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烛光在屋内轻轻摇曳,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昏黄而温馨的光晕。
奚薇尔坐在梳妆台前,轻轻解开发髻,一头如瀑的黑发垂落下来。
齐修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薇儿,今夜良辰美景,我们......”
昨日洞房花烛,他竟醉酒误事,对那旖旎之事毫无印象,实在是遗憾。今日定要好好与薇儿共度这春宵一刻,弥补昨日的错失。
齐修想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将奚薇尔抱得更紧了些。
奚薇尔娇躯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梳妆台的边缘,心跳如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齐修炽热的气息,虽然已经嫁与齐修为妻,但对于即将到来的亲密之事,心中仍充满了紧张。
“夫......夫君。”奚薇尔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
“薇儿,别怕,我会轻些的。”齐修轻声说道,双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隐在暗处暗卫,心也随着屋内两人的举动提到了嗓子眼。她奉王爷之命潜伏在此,为的就是确保奚小姐的清白。如今瞧着这情形,心中焦急万分。
奚薇尔心中紧张万分,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想起自已来了月事,不能行房事,这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红着脸说道:“夫君,妾身......妾身来月事了。”
齐修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神情,说道:“薇儿,是为夫考虑不周了,你快些歇息。”
“多谢夫君体谅。”
齐修微笑着摸摸奚薇尔的头,“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随后,他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借此平复自已有些躁动的心绪。
躲在暗处的暗卫听到这话,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翌日一早,齐修因兵部有事,匆匆离开了。
奚薇尔醒来时,身旁已没了齐修的身影。她简单梳洗后,便前往沈氏房中请安。
一路上,奚薇尔的心情有些忐忑,想着昨日敬茶时沈氏那不悦的神情,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她来到沈氏的院子,门口的丫鬟通报后,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儿媳给母亲请安。”奚薇尔微微屈膝行礼。
沈氏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奚薇尔,冷冷地说道:“起来吧。”
奚薇尔起身,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
沈氏上下打量着奚薇尔,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做了齐家的媳妇,就得有个媳妇的样子,可别整日娇里娇气的。”
奚薇尔咬了咬嘴唇,应声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谨记。”
沈氏哼了一声,不再看奚薇尔,自顾自地喝着茶。
奚薇尔就那么静静地站了许久,沈氏却仿佛忘了她的存在一般,依旧悠闲地喝着茶,与旁边的嬷嬷闲聊着。
奚薇尔心里越发的不安,不知道自已还要这样站到什么时候,也不敢擅自开口询问
又过了好一会儿,沈氏终于抬眼看了一下奚薇尔,“真是碍眼,回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奚薇尔如蒙大赦,赶忙说道:“儿媳告退。”
回到自已的院子,奚薇尔一脸的委屈与疲惫。贴身丫鬟杏儿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小姐,这老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刁难您!”
杏儿眼眶泛红,“小姐您在娘家时,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这才嫁过来几日,就被这般欺负。”
“莫要多说,小心被人听了去,又生事端。”
“小姐,小姐,难道您就一直这样忍下去?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您在这儿受委屈,得多心疼。”
奚薇尔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切莫告诉爹娘,免得他们担忧。”
“小姐,您受苦了,要是姑爷在就好了,他定不会让夫人这样对您。”
“夫君,有他的事务要忙,我不能总依赖于他。”
“可是小姐……”杏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奚薇尔打断。
“好了,杏儿莫要再说了,我想歇息一会儿。”奚薇尔说着,便走进了屋内。
一连几日,奚薇尔每日都去沈氏房中请安。
每一次,沈氏都如往常一般,冷着脸让她在一旁站上几个时辰,才会不情不愿地放她离开。
冷锋匆匆走进君玹的书房,拱手行礼道:“王爷,那齐夫人今日依旧让奚小姐站了几个时辰。”
君玹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心中再怨她,都不忍她受到一丝伤害,旁人怎敢这般作践她!这沈氏当真是可恶至极。
他眉头紧皱,眼中寒芒一闪,看向冷锋,语气森冷道:“冷锋,你去想办法让那沈氏消停些,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王爷,属下明白。”冷锋领命而去。
他一边疾步走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这沈氏可是王爷的亲姨母,王爷竟为了奚小姐全然不顾这层关系了。
君玹则望向窗外,神色冷峻,薇儿,这就是你要的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