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突遭横祸,瘫痪在床,整个贾家就此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生活仿若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困境重重,举步维艰。何雨住听闻这些消息后,内心犹如被搅乱的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交织。他心里透亮着呢,这在大院里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而自已与贾家之间那原本就微妙得如同蛛丝般的关系,此刻更是被无情地推到了那风口浪尖之上,岌岌可危。他暗自思忖,易中海那家伙肯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死死地盯着自已的一举一动,满心期待着看自已究竟会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说不定心里还在一个劲儿地谋划着,要怎么利用这事儿给自个儿使绊子,好让他何雨住摔个大跟头。

“这秦淮茹如今成了寡妇,这日子怕是像在苦水里泡着,难熬得很呐。我要是这会儿跑去看望她,易中海那老狐狸保准在心里头偷着乐,觉得我是着了他的道,一头钻进他设好的圈套里了。可要是我硬着头皮不去吧,这大院里的那些个嘴碎的人,又该在背后叽叽喳喳,说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连点同情心都没有。罢了罢了,左右都是个难,去看看也好,正好借机探探她的口风,瞧瞧她和易中海那俩人到底还藏着啥见不得人的猫腻。”何雨住这般想着,主意算是拿定了。他抬手整了整衣衫,像是要奔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抬腿便朝着贾家的方向走去。

刚到贾家门口,便隐隐听到屋里传来贾张氏那扯着嗓子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秦淮茹压低声音的轻声安慰。何雨住微微顿了顿,抬起手,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这敲门声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屋里那此起彼伏的声音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掐断了,戛然而止。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秦淮茹出现在门口。她瞧见是何雨住,那眼睛里先是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她巧妙地掩饰了过去,就像平静的湖面瞬间吞没了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

“何大哥,你怎么来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眼神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疲惫与哀伤,仿佛承载了生活的千斤重担。

何雨住细细打量着秦淮茹,看着她那憔悴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嘴上说道:“秦淮茹啊,我听说东旭的事儿了,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一直惦记着。这不就赶忙过来看看你们,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尽管吱声。”

秦淮茹侧身让何雨住走进屋里,一边走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何大哥,你有心了。这日子过得是真难啊,东旭这一倒下,家里的顶梁柱可就塌了,我这心里头啊,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真不知道以后该咋办才好。”说着,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好似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何雨住走进屋里,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身上。只见他面如死灰,毫无血色,那眼神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何雨住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发酸。他转过头,对着秦淮茹说:“淮茹啊,你也别太伤心了。这日子再难,也总得硬着头皮往前过不是?你有没有琢磨过以后的打算啊?”

秦淮茹缓缓在床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无奈,她说:“我能有啥打算?就只能这么守着东旭,守着这个家呗。只是这一大家子人,每天都张着嘴等着吃喝,我一个女人家,真不知道该咋撑起这个家。”

何雨住一听,就听出了秦淮茹话里那若有若无的试探之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秦淮茹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试探自已,想看自已会不会主动站出来接济他们。他脸上神色不变,不慌不忙地说:“淮茹啊,你这难处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我这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能帮衬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含糊,但毕竟能力有限。你瞧瞧这大院里,哪家不是过得磕磕绊绊的,都不宽裕。你也不能光把希望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啊。”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贾张氏忍不住了。她抬手擦了擦那止不住的眼泪,扯着嗓子大声说:“何雨住,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在这大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东旭以前可没少帮你。现在他遭了这罪,你就不能多担待点?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咋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啊?”

何雨住心里对贾张氏这副模样很是不悦,他知道贾张氏这是在赤裸裸地道德绑架自已,可当着面又不好发作。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痛快,深吸一口气,说:“贾大妈,我知道东旭以前对我确实不错。可这帮忙总得有个分寸不是?我不能为了贾家,把自已的日子也过得稀里哗啦的。再说了,这大院里还有易中海易大爷呢,他平日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最是乐于助人,你们咋不去找他帮忙呢?”

秦淮茹一听何雨住提到易中海,那眼神瞬间就像风中的烛火微微一闪。她连忙打圆场说:“何大哥,易大爷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了。可这不是大家都不容易嘛,能多一个人伸把手,总归是好事。”

何雨住心里暗自冷笑,他心里清楚得很,秦淮茹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他决定再狠狠试探一下,于是故作诚恳地说:“淮茹啊,我看你这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守着这么个家,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你有没有想过改嫁啊?说不定找个好人家,往后还能过上好日子,也不用这么没日没夜地辛苦操劳。”

秦淮茹压根没想到何雨住会突然抛出改嫁这个话题,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里也满是慌张。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何大哥,你这说的是啥话?我怎么能改嫁呢?我得守着东旭,守着这个家。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就这么撇下他们。”

何雨住紧紧盯着秦淮茹的反应,心里越发笃定她和易中海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淮茹啊,我这也是真心为你好。你瞅瞅你现在的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你要是改嫁了,说不定还能给贾家找个依靠。你可千万要好好想想,别一时糊涂啊。”

秦淮茹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不再说话。贾张氏在一旁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声嚷嚷道:“何雨住,你别在这儿瞎咧咧。我们秦淮茹是绝对不会改嫁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

何雨住见势不妙,便站起身来,说:“贾大妈,我这也是一片好心。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也没啥法子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们随时找我就是。”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贾家。

走出贾家的门,何雨住像是终于从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逃了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心里明白,今天这一番试探虽说没有拿到确凿无疑的证据,但也让他对秦淮茹的心思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琢磨:“这秦淮茹肯定是和易中海串通一气,想从我这儿捞到好处。哼,我可不会这么傻,轻易就上了他们的当。不过这事儿可得小心谨慎地处理,万万不能让他们抓住一星半点的把柄,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在大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何雨住恰好碰到了邻居赵大爷。这赵大爷是个老实憨厚得如同榆木疙瘩的人,平日里就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养养鸟儿,对大院里那些勾心斗角的是非事儿向来是不太上心,也不愿意掺和。

“雨住啊,你这是去哪儿了?”赵大爷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热情地问道。

何雨住也笑着回应道:“赵大爷,我刚去贾家看了看。东旭那事儿,您也知道,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就寻思着去瞧瞧。”

赵大爷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唉,这贾家也是可怜呐。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你说你能帮多少呢?这大院里的人啊,哪家不是在苦日子里熬着,都不容易。”

何雨住点了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是啊,赵大爷。我也想帮,可这能力有限。对了,赵大爷,您最近有没有听到啥关于贾家的消息啊?”

赵大爷挠了挠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说:“我就听说这秦淮茹可能要改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要是改嫁了,贾家可咋办啊?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没个主心骨可不行。”

何雨住心中一动,他故意装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说:“哦?还有这事儿?我在贾家可没听他们提起过。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啊?”

赵大爷又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就听隔壁的王婶说的。这王婶啊,一天到晚就爱唠唠叨叨,嚼舌根,这消息是真是假,我也说不准。”

何雨住谢过赵大爷后,继续在大院里缓缓走着。他心里暗自思量:“这秦淮茹改嫁的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会不会是易中海那家伙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就想看看我的反应?哼,不管他有啥阴谋诡计,我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地应对,绝不能让他得逞。”

回到家后,何雨住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已与贾家、易中海之间的这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这才不过是刚刚拉开帷幕而已。他必须绞尽脑汁想个周全的办法,既能巧妙地摆脱易中海那如影随形的道德绑架,又能在这大院里稳稳当当地站稳脚跟,不被那些个闲言碎语所中伤诟病。他抬起头,目光呆呆地望着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这大院里的水有多深,有多浑,我都要鼓足勇气趟过去。我绝不能让任何人肆意欺负我,我要拼了命地为自已的未来打拼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