷咋样了?他没啥大事吧?”何雨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说道:“医生刚说了,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还得住院观察一阵子。你也别太自已吓自已了,先把心放宽些。”秦淮茹听闻此言,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稍稍放松了些许,嘴里说道:“这都怪我啊,要是我能把贾家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易大爷也不至于被气成这样啊。”何雨住看着她在那儿故作可怜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心里想着:“哼,你秦淮茹这演技可真够拙劣的,我又怎会不知你这是在装模作样。不过,我也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撕破脸皮,拆穿你的小把戏。”
何雨住嘴上却说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大院里的事儿本就像一团乱麻,复杂得很。你也别一个劲儿地往自已身上揽责任了,还是先看看易大爷的情况再说吧。”秦淮茹点了点头,如同一具失了魂的木偶般,缓缓地坐在了长椅上。
又过了片刻,易中海的妻子也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她一瞧见何雨住,那眼神里就好似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大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是不是专门来看我们家老易的笑话的?”何雨住赶忙满脸堆笑,急忙解释道:“易大妈,您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觉得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因我而起,我于情于理都有责任在这儿守着易大爷。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一星半点儿其他的歪心思。”易中海的妻子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最好是这样。我们家老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何雨住心中虽满是无奈与委屈,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懑,没有发作出来。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时候要是跟易中海的妻子起了冲突,那无疑是在给自已找麻烦,对自已没有半分好处。于是他强颜欢笑,和声说道:“易大妈,您先别激动。我知道您心疼易大爷,我这心里也一样不好受。我打心底里希望易大爷能早日康复,平平安安地出院。”
在医院里守了一段时间后,何雨住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大院一趟。他心里琢磨着:“我得回去瞧瞧大院里的那些居民们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个啥反应,也好进一步谋划自已接下来该咋走的棋。”
回到大院,何雨住刚一踏入,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大院里的居民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正议论得热火朝天。他刚走进大院没几步,就被几个大妈给团团围住了。其中那个张大妈,性格泼辣得如同燃烧的辣椒,是个出了名的爱管闲事的主儿。她率先扯着嗓子说道:“何雨住啊,你可真是不得了啊。居然把易中海都给气倒了,你自个儿说说,你以后在这大院里可咋整啊?”何雨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大妈,您可别这么说。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啊。我不过是在维护自已的正当权益罢了,易中海他一门心思想把照顾贾家的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我身上,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公平啊,换做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另一个李大妈则在一旁轻声说道:“不管咋说,易中海在大院里待了这么多年,也实实在在地做了不少好事。你这么一下子把他气倒,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点儿?”何雨住将目光投向李大妈,眼神诚恳而真挚,认真地说道:“李大妈,我理解您的想法。可易中海他也并非像表面上那般大公无私,他在大院里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有不少自已的小算盘,并不是完完全全地为了大家伙儿着想。我只是把那些被他隐藏起来的事实说出来了而已,我真的没有存了心故意要把他气倒啊。”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倾听的王大爷说话了。他那深邃而睿智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大家都别在这儿吵吵嚷嚷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去解决它。何雨住啊,你虽说揭露了易中海的一些问题,可你也不能因此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了。你得时时刻刻为大院的和谐稳定考虑,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弥补这次事件给大院带来的负面影响。”何雨住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说道:“王大爷,您说得在理。我肯定会想尽办法的。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就把大院里一直以来的和谐氛围给破坏了。”
与居民们交谈完毕后,何雨住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已家中。他一屁股坐在那张老旧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自已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都如同在走钢丝,容不得半点差池。他暗自思量着:“我可以先从为大院实实在在地做一些实事入手,比如说好好整治改善一下大院的卫生环境,让大家能生活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再组织一些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给这大院增添些活力与乐趣,也好让大家看到我是真心实意地为大院着想。然后呢,我得找个恰当的机会,与易中海的那些支持者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争取让他们能够理解我的立场,转而支持我。”
何雨住也没有忘记,易中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在医院里肯定不会闲着,必定会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出院后的反击行动。何雨住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我得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多花些心思去收集更多易中海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柄,这样一来,即便在他反击的时候,我也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去有力地应对。同时,我还得进一步加强与自已那些支持者们之间的紧密联系,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够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一边,成为我坚实的后盾。”
此外,何雨住的脑海里也不断浮现出秦淮茹的身影。他深知,秦淮茹在这整件事情当中扮演着极为关键的角色,就像一颗隐藏在暗处的棋子,随时可能改变棋局的走向。他暗暗思索:“我得继续试探秦淮茹,瞧瞧她到底是死心塌地地站在易中海那边,还是有着自已的小九九。倘若她能回心转意,与我携手合作,那对我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会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但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相信她,毕竟她之前可一直是按照易中海的指示行事,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呢。”
何雨住深深地明白,自已在这大院里的斗争之路,就如同布满荆棘的崎岖山路,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他必须得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如同敏锐的猎豹一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还得不断地审时度势,灵活地调整自已的策略,才能在这个充满算计与纷争的大院里顽强地生存下去,并最终实现自已心中那宏伟的目标。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等待着我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是怎样的狂风暴雨,我都绝不会有半分退缩之意。我一定要在这大院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广阔天地,让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