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萍笑着安慰主子:“上哪能是个好姑娘,只要夫人你以后也真心待之,她会原谅你的。”
“你说的对,就算她一时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毕竟我当初对她确实不好。以后我就把她当亲女儿对待,时间长了她总会原谅我的。”凌母放下心里的担忧笑了。
“夫人能你这么想就对了。”茹萍正侍候她梳洗,听到这话欣慰地说。
一个是自已从小陪到老的夫人,一个是自已看着从小长大的少爷。他们俩能够和好,茹萍心里自然也万分高兴的。
听凌母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要准备什么礼物给少奶奶,茹萍不由也兴致勃勃地帮忙提意见。
两主仆忙活了好一阵,直到困意来袭才去睡下不提。
晋城
年刚过没多久,陈小婉就收到了凌长风的来信,除了一如既往的说思念她之外,还说凌母主动提起要他俩成亲的事情,还专门给她准备了许多的礼物,只等着成亲的那天给她。
陈小婉拿着信纸不敢置信的看了又看,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组织起来怎么就感觉看不懂了呢?
凌母竟然会主动提起她与凌长风的婚事?
这怎么可能呢!她可没有忘记当初为赶走自已,凌母做了多少努力。
与苏菲菲一起阴阳怪气,嫌弃她出身不好。
还要每日叫她过去立规矩,只为了给她挑毛病等等。
那时候自已在凌母面前,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一个嫌她嫌成这样的人,会主动提起婚事,还给她备礼?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她想,应该是凌长风没有说服他母亲,又不想让自已担忧,所以才故意这么讲的吧。
不过他还真是多虑了,既然都已经打算再嫁给他,只要凌母不要太过分。
她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凌母适当包容,不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当然,前提得是凌母不要太过分,若还像之前一样,想着往凌长风身边塞女人,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毕竟有些事情可以不计较,但原则性的问题是不可以让的。
若是凌长风想让自已一味的迁就他母亲,那她也不介意再和离一次就是了。
陈小婉心里这样子想,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拆穿凌长风善意的谎言。
有些事情装着不知道就好,太较真容易影响彼此的感情。
反正不管凌母态度怎么样,也要相处之后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杞人忧天也没有用。
还是去街上买点布料回来,给凌长风做个钱袋儿吧,他刚刚在信上说现在的袋子旧了,想让她重新绣一个。
刚好今日得闲,上街选点新布料,花两个晚上绣好就可以捎过去了。
说干就干,她放好信跟婶婶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来到布料铺子挑挑拣拣半天,终于选中了一块天青色的料子,高高兴兴的付了钱出门。
一路走一路想着绣什么花色的陈小婉,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此时正狠狠的盯着她。
蓝棋做了暗娼后就在小巷子里拉客,今日刚送客户出来,就看见陈小婉走进布料铺子。
想到自已如今过得这么惨,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她心里的仇恨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送走客人,她就躲在一边悄悄的等待机会接近陈小婉。
见她抱着布料出门往前走,身边并没有看到其它人,蓝棋心里一喜,看来天也在助自已啊!
她拔下头上的尖钗偷偷接近陈小婉,正当举手想刺时却感觉手腕一痛,尖叫一声,手里的钗随之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小婉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就看到凌二押着一个女人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问凌二,眼睛在蓝棋身上扫了扫,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回禀少奶奶,此人想要刺杀您,被属下拿住了。”凌二将蓝棋的手反锁,嘴里回答主子道。
陈小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蓝棋,加上如今做了暗娼的她妆容有些浓,整个人的状态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听到这人想杀自已,她不由感到奇怪,低头问地上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
“陈小婉你这个贱人,我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竟然还问为什么要杀你? 呸!”蓝棋怒目而视,开口狠狠的朝陈小婉骂道。
“不是……你哪位,你是不是有病呀!什么叫我害你成这样的,我认识你吗?”陈小婉火了,无缘无故差点被杀还要被骂,换谁谁不火呀。
“陈小婉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害了南宫家,害了蓝家,害得我跟婆婆两人如今只能做皮肉生意过日子,如今竟敢说不认识我?你是心虚,不敢认吧!你午夜梦回不觉得亏心吗?”蓝棋听陈小婉竟然说不认识自已,气得顿时破口大骂。
凭什么堂堂蓝家大小姐,如今却过着烂在泥里的生活,而这个贱人却过那么好。
她恨不得吃这个女人的肉,喝这个女人的血。
听到地上的女人自报家门,陈小婉才知道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风尘女人竟然是蓝棋。
没想到曾经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蓝家大小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陈小婉不由得感慨,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贱人!”蓝棋恶狠狠地瞪着陈小婉骂。
“要讲贱人,谁贱得过你蓝家大小姐呀!还未出阁就学会了抢别人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不计一切的搞阴谋陷害,撒娇扮痴,甚至不惜给男人下。”
“可惜呀,有些人就算机关算尽又怎么样,连累得婆家人和娘家人从此没有富贵荣华,最后还被无情抛,落得靠做暗娼维持生活。你说,跟这样的人比起来,谁才是真正的贱人呢?”
陈小婉专挑蓝棋的痛处捅,她从来就不是圣母,将别人的错误往自已身上揽。
蓝棋他们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已咎由自取的,凭什么怪到她头上?