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孙子!你们是不知道啊。
一大爷他心善呐,见着贾家那日子过得实在艰难,揭不开锅啦。
这不就嘱咐我嘛,让我从厨房里头顺点剩菜剩饭啥的给他们家带回去到晚餐……”
四周的邻居们听到这话后,一个个面面相觑,却都沉默不语。
然而此时,整个四合院却比过年时燃放烟花还要热闹非凡呢!
要是说一个人的眼神能够化作刀子,那么此时此刻的许大茂,恐怕早就已经被众人的目光给千刀万剐了!
只见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和易中海等人。
而刘海中瞧见易中海这会儿有点下不来台、吃瘪的样子,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我说老易呀,你看看你办的这叫啥事!本来好心帮忙,结果现在弄成这样,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闫埠贵此刻也是满心欢喜。
要知道,他可是明明白白地站许大茂这边,本想着今晚能美美地吃上一顿鸡肉,再好好喝点小酒。
谁承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鸡肉没得吃,酒更是一滴都没沾到嘴。
不过转念一想,许大茂这下子欠了他人情,说不定明天还得专门请自已吃顿饭表示感谢!
想到这里,闫埠贵也跟着刘海中一起对易中海冷嘲热讽起来。
易中海听着两人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怒目圆睁,刚想要开口反驳几句,就在这时,突然从众人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拐棍杵地声。
“够了!!!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随着这声怒斥响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缓缓走来。
不用问,这位正是住在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
何雨柱和易中海远远地一瞧见聋老太太的身影,俩人比看到亲妈都热情。
脸上堆满了笑容,脚下生风似的一路小跑过去。
何雨柱一个箭步冲到前面,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哈腰地说道:
“哎哟喂,老太太您怎么亲自过来啦!这大冷天的,可别冻坏了您老人家了!”
易中海见状,赶忙也跟上去附和道:
“就是啊老太太,您瞧瞧这天色都这么晚了,而且这外头黑漆漆的一片,路也不好走。
万一不小心把您给摔着磕着了,那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罪过可就大咯!”
聋老太太却是紧绷着脸,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
“哼!我要是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们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何雨柱和易中海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嘴里不停地说着: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让老太太您操心受累了!”
尤其是易中海,这会儿心里对聋老太太简直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暗自庆幸还好老太太及时出现,要不然今天这院子里,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许大茂,突然发现聋老太太朝着自已这边走来。
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他可是清楚得很,这聋老太太向来偏袒何家,这次怕是要来找自已麻烦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得有些后悔今晚自已放出去那么多狠话和大招了。
然而,聋老太太并没有理会许大茂那心虚的表情。
只见她慢悠悠地挪动着那双小脚,一步一步走到了许大茂跟前。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许大茂,并缓缓开口说道:
“许大茂,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棒梗做得不对。
这钱你拿着,明天早上记得去菜市场再买一只鸡回来,算是我给棒梗给你赔个不是了。
以后啊,邻里之间可要相互照应,别总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的。”
她就一次次靠着这些小事把自已人设给立起来,她赌许大茂也不会拿。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于老聋子打的如意算盘可谓一清二楚。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老太太哟,您瞧瞧您这话说得可真是见外啦!我怎么可能收您的钱呢?
再者说了,谁不知道贾家财大气粗,根本就不差这点小钱呀!”
其实,聋老太太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故意从兜里掏出那仅有的一块钱来。
毕竟,她对许大茂的品性再了解不过了,深知这件事情明摆着是许大茂有理在先,他肯定不会让自已吃半点亏的。
此时此刻,当她听到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拒绝收钱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
心想:这小子还算识趣,没给自已找麻烦。
于是赶忙顺坡下驴,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问道:“那按你的意思呢?这事儿怎么处理?”
许大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心想:嘿嘿,你这老聋子不是想要和稀泥吗?
行啊,本大爷就陪你玩玩。
只听得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太太,您可是咱们院子里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呐,
平日里大家伙都对您言听计从。
今儿个呢,只要您老人家金口一开,哪怕您硬要说贾家这次做得一点儿错都没有。
那我许大茂也绝无二话,立马乖乖转身回后院去。
至于今天丢鸡这档子事儿嘛,我保证从此只字不提,权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得不说,这许大茂心眼子太多,他这么一说。
倒是给聋老太太出了一道难题。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把目光纷纷聚焦到了这位被全院人尊崇有加的老祖宗身上。
她究竟会如何抉择,又会怎样偏袒贾家一方。
聋老太太这一生经历了无数风雨,什么事情没见过、没看透呢?
她心中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许大茂这次可真是把她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啊。
简直就是将她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无论她怎么选择,横竖都是要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