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西合院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忙着写春联、剪窗花，准备年货。
院子里唯独贾家显得有些冷清，棒梗蹲在门口，无精打采地看着别人家的热闹。
秦淮如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棒梗说道："棒梗，妈出去一趟，你在家别乱跑。"
棒梗抬头看了秦淮如一眼，不情愿地点点头："知道了。"
秦淮如走出家门，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愁容，眉头紧锁，眼圈微红，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这副模样，立刻引起了路过邻居的注意。
"秦淮如，你这是怎么了？"王大妈关切地问道。
秦淮如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泪光："还不是为了我婆婆的事，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王大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担心，贾张氏就是受点教训，过几天就回来了。"
秦淮如摇摇头："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怕她在里面受苦啊。"
王大妈听了这话，心中暗自感叹：这秦淮如还真是个好儿媳，婆婆平时对她那么不好，她却还这么挂念。
"你打算去哪打听消息？"王大妈问道。
秦淮如擦了擦眼角："我想去问问易大爷，看他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
王大妈一听，顿时摇头叹气："你这可找错人了，易中海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一大爷了，在厂里也是个边缘人物，哪有什么门路？"
秦淮如装作艰难的样子："那我也得去问问，总得想办法知道我婆婆的情况啊。"
说完，秦淮如就朝易中海家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偷偷观察周围邻居的反应。
果然，她那副为婆婆担忧的样子，引来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邻居们小声议论着："看秦淮如这样子，真是个孝顺儿媳啊。"
"是啊，贾张氏平时对她那么差，她还这么惦记着，真是难得。"
"这才是好儿媳啊，不像有些人，婆婆一出事就翻脸不认人。"
听到这些议论，秦淮如心中暗喜，但脸上的忧愁却一分不少。
来到易中海家门前，秦淮如轻轻敲了敲门："易大爷，您在家吗？"
屋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回应："谁啊？"
"是我，秦淮如。"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拖鞋的啪嗒声，门被打开了。
易中海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冷漠，空荡荡的右袖管更显得他形容憔悴。
"有事？"易中海语气生硬地问道。
秦淮如赶紧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易大爷，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侧身让秦淮如进了屋。
屋内乱糟糟的，显然易中海一个人生活得很不好。
"什么事？说吧。"易中海坐下来，语气冷淡。
秦淮如搓着手，一脸为难："易大爷，是这样的，我婆婆被警察带走己经好几天了，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想请您帮忙打听一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易中海听完，脸色更加阴沉："我？你让我去打听？"
他冷笑一声："我现在是个废人，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什么门路去帮你打听？"
秦淮如接着说道："可是您在厂里工作这么多年，肯定有些关系。"
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秦淮如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中海突然站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秦淮如，你少在这里装蒜！厂里的人谁不知道我现在什么处境？一个独臂残废，连自己的活都干不好，还要看何安的脸色！"
他越说越气："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吧？看看曾经的一大爷，现在落到什么地步！"
秦淮如被易中海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易大爷，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担心我婆婆了。"
"担心你婆婆？"易中海冷笑一声，"贾张氏那个老太婆，平时对你那么刻薄，你还惦记她？别装了！"
秦淮如被戳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强撑着说："不管怎么说，那是我孩子的奶奶，我总得关心一下。"
易中海看着秦淮如的表演，心中愈发厌恶。
"秦淮如，你的心思我明白。"易中海冷冷地说，"你不是担心贾张氏，你是怕她回来得太快，打乱了你当家作主的美梦！"
秦淮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易中海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贾张氏一走，你在家里肯定舒坦了不少吧？现在来找我，无非是想确认她还要关多久，好让你安心当家。"
秦淮如被说中心事，脸上挂不住了，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易大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真心担心我婆婆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你们家的事？你走吧！"
秦淮如见装可怜不管用，又换了一副表情："易大爷，您就帮帮忙吧，哪怕随便打听一下也行啊。"
易中海被秦淮如这副变脸的样子恶心到了，怒火中烧："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
秦淮如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生气，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易中海见她不动，更加愤怒，抬手指向门外："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淮如这才回过神来，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易大爷，您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只是来求您帮个忙啊！"
这一哭，立刻引来了外面路过的邻居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阎埠贵探头往里看。
易中海更加恼火，不耐烦地走到门口，对着阎埠贵喊道："没什么！秦淮如来问她婆婆的事，我帮不上忙，她就在这里哭闹！"
秦淮如抹着眼泪走出来，声音哽咽："我只是太担心我婆婆了，想请易大爷帮忙打听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凶。"
阎埠贵看了看秦淮如，又看了看易中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周围己经围上来几个邻居，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啊，别难过，"王大妈走过来安慰道，"易中海自从出了那档子事，脾气就变得特别暴躁，你别往心里去。"
李大妈也附和道："就是，你这么惦记着婆婆，己经很难得了。要不我让我家老头去派出所问问？"
秦淮如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李大妈，太麻烦您了。"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最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如见目的达到，擦了擦眼泪，向邻居们道谢后，就往家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低声议论着她是个多么孝顺的儿媳。
秦淮如面带愁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不仅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关心婆婆的好儿媳形象，还通过易中海的反应，让大家更加同情她。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回到家中，秦淮如立刻关上门，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此时，在看守所里，贾张氏的情况可就没那么好了。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还在里面耀武扬威，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可当她得知自己要劳动改造三个月时，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我一个老太婆，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关我三个月？"贾张氏尖叫着，声音嘶哑。
看守人员平静地解释："你涉嫌宣扬封建迷信，影响社会风气，按照规定，需要进行劳动改造。"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三个月，她这把老骨头能熬得过去吗？
更重要的是，没有她，贾家该怎么办？
秦淮如会不会趁机夺权？棒梗会不会被欺负？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天塌了，真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