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独自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道清丽的身影,眼神里满是复杂,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连手中的活计都忘了动作。
梳洗干净的叶莉茹穿着何家给的旧衣服,虽然是件普通的棉袄,但却掩盖不住那份天生丽质。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就连走路时那轻盈的步伐都让人移不开眼。
冬日的阳光洒在叶莉茹那张清秀的脸上,映照出细腻如瓷的肤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流露出感激和喜悦,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圈淡淡的光晕中。
秦淮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脸,那粗糙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发酸,不由得想起自已年轻时也是院子里有名的美人,走在街上都能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
"可惜啊,"她看着自已那双布满老茧、粗糙不堪的双手,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悲凉,"这些年的苦日子,早就把我的青春和容颜都磨没了,现在连看都不敢看自已了。"
一阵刺耳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伴随着摔东西的声响,那是贾东旭又在发脾气了。自从摔断腿之后,这个男人的性子越发暴躁,动不动就对她又打又骂,连孩子都不敢靠近。
秦淮茹看着叶莉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那精致的五官,那动人的神态,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要是当初等等何安,或许现在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嫁给贾东旭时的场景,那时何安还是个病秧子,整天弯着腰在院子里咳嗽,人人都说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是他活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谁能想到他不但活了下来,还摇身一变成了现在这样前程似锦的人物。
"早知如此,"秦淮茹看着何家院子里其乐融融的场景,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在寒风中冻得生疼,"当初就该多等等,不该这么着急嫁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整天面对一个瘸子丈夫和恶毒的婆婆。"
屋里又传来婆婆尖酸刻薄的辱骂声,那刺耳的嗓音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剜在她心上。这些年,她在贾家受够了气,可如今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刘海忠站在自家门口,手里的烟都忘了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莉茹,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哎呀妈呀,这叶莉茹长得可真标致,这身段,这相貌,比咱们院里的俏媳妇秦淮茹年轻时候还要好看三分!"
他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悔得直跺脚:"早知道她长这么标致,我就该抢在何安前头答应收留她。这样不就省了一笔彩礼钱,还能给我家刘光福娶个漂亮媳妇?这下可让何安占了大便宜!"
阎埠贵站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乱转,那张精明的老脸上满是悔意,心里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何安运气也太好了,这么标致的姑娘就这么送上门来。这要是我家阎解成能娶上这么个媳妇,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说这叶莉茹,"阎埠贵压低声音对刘海忠说,眼神里闪着算计的光芒,"该不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你看她那举手投足,那说话的样子,哪有半点要饭的味道?指不定是哪家落难的千金小姐呢!"
刘海忠连连点头,眼睛都不敢离开叶莉茹的身影:"可不是嘛,你看她那气质,那长相,那说话的样子,哪像是个逃荒的?说不定真是哪个大户人家落难的小姐,这可便宜何安了!"
刘海忠和阎埠贵的这番心思,实在是可笑。他们只看到叶莉茹的美貌,却从不考虑她的感受。在他们眼里,女人不过是一件货物,能省一笔彩礼就是赚到了。
这种市侩的心态,正是他们格局的真实写照。明明当初看不上这个逃荒女,如今见她生得标致,立马就转变了态度,恨不得把她弄到自已家里来。
他们打着为儿子娶媳妇的旗号,实则是看中了叶莉茹的美貌,想着能占便宜。这种自私自利的心思,连他们自已都意识不到有多么龌龊。
更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在这里后悔,仿佛叶莉茹是一件错过的商品似的。殊不知,正是这种市侩而龌龊的心态,注定他们永远也比不上何安的胸襟和气度。
易忠海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布满皱纹的老脸都快挤成一团。本想给何安找个麻烦,没想到反倒给他送来个天仙般的美人。
看着叶莉茹那张倾城的容颜,再看看何安家热闹的场景,易忠海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抽自已两个大嘴巴:"这下可好,不但没整到何安,反倒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这口气我这辈子都咽不下!"
叶莉茹似乎感受到众人火热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白皙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那羞涩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她小声对养母说:"婶子,我去厨房帮您烧火做饭吧。"说着就往厨房跑,那娇俏的背影,轻盈的步伐,看得院子里的男人们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群男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各种龌龊的心思。女人们则是又妒又羡,个个都在背后嚼舌根,说这叶莉茹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秦淮茹看着这一切,心里更不是滋味。年轻貌美的叶莉茹就像一面明镜,照出了她这些年的憔悴和苍老,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她心上。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何家的方向,心里暗暗叹息:"可惜啊,错过的缘分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何安啊何安,你说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寒风呼啸,吹散了院子里的窃窃私语,却吹不散那些人心底的嫉妒和懊悔。叶莉茹的到来,不但没有给何家带来麻烦,反而让院子里的许多人心思浮动。
那些曾经看不上她的人,如今却因错过这样一个倾城的美人而后悔不已。但世事就是如此,当初不珍惜的,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从指缝间溜走。
就像秦淮茹对何安的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错过?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