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后的密室,是一间单独隔间,同样像一间小书房,只有书柜这一个出入口。
“真是狡兔三窟,温有才这老逼登竟把密室设在店铺内,就是知道他养外宅,一般也想不到密室会设在这啊!”
余小飞内心吐槽,神识仔细探查书架上的书籍以及桌案上的折子,未发现任何端倪,
“怎么啥也没有啊,难道那人在骗我和师姐扰乱我们的方向!”
他有些心慌,若说温有才有好几个外宅,他信,但想一一找到并进行探查,那几乎是不可能。
就在他失望准备放弃之际,忽然神识扫到桌案下面的一个夹层。
仔细一看,内心立即狂喜起来,夹层内有几封书信,其中两封信,正是赵文豹向温有才汇报对赈灾银的谋划。
一封较为粗略,告诉温有才他准备对赈灾银下手,另一封,则是告诉温有才详细规划和实施方案。
余小飞心情激动,到此为止,自已谋划中所需要的证据全部凑齐,三日之限,即将破解!
“终于找到了,只要让师姐带人前来搜查即可!”
但有一点让余小飞对府尹赵岳刮目相看,赵文豹两封信中只字未提及赵岳,就连整个密室中的所有文献,连赵岳的一点影子都没有。
余小飞收回神识,准备帮师姐打打价买下那支金步摇,然后准备下一步行动;
目光凝视过去,却见那妖艳,还在唾沫星子横飞夸夸其谈的给柳红缨讲解,柳红缨清冷面对,想离开却一时不能脱身。
“这位姐姐,你不用口吐莲花喋喋不休,你这支步摇五百两我们便要了!”
余小飞走上前,豪迈说道,心想给她五百两也让她赚大了。
那妇人闻言面色一僵,立即似嫁不出去的闺女找到了婆家,爽然答道:
“哎哟,好,看在这位小哥如此爽快的份上,我就赔钱给你了,伙计,给这位小姐包起来!”
伙计接过金步摇就要给包装,余小飞见状心里大呼上当,早知道说个一百两,说不定她也能卖,但话已出口无法再改了。
柳红缨却一摆手,微微一笑,清冷道:“这位大姐,我只是陪师弟进来买衣衫,整日办公差没有机会佩戴首饰,我们不要!”
说罢,转身对余小飞道:“师弟,我陪你去挑选衣衫,莫耽搁时辰让师尊久等!”
余小飞心中叹息,看来小缨子平日只知道研究罪案,只是挣那十几两的俸禄,真是不舍得买,我倒是可以给她买下来,但估计她也不会要!
想到这里,与柳红缨一道转身便要去成衣柜台看看。
刚转过身要走,后面那贵妇却怒了,一叉腰冷哼一声,声音高亢且尖酸刻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哼!怎么着,打好了价格又不要,你二人是诚心戏耍老娘不成!戏耍了我,想就这么走门也没有,来人呀,拦住他们,拿不上一千两银子休想出我的门!”
柳红缨一听蹙起眉头,但没有理会;
余小飞却大为恼火,一个给温有才当小三见不得光的破鞋,也敢如此嚣张,转身怒指贵妇教训道:
“嘿~你个泼妇,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成?知道老子......”
柳红缨不愿麻烦,赶忙制止余小飞,“师弟,莫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别坏了师尊的名头!”
那妇人被骂却不依不饶,立即领着几个伙计把余小飞与柳红缨围住,食指伸的如同一把锥子,恶毒骂道:
“两个该死的穷鬼,身上没银子还来我锦翠阁打秋风,来呀,拿下他们,不让他吐出一千两银子就把这贱人卖到青楼去!”
柳红缨气结,立即就要摸出腰牌震慑。
余小飞此刻早已大怒,一把抓住师姐手腕另一只手一扫,几名伙计便被扫出一米开外摔倒在地。
心想,你不是嘴贱吗,我就让你吃点亏,当着你的面把你的金步摇用对联赢走!
指着那泼妇骂道:“你这不晓事的丑妇,本官是看了你们的告示,来写对联赢首饰的,看我立即写下对联,让你这泼妇将那支金步摇双手奉上!”
周边的顾客注意到了这边的吵闹,纷纷围过来当吃瓜群众,那名摇扇青年与几名同伴也戏谑的看了过来。
余小飞打倒几名伙计,那贵妇本就吓了一大跳,被骂泼妇又被骂成丑妇,大为恼火,跳脚大叫:
“哎哟,各位主顾快来看呐,这个穷鬼粗坯打人啦,哪位帮我评评理呀!”
妇人一边大叫着跑到摇扇青年旁边,拉着青年衣袖道:“王少,您可是户部侍郎家的衙内,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妇人这么一喊,呼啦的一下,购物的顾客都围了上来......
那名摇折扇的王少认识柳红缨,知道她是六扇门总捕头,但也仅仅知道她是总捕头而已,可那又如何,自已的爹是户部右侍郎,三品大员。
自已既是衙内又是国子监的高才生,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姐,见了自已不是趋之若鹜啊,唯独就是这个柳红缨与天运司的南彩倪,从来对自已不正眼瞧。
见状欣喜之余,王少似乎找到了机会,对贵妇道:“老板娘,这位可是六扇门的总捕头,柳捕头,你可别惹祸上身!”
那泼妇一听,极为不屑,趾高气昂毫无顾忌叫嚣开来:
“哼!不就是个跑腿的捕快吗?我男人,可是太尉府温管家,有太尉府罩着谁敢在我这里撒野!”
余小飞心中冷笑,呵呵,你那死男人,我早送他归西了,以后罩不了你啦。
柳红缨一脸晦气,本来是要探查证据,不想却无端招惹了麻烦,拉起余小飞就走,“师弟,咱们走,没必要在此耽搁时间!”
余小飞拉住师姐,小声道:“证据我知道在哪儿了,待我出了这口气再说!”
王少此刻自以为得计,款款走到柳红缨面前,颇有风度的一拱手,
“柳捕头,在下本想为你买下那支首饰,想来您必不会接受,既如此,那在下愿意作对联为你赢下那支步摇,不知您意下如何!难不成,您还指望令师弟作出对联?”
柳红缨面无表情,看都不看王少一眼。
余小飞早就看姓王的不顺眼,上前一步,挡在师姐前面,指着王少喝道:
“你,滚蛋!以后离我师姐远点,再你妈胡乱搭讪,小心老子我削你!”
“你......”王少气结,真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不知如何应对。
老板娘逮着机会,上前拱火,“王少,您可是侍郎大人家的衙内,国子监的高才,可不能让个粗坯侮辱!”
“我是文人,夏虫不可语冰,我不与粗坯一般见识!”说罢一甩袖子,扭过头去。
“呵!”余小飞鄙夷一笑,指桑骂槐道:“刚才还装逼呢,现在又装大以巴狼了!”
柳红缨头回听到余小飞这种表达方式,直接被师弟的粗豪语言整尬了,表情囧得一批,拉着师弟就走,
“云翼,咱走吧,别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余小飞嘴角诡异勾起,心中好笑,看来小缨子也被我整懵了。一摆手,道:
“师姐,莫急,这些人就吃这一口,看我如何给你挣回这口气,放心,咱绝对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此刻,他心里已盘算好了一个整治老板娘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