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路递给师弟包子后,叹了口气,表情懊丧到极点。
“师兄,你到底怎么了,谁惹的你不高兴!”余小飞见师兄像受了莫大委屈,急切的问道。
赵宝路虽然生气,但考虑师弟还在牢里,想了想还是憋住没说详细情况,
“唉,小飞,我没事,就是让千户的儿子赵雄给气的,等你出去后再跟你说吧!”
余小飞一听,又是赵雄找师兄麻烦,心中怒火上涌,口中大骂:“他妈的,又是这个小逼崽子,哼......你们这对狗父子给老子等着!”
赵宝路见师弟上火,赶忙劝解,
“算了小飞不跟他生气,你快吃,我告了假,待会咱们一起到刑部大牢接师父!”
余小飞点点头没有细问,决定出去再算总账。
即将脱罪,片刻后他恢复好心情,一咧嘴拿起另一个纸包,给师兄看了看,
“师兄,你买的包子不如我这包,你看,王记的,一个肉丸,贼好吃!嘿嘿!”
赵宝路配合师弟,往纸包上一看,上面确实有一个印着王记的红印,
“呵,真是王记肉包,谁给你买的,牢头可不舍得花这钱。”
“嘿嘿,你猜!”
赵宝路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猜,你知道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说罢两只手抱胸前,一扭头,心道,反正你会自已告诉我。
余小飞咧着嘴,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是柳红缨给我买的!”
“噢?”
赵宝路略惊的看向师弟,有点不大相信,这柳红缨可是出身公侯世家,又是京城四美,平时对男子从来不假辞色,他会给师弟买包子?
看着师兄的表情,余小飞心里特满意,“师兄我跟你说,我可给柳红缨帮大忙啦......”
余小飞开始细致入微讲解自已帮柳红缨破案过程,赵宝路干脆没走,就在牢房等着师弟被释放。
牢房内不时传出哥俩爽朗的笑声。
......
南巡防所衙门后堂。
千户赵文豹,暴怒之下,将桌上茶盏狠狠摔到地上,茶盏被摔的粉碎,
“他妈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麻烦大了!”
他一双黑眉紧紧皱起,对站在旁边干总旗的儿子赵雄道:“你是说,是余小飞这个小贼帮柳红缨找到的银子?”
“父亲,别人是这么说的,要不我带两个人直接将余小飞做了?”赵雄跃跃欲试,愤恨不已。
“不可!”赵文豹一摆手,
“等我想个万全之策,既要他的命,又把我们摘干净!你速离去,就当无事发生,我去见府尹!”
说罢,爷俩同时离开后堂,赵文豹骑上马,向内城方向飞奔而去。
赵雄十分不甘,一跺脚,口中喃喃,“哼,野种,你以为破坏了我们的好事儿,还能痛快活下去吗?”
......
监牢;
一个时辰后,牢头满脸堆笑的过来开门,“额,余总旗,宫里传出旨意,您可以走啦!”
牢头这两天虽然没对自已多么好,但也没给自已气受,说话也还算客气,谢了一句,余小飞便和师兄向牢房外走去。
走到监牢大门口,看着外面的好天气,他伸了个懒腰,“哎呀,终于能自由呼吸新鲜空气了!”
便在这时,门外两名穿黑色飞鱼服的武官,从门口闪了进来,一个双手托着一身黑色飞鱼服,一个托着把绣春刀,满脸小弟见了老大的笑意。
“头,你可出来啦,呵呵!额,赵百户,您早来啦!”
这俩中二货咋来了,余小飞心里想着,接过飞鱼服换上,训斥口吻道:
“孙斌,陈武,你们憨批,昨个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俩攀上高枝儿了呢!”
孙斌圆脸略胖,小眼睛,闻言委屈道:“哎呀头,瞧你说的,这你可冤枉我们啦,昨个下午,我们五个小旗都来过,可人家不让进!”
陈武长相颇为清秀,诚恳道:“是啊头,梁海那边的人,还向杨百户告我们状呢!”
呵呵,告也白告,这俩二逼一死一逃......余小嘴角一勾,对两名手下的回答十分满意。
“刀拿走,我今儿又不当值,你们俩回去吧,一会儿我得去接家人!”
赵宝路也嗯了声,肃然道:“是啊,由我陪着小飞即可,你们别耽搁衙门的差事!”
“是,百户大人!”孙斌和陈武,齐声应答。
陈武悄悄把余小飞拉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子,塞到他手里,
“头,这是兄弟们为庆贺你出狱,给你凑得,所有兄弟都有了!”
余小飞掂了掂,得有八九两,欣慰的揣进怀里,“你们回吧,替我谢谢兄弟们,等发了俸禄,我请大家伙去勾!”
“放心吧头,话一定带到,嘿嘿!”孙斌和陈武没再多话,带着余小飞的刀,上马离去。
余小飞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嘴上嘀咕,“这封建社会也有好处哈,可以明目张胆的收人情,呵呵!”
“小飞呀!”赵宝路见师弟手下走了,捂着干瘪的口袋,支吾道:“我...就骑了一匹马,按说我得租辆车,可......”
“离发俸禄还有十来天呢,你是不是又赌输了?”
余小飞埋怨着师兄,把刚才的碎银子摸出一半,“给,你骑马去雇车吧,剩的你留下花,总不能回去跟嫂子要钱花吧!”
“一两就够,家里还有点!”赵宝路一肚子苦水,推辞道。
余小飞知道师兄脾性,修为强悍办案雷厉风行,就是有点怕老婆,执意把银子推了回去。
赵宝路也了解师弟的性子,不再推辞,独自骑马去雇马车。
“今天是个好日子......”余小飞此刻心情大好,在路边哼着小曲,来回踱步感受新世界的气息。
便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哇,余小飞,你真的自救了?”
余小飞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大眼萌妹翻身下马,正是南彩倪带着两名随从到来。
余小飞学着古人拱手见礼,同时,脑回路活络起来,
“天运司的权势,那可是游离于官府之外,我要想在这世界风生水起,那得有靠山!正好借着这次接触,看能否抱上她的大玉腿.....”
南彩倪靠近,余小飞嘿嘿两声,“多谢天师大人狱中相助,否则在下可能早就死了,待我安顿下来,一定再去拜谢!”
“嘻嘻,好你个余小飞,原来你也喜欢官僚那一套!”南彩倪一副老熟人的样子,没把自已当外人。
“呀?”余小飞表情一僵,心道:
“这大眼妹子,还是个萝莉性格,昨个我咋没看出来呢,比我妹子心眼少多啦,哈哈,那就好勾搭......额,好相处啦!”
不等余小飞开口,南彩倪继续道:“余小飞,你懂得天运书吗?就是这个!”
说罢,一拍腰间小袋,拿出那本天运书。
余小飞闻言,爽然作答,“呵,天运书是天运司的法器,老...我见过多次,知道一点!”
“那你说说,昨天在牢房,你的名字为什么写不上去,我回去问师尊,他让我过来问你!”南彩倪脆生生的问道。
余小飞心中纳闷,昨个她怎么没提这一章呢,而是直接对府尹老贼说我无罪,看来这姑娘是个热心肠啊......
“彩倪呀!”余小飞摸清南彩倪脾气后,直呼名字,“可能是我本来无罪的缘故吧!或者我身上没有气运!”
南彩倪没有在乎余小飞的称呼,但听他糊弄自已,一噘小嘴,很不乐意,
“你可真小气,这点事也不告诉我,亏我昨天为了救你,求了师尊一个多时辰,哼......”
余小飞心中一荡,大为感激,故作神秘的岔开了话题,决定帮她个忙,
“彩倪,我虽不知我的名字因何写不进天运书,但我却知道天运书的一个功能,你肯定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