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于嘉来说,不管这些果子在市面上有着怎样惊人的价值。
在他眼中,它们仅仅只是自已家中所种植的一些寻常果实罢了。
于是,在于嘉一声声谦逊的回应道谢声中,他与左萌萌一同将左无涯父女二人送出了道观门外。
左无涯仍在与于嘉客套地寒暄道别,彼此互诉着珍重之意。
而另一边,左若璃则悄悄地将左萌萌拉到了一旁,神色严肃,似乎正低声交代着某些重要之事。
最后,父女二人一步三回头,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于嘉和左萌萌身上,那份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就这样缓缓地朝着山下走去,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最终完全消失在了大石坪之上。
见于此景,于嘉这才轻轻地牵起左萌萌那柔软的小手,转身慢慢地走回了道观之中。
在那条蜿蜒曲折、宛如长蛇般的山路上,父女二人并肩而行。
但他们却都异常沉默,仿佛各自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思绪早已如飞鸟一般,直冲向九霄云外。
终于,当父女俩抵达山脚下时,一直努力压抑着体内那股磅礴灵力的左若璃,再也无法压制住它。
只见她原本就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额头上更是不断有涔涔冷汗冒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左无涯很快就注意到了左若璃那痛苦的表情,他心中一紧,连忙迈步向前。
焦急地询问:“若璃!你这是怎么了!?”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左若璃艰难地张开嘴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爹~我压制不住体内的灵力波动了,我感觉自已要突破了!”
听到这话,左无涯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就在这?这里可不是一个突破的好地方。”
然而,此时的左若璃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见她微微摇头。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已体内的灵力已经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如果不能及时突破瓶颈,后果将不堪设想——很有可能会因为灵力失控而导致爆体而亡。
想到这里,左无涯紧紧地咬着牙关,终于下定决心应道:
“行吧!爹这就为你布置一个阵法,助你顺利突破。
咱们目前仍处于这云落山的范围之内,料想应当不会有什么人,胆敢前来偷袭我等。”
尽管此时身体难受至极,但左若璃依旧强忍着不适。
将心头的疑虑问了出来:“可是爹,如此行事,前辈会不会责怪于我们呀?”
左无涯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安慰女儿道:
“依我之见,前辈应当不会怪罪我们才是。
这灵液本就是前辈赐予你我的天大机缘。
以你我如今的修为实力,我还好,勉强还能压的住修为。
可你想要强行压制住它几乎是不可能之事,想必前辈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听到父亲这番话,左若璃稍稍安心了一些。
当下便不再犹豫,宛如旁若无人般开始全力冲击瓶颈,寻求突破。
只见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吸引力的牵引。
如潮水般疯狂地朝着左若璃涌去,并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体内。
随着越来越多的灵气入体,左若璃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如同长虹贯日一般凌厉无比。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更是节节攀升。
而她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也在此刻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开始了一路狂飙。
先是轻而易举地突破至武灵境中期,然而令人惊喜的是,在成功突破之后。
那汹涌澎湃的灵力并未就此停歇,反而继续在她体内奔腾不息,推动着她的修为持续增长。
最终,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
左若璃的修为已然稳稳地停留在了武灵境后期,竟然一次性连续突破了两个小境界!
自从遇到前辈后,对于左无涯父女二人而言,这短短几日所经历的种种,简直恍若置身梦境之中,让人难以置信。
近几日自身发生的事让人匪夷所思。
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置信其真实性。
那修为的突破,竟比平日里吃饭喝水还要来得轻松自如、信手拈来。
只见父女二人怀着满心的敬畏与感激之情,面对着山顶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后,他们方才脚踏虚空,如仙人般轻盈地离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二人刚刚踏空飞行没多久的时候,前方的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横在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之上。
这拦路之人并非他人,赫然便是那天机堂的堂主——孙玄感!
自那日被那柄神秘的锄头所散发出的恐怖威势给震慑住之后。
他便心有余悸地匆忙后撤了数百里之遥。
其余大能见状纷纷不敢停留,而他却迫切的想要了解云落山。
实在是云落山上的秘密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天机堂向来以窥测天机而闻名于世,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窥探过多的天机机密,早已触怒了天道。
从而不断降下天罚,虽然有天机屏蔽部分反噬之际,可还是遭到了天道强烈的反噬之力。
要知道,这天机堂本就是精于占卜推算之事的门派,更何况身为堂主的孙玄感呢?
尽管经过几番艰难的推算尝试之后,他屡屡遭受天道反噬带来的痛苦折磨。
但冥冥之中,他却始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和直觉。
他深信自已此生最大的机缘,正隐藏在这座名为云落山的地方。
于是乎,内心充满不甘的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守在云落山的外围区域,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已的那份机遇降临。
从左无涯父女三人踏入云落山开始。
一直到最后左若璃在山脚下成功实现修为突破,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观察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